“我说你可悠着点,别给自己惹麻烦,我们领导没有直接通过上面走正常渠道,要我来跟你交涉,就足以说明对你的尊重了!”
“快拉倒吧,你跟我说是哪位领导?我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做事的没有功劳,反而是那些只知道开会,到点就下班的人才有资格代表最底层的艺人说话?如今的社会还是我之前看到的文明社会吗?”
“瞧瞧,真急了嗨!其实我也明白里面的门道,但帮人传话就得做到如实反映。好了,官话说完了,以咱们兄弟的情分说两句吧,你好歹退一步,给人家一个台阶下,哪怕只是一个邀请呢!”
“少忽悠我,有了邀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干涉我的项目了!我还跟你说,刚才的话可不是气话,到底是谁在我身后使绊子我是一定要说出来的,即便是不会在节目里出现,我也会如实向媒体道明里面的曲折!”
“没有挽回余地了?”
“没有,记得给你那位领导也带句话,我刘清山从来就不畏惧任何人任何势力,想拿捏我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别把我惹急了,我急了眼可是有人会掉脑袋的!”
付浩民那边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或许连他也没想到刘清山的反应居然是这么的强烈,应该是在反思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有哪些触碰到了这个刺猬身上的刺儿。
刘清山的嘴里可没闲着:“同时我还会把曲协的态度反馈给鲁省相关部门,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任何差错,唯一没做到的就是没有通过他们的意志来做具体事,让他们觉得自己被故意绕开了对着干,可我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仅仅是想帮助吃不上饭的传统曲艺人们多一点演出的机会,仅此而已!”
“你刚刚不是说经过了省市两级部门的允许?”
“没有他们的允许,我能得到交通、治安方面的全面配合?我现在所在的现场有上万人在围观呢,他们没有对我可能影响到了他们日常生活和工作产生质疑,整个商业区的商家也没有因为我们的出现而投诉,这些说明了什么?我在帮他们宣传家乡,宣传濒临失传的传统艺术,该花的钱也一点没让别人共同承担,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好了,我明白你的委屈了!这样吧,我给我们其他领导汇报一些,如实汇报你那边的情况,综合一下更多的意见!”
“浩民哥,还是算了吧,省得你被夹在中间难做人!体制内的某些规矩我懂,这是你就甭管了,只管照实反映我的态度就行了!”
“但你对媒体要说的话,是不是也等等我这边的反馈?”
“我那是气话,还真能那么莽撞啊!就凭那几个仨瓜俩枣,还没能力把我逼到那个份上,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明白!”
“这才对嘛,你小子刚才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话虽如此,但我的态度也很明确,这是我的私人项目,没有我的允许一概不接待!并且,真有人厚着脸皮自己找了来,也别怪我当着摄像机把里面的门道捅咕出去,既然有人不怕丢人,我也就没必要照顾他面子了!”
“不跟你说了,快让溪善接电话,都懒得理你了!”
金溪善接过手机走到一边去说话了,刘清山脸上的表情就像变色龙,瞬间笑容满面了:“侯大师,听到了吧,你的两个同事把我的状告到部里领导那边去了,你说我该不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侯大师乐道:“那是你的事,这消息你没跟我说,我也不了解!不过我建议你的态度别这么冲,使用其他的方式一样能达到你的目的!”
“和稀泥呗?还是你们体制中人更擅长策略,知道怎么样来斗转星移。”
“但我可不是在无原则的调和折中,更不想当那个居中调停人,因为在整件事情上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只是想踏踏实实做点事而已!”
“您别忘了自己也是曲协副主席呢!”
“那又怎么样?那个领导班子共有一位曲协主席,十二位副主席,另外还有其他的部门头头脑脑,几乎哪一个都有很深的背景和来历,我一个人说话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也是哈,又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还有各种的师承关系网络纵横交织,利益攸关又是如天罗地网,平时说话都处处小心。”
“所以啊,可别指望着我来做你的卧底,有什么事我也只能装作听不见,看不着,这样大家还能愉快地坐在一起。”
刘清山有些不满地撇撇嘴,“三叔,难道你就没想过试图改变一下?”
侯大师的面色一整:“想过,怎么没想过,可有些事我会考虑得很深,比如如今的德云社和德刚,他现在的处境已经称得上举步维艰了,我要是再有强硬一点的表现,你认为对他的影响是有利还是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