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卖橙子的摊子时，何雨柱停了下来，拿起一只橙子，随手试了试，心中却浮现起那个画面——他和何雨水一起去菜市场时，雨水总会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摊位上的水果，偶尔和摊主聊几句，然后给他挑选最好的。那时的雨水，还只是个孩子，她笑着，指着那些不值一提的水果，却显得那么兴奋，好像是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你挑一个，给我带着，咱们一起吃。”何雨水曾这么说。
而那时，何雨柱总是觉得生活中的一切都很简单，一颗橙子、一块苹果、甚至是一个小小的家常便饭，都能让他们的日子充满快乐。然而如今，再看那些橙子，他却觉得它们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就像他自己一样，渐渐从那些幸福的记忆中抽离。
“给我一袋橙子。”何雨柱声音低沉，抬头看向摊主。
摊主是个老大爷，眯着眼笑了笑，接过他递来的零钱，“要点别的水果吗？今儿个还有几颗葡萄挺新鲜的。”
何雨柱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转身走向另一边。街角的水果摊前，有一位年轻女孩正在挑选荔枝，洁白的手指在果实上滑过，目光聚焦在那些果皮光滑、饱满的荔枝上，眼中带着一丝专注。
何雨柱的眼神停在她身上，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那女孩的样子，他有些熟悉，可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她一边挑选，一边和摊主交谈，偶尔笑出声来，似乎一切都显得那样自然，然而却又让何雨柱感到心头一阵莫名的刺痛。他迅速移开了视线，抬脚走开，却发现心底泛起了波澜。
“真是傻。”他在心里苦笑一声，随即又被一股沉重的情绪吞噬。脑海中仿佛有某种情感在不断翻涌，挥之不去。
他再次回到了家，拎着水果走进院子。何雨水坐在院子中的长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阳光透过树叶洒下，落在她的身上，给她披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回来了。”何雨水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恍若未见的轻松，但那双眼睛里，仍然带着一抹陌生的冷静。
“嗯。”何雨柱站在院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曾经那么亲密的人，现在却像是与自己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墙。
“给你带了橙子。”他走过去，低声说道。
“谢谢。”何雨水站起身，接过水果，指尖与何雨柱的手不经意间碰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的心跳竟然加速了几分，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却又被他压了下去。
“你今天怎么样？”何雨柱问，声音低沉，仿佛在努力寻找到一种连接点。
“挺好的。”何雨水的回答平淡，没有多余的情感波动。她低下头，开始剥橙子，动作熟练，仿佛对这段对话没有任何的兴趣。她的眼神始终没有与他对视，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相互隔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