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怎么会过来?”
温雅转过头,无意间看到了谢苍术和江晚吟,顿时,她就晓得了,八成又是尉迟樽这个陈醋坛子搞的鬼!
“发请柬的时候,刚好多了一份,老熟人嘛,请柬也不浪费了。”
果不其然,尉迟樽干脆的承认。
温雅心里暗叹,脸皮厚啊,打不透哇~
谢苍术的出现,令在场吃席的人同样惊讶至极,不少人纷纷站起来,也要向他敬酒,他摆摆手,带着江晚吟来到主桌。
周围人当即明白,这是要和尉迟督军寒暄啊,于是,便听到谢苍术的贺喜声:
“恭喜二位!喜结良缘!”
一旁的江晚吟,也眉眼温柔的笑了,“恭喜你们,百年好合啊~”
曾经的过往,仿佛烟消云散,谢苍术如今心平气和的站在温雅面前,时间过去了三年多,距离他们曾在法兰西,也过去了五年。
时间的确是一味良药,可以抚平心灵的伤疤。
不过,他还是看尉迟樽不顺眼,话语里也带上了抨击,“尉迟樽,你都年过三十了,万一你这辈子就是没种,生不出儿子怎么办?”
这话出口,谢苍术可谓是挑衅意味十足啊。
江晚吟拉了拉谢苍术的袖子,让男人说话别那么夹枪带棒的,可谢苍术不在意,他继续火上浇油道,“要不,你真没儿子,我让我儿子娶了你家闺女!”
尉迟樽被狠狠地气到了,可谓是让他脸都绿了。
他虽然急着要儿子,也不代表不疼爱尉迟琳,女儿一样是他的心头宝,怎么可能便宜谢苍术的儿子。
这个鳖孙子,想得真美!
“呵,我尉迟樽要是一辈子没儿子,就招赘上门,谢苍术,你不如让你儿子入赘到我家,放心,聘礼都不用给,我养着小两口。”
旁边的温雅和江晚吟对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就知道这两个男人又要打嘴仗,一时半会儿,怕是没完了。
“呸,谁稀罕入赘到你家,我们谢家家大业大,哪里惦记你那点钱财!”
“哎,谢苍术,臭不要脸的,你儿子还没出肚子呢,还惦记娶我闺女,做你的春秋大梦!”
……
一时间,二人在大厅里,就这样大喇喇地开骂起来。
要说男人吵起架来,比女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眼看着二人相互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还要动手,一旁的副官下属纷纷拉住二人,这才免了今日的婚礼闹剧。
最后,谢苍术和江晚吟还是离去了,他们送了新婚的贺礼,好像与尉迟樽争吵,只是一个小插曲。
这间隙,温雅和谢苍术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彼此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过去的事,终究过去了。
*
夜晚,所有的宾客离开了。
公馆二楼,婚房里,一室的红玫瑰,将新房布置的很浪漫,室内飘散着淡淡的花香气。
温雅站在一篮篮的红玫瑰跟前,伸手抚了抚玫瑰花的红色花瓣,“什么时候学会了浪漫?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今日的婚礼布置,全程由尉迟樽操刀。
每一个细节也都由尉迟樽把关,在今日之前,温雅并不知道婚礼的场景风格,谁料,这男人搞出来的样子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