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我节目和国视这个巨大平台,这档节目的受关注度不会小了,甚至有可能引起轰动性市场反应,那些只惦记着吃喝应酬的官老爷们当然要坐不住了!”刘清山的笑容里也有隐约的冷意。
侯大师白了他一眼,“你不用旁敲侧击地点醒我,虽然我也属于主流的体制内,也在曲协有个副主席的身份,但这一次接到演出邀请是属于商业性质的,严格说来跟政府机构的公务不搭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怎么我没接到几个电话?”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他们更看重我才是这次录制节目的制片方吧,不过无所谓了,我可不是个怕事的人。”..
“怎么,有人威胁你了?”
“威胁到也不至于,但话里话外对我这个管闲事的很不满意,被认为是抢了他们的饭碗!”
“他们的理解没错,一旦你的节目火了,会连带着传统曲艺的窘状会得到国家的重视,而在此之前本应该现官现管的曲协毫无作为,就会同样引起国家部门的严重关注。平平庸庸,碌碌无为可是体制内的大忌,而同样在这些人的眼里,你也犯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忌讳。”
“那又怎么样?细致划分的话,曲艺也属于娱乐业,我既是老板和制作人,又是有国家注册的艺人身份,业务涉及到曲艺这一块也属于理所应当吧?”
“话虽这么说,但你却没有曲艺的表演资质,或许你的演员身份就含括了这部分内容,但他们如果以你的有无上岗证为理由找点麻烦,也不是没有一点儿作用!”
“这是欲加之罪,真这么玩儿的话我就有借口反击了,反正我们的演出卖的票都会捐出去,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公开这件事吗?”
“就是为了扇某些人的脸?”
“对,但我可是跟慈善机构是有合同的,白纸黑字注明了一切演出所得的最终去处,这既是我的护身符也是杀手锏!”
“你小子的心思还挺细腻,没想到你早把一些可能的旁枝末节的东西都考虑进去了。”
刘清山苦笑:“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总有刁民想害朕!”
这个时候,金溪善笑着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我们家皇上这是又有谁惹你生气了?给,快接,浩民哥的电话!”
刘清山接起来,付浩民那边已经在滔滔不绝:“有几位老艺术家都把电话打到我们领导家里去了,你的那档节目闹的动静挺大呀!”
“浩民哥,都是谁心理破防了?”
“曲协的那位老评书艺术家,还有副职的姜姓相声艺术家,一通抱怨呐,说你是做事容易冲动,爱管别人闲事,很有点捞过界的不尊重,且态度恶劣!”
“哈哈哈,还真让我说准了,刚才还在跟侯大师说起这件事呢!”
“还有心思笑,我们领导可说了,让你悠着点儿,别逮着好吃的不放筷子,大过年的少惹事!”
“浩民哥,如果这些话都是你那位领导说了,我倒是认为可能他的工作能力堪忧啊,这件事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某些人的不作为才导致的尸位素餐现象的存在。再说了,我捞过界?人家泉城主打的城市形象之一就是曲山艺海,我去人家这里来拍曲艺节目也是经过省市宣传部门指定的,曲协什么时候权利这么大了?居然有能力有胆量去干涉人家的市政事务了?”
“少跟我在这里上岗上线,真的是两级政府允许的?你跟我说实话!”
“要不要我请人家省里的蒋副部长给你说两句?她眼下就在我身边呢!”
“还是算了吧,我就是帮人带个话,可不敢掺乎地方事务!”
“那你刚才的上纲上线是说谁呢?只允许他们这样对待我,而不能依样反击回去?”
“行了,别扯别的,现在的情况是人家曲协想要参加你们明天的演出,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少跟我绕来绕去的!”
“没可能,让那些家伙哪来的哪去,想摘我的桃子,这得多大的胆气啊!”
“吆呵,给我耍江湖那一套是吧?”
“浩民哥,我知道你也只是个带话的,不妨直白的告诉你,你完全可以把我的话原样传递过去。那就是门都没有!而且我会根据这件事在镜头里公开,让官大的观众朋友去评评理!反了天了还,这帮自从知道傻吃迷糊睡的草包们,有几个真的了解地方上民间曲艺工作者的疾苦?饭都吃不上了你不去管,好不容易有了演出机会了你倒想露面了?哪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