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昭示着他的怒气。
可温雅不予理会,“砰”地关上了书房门。
随着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尉迟樽举起胳膊,紧握成拳,他的胸口起伏着,模样极其可怖。
下一瞬,男人怒气汹汹地砸在墙上,顿时左手鲜血淋漓。
温雅这边和尉迟樽闹了不愉快,而金陵的大帅府,此时,正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也是一脸的不悦。
谢涪陵望着手里的报纸,偌大的标题极其显眼,华北督军尉迟樽,要娶妻了。
“难怪!难怪这两年没消息,呵,竟当了督军夫人!”
还没等谢涪陵仔细看看报纸上的内容,他书房的门,就被推开,那人情绪激动地走进来,双手撑在他的书桌,面目狰狞的与他对视。
“父亲,你当年说同意我和温雅的婚事,紧接着,她不告而别的失踪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
“她……她怎么就跟了尉迟樽?”
谢苍术原本凶恶的语气,渐渐变得无力。
那日在马场看到尉迟樽和温雅,他就找了明秀,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便连夜回到金陵的帅府,要找谢涪陵再问其中缘由。
可惜,谢涪陵去了周边巡视,直到今日,才回帅府。
谢苍术还记得,温雅在马场的模样,根本就不认识他。
怎么办?她怎么能不认识他!
“谢苍术,这就是你对待父亲的态度?”
谢涪陵疾言厉色道,他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今年已经25岁,面对政事能够游刃有余,他一直以他为荣。
可一牵扯到儿女私情……完全不够心狠。
谢苍术被吼得当即清醒,他站直腰板,立在书桌跟前,眉眼间的急躁怨气散去不少。
“父亲,温雅是我的人,我要娶她为妻。”
谢苍术镇静地说了这句话,谢涪陵心里对温雅更是不满。
“不可能,我之前就说过,你要和温雅在一起可以,她只能做小,你的妻子必须是江家女儿。”
谢苍术反问道,“所以,父亲你与温雅达成了某种条件,只要她完成任务,你就同意她嫁我为妻?”
“你拿我的婚事做诱饵,让温雅为你办事?!”
面对这次谢苍术的咆哮,谢涪陵罕见的没有训斥。
他抬起眼,终究心软的安慰着谢苍术,“苍儿,她已经是尉迟樽的女人,还有了孩子,她不可能再和你结婚,你就乖乖的听爹的话,娶了江晚吟好不好?”
江家人才辈出,江晚吟的父亲是有声望的大儒,她的几个哥哥在军中也颇有建树,这样的女子嫁给儿子,才能为苍儿以后的事业铺路。
至于温雅,那就是一个家境没落、有几分姿色的蠢货,真以为盗取了镇军的布防图,他就会答应和苍儿的婚事。
怎么可能?无才无德、无家世托底,也就与尉迟樽那狂悖小儿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