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樽走上前,一边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双臂搂住了温雅,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低沉的声音问道,“那我的作风,应该是什么样?”
“我以为,你会办一个中式的婚礼,大红喜堂,大红盖头,大红被子。”
不像是眼前的金色床帐,金色床被,心形玫瑰花瓣,金色烛台……
“最开始,的确想办中式的婚礼,后来,我觉得你曾经留学海外,还是想为你,办一场西式婚礼。”
温雅转过身,一双清澈灵动的眸子,望向尉迟樽的眼睛,屋里灯光通透,她完全能看到尉迟樽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浓黑的剑眉,硬挺的鼻子,高高隆起的眉骨,还有清晰锋利的下颌线,这是一个很俊朗的男人,与谢苍术文质彬彬的俊美不同,尉迟樽更具有男人味。
“谢谢,我很喜欢今天的婚礼。”
温雅伸手回抱住男人的腰,经过半年前的伤病,尉迟樽瘦了许多,不过,衬衣下的他,腱子肉还是硬邦邦的。
“哈哈~”尉迟樽一把横抱起温雅,声音愉悦地说,“语言感谢可不行,今晚洞房花烛夜,你要好好感谢我。”
男人这话一出,温雅的脸顷刻间,唰的红了一片,她垂着头,可尉迟樽才不放过她,二人紧密的相吻。
屋里亮着灯,透过窗户上的剪影,还能看到床帐里的被子波动起伏着,暧昧旖旎的春色,不断撩拨着人心~
“孩子,小心孩子……”
“没事,医生说过了三个月,孩子稳咯~”
*
六个月后,一声震耳的啼哭,在海城的圣玛丽医院响起,温雅诞下了一个小男娃。
“爹爹,阿妈,这是弟弟吗?”
尉迟琳趴在温雅身边,伸出手摸了摸小男娃的脑袋。
尉迟樽,也伸手揉了揉小男娃的脸蛋,“小琳儿,这是你弟弟,等弟弟长大后,可以保护你和阿妈,以后谁欺负你们了,爹爹和弟弟一起为你们打跑坏人。”
温雅一掌拍在尉迟樽的手上,“又开始喊打喊杀了,小琳儿,作业都写了吗?”
尉迟琳调皮的和尉迟樽对视一眼,随后,趾高气昂地告状道,“阿妈,爹爹说女孩子会武功,才不会被欺负,阿妈,我不喜欢写作业,我喜欢打拳!”
听到五岁的小女娃,说出这样的话,温雅一脸的头疼,不行,不能让女儿变成个没文化的睁眼瞎。
看到温雅又要开始谆谆教诲,尉迟樽一把搂住她,挥着手,让尉迟琳快跑。
小女娃吧唧一口亲在男娃娃的脸上,随后,乐呵呵的跑了,“阿妈,我去打拳咯~”
尉迟樽看着温雅,劝说道,“好啦,我尉迟樽的女儿,想打拳就打拳,不喜欢学习就不学呗!”
温雅一脸的不赞同,尉迟樽又说,“反正谢苍术他儿子入赘到咱们家,将来,让小琳儿打服他儿子,大不了,让他儿子,教我们闺女念书呗。”
温雅:“……”
就这样,说了会儿话,她有些累了,静静地靠在尉迟樽的肩膀上。
此时此刻,怀里的小男娃已经睡着了。
“战争又要来临,从前,我尉迟樽什么都不怕,可现在,有你和孩子,我开始惜命了。”
“温雅,我们一家下南洋吧。”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可他的妻子,和儿子一样睡着了。
尉迟樽低头,轻轻的吻,印在了温雅的唇上,他紧紧地握了握温雅的手,看着她的睡颜,对她说了句“我钟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