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徐府还有谁不知道,徐二太太便有些着慌,对着徐素敏抱怨,“原想着你三叔是懦弱,唯老爷、夫人之命是从,谁知竟这么坏!”大房走了,三房闺女定了亲,难不成竟要二房出人?
徐素敏撇撇嘴,“三叔平日见了祖母连大气都不敢出,三婶甭提了,跟祖母后头讨好献媚,祖母都懒理会她。这会子出息了啊,敢背着祖母使心眼子。”
二太太坐立不安,屋中四处走动,“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又不能跟这起子不上台面人学,也自作主张,气你祖父、祖母。”
其实,二太太手边是真没合适人选,要是有,她也会飞给徐素敏定下婚事,以免提心吊胆。
徐素敏这两天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此时心情还是欠佳,不耐烦说道:“这有什么可愁?小五闲着呢,就是她了。”
二太太犹豫道:“你祖父说她过于畏缩。”徐素敏轻蔑一笑,“做妾,畏缩倒不好?难不成还要一身傲骨女孩儿?”祖父也是奇了,妾侍而已,偏有这许多讲究。
二太太看着满不乎女儿,欲言又止。原来是五个,如今只剩你和那贱丫头两个了!你祖父心思一向难以猜测,若是他坚持素心不可用,那……
“去,到尚宝监请二爷回来,说我有要事相商。”二太太想了又想,心中恐惧,忙命小厮到尚宝监去一趟,请徐二爷回来。徐素敏面色不屑,“我去陪祖母。”扬长而去。
二太太焦虑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日正时分,徐二爷才消消停停回来了,“有什么事要到衙门去一催再催?净给我丢人。”徐二爷很是不满。
二太太陪着笑,把昨晚、今早事说了,“三房一家子正祠堂跪着呢,你说说,这可怎么办?要不,咱们也寻户妥当人家,把敏儿许出去?”
徐二爷怫然,“父亲有命,这个也推,那个也推,岂是人子之道?我问你,父亲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二太太本来也算有几分定力,这时无力坐椅子上,哀哀哭泣,“只剩下敏儿和五丫头了,父亲说过,五丫头不中用……”那素敏岂不是很危险?
“父亲吩咐怎样,咱们便怎样。”徐二爷义正辞严教训妻子,“岂有背父私定之理?这话往后不许再提!”教训完,拂袖而去。
二太太拿起锦帕,掩面而泣。早知如此,便把那贱丫头养精心几分,不至于这般畏缩怕羞,根本没法见人!不过费些公中钱粮罢了,又不需自己拿私房补贴。
二太太哭了一会儿,命人打水来洗了脸,重匀了脂粉,端端正正、脂光粉艳坐着,慢慢吩咐道:“叫五姑娘来见我。”侍女恭谨应着,去了。
没多大会儿,徐素心战战兢兢进来,“给太太请安。”声音都是颤。徐素心从小被二太太降怕了,见了二太太,好像老鼠见了猫似,怕要命。
二太太忍下心中厌恶,挤出一个难看笑脸,“素心啊,好孩子,,到母亲跟前来。”徐素心吓一啰嗦,太太冲自己笑了?笑真可怕。
徐素心慢慢挪到二太太跟前,神情怯怯。二太太劝了自己半天,跟自己挣扎了半天,笑着伸手拉住眼前女孩儿,“素心,母亲这儿有几匹到好料子,你来挑挑,拣个喜欢颜色、式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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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有心求我小伙子,请不要耽误良辰。
这是《摽有梅》中一句,“《摽有梅》,急婿也”,诗中女孩儿青春流逝而夫婿无觅,“求我庶士”,其实词语顺序可以颠倒一下,“我求庶士”。
打算再写一章,肯定到明天凌晨了。
今天真是感觉天冷了,写文应该白天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