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能这样?”
谢苍术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如果不是在马场见到温雅,他还能安慰自己,温雅只是失踪了,他一定会找到她。
可现在,真相如此露骨残忍。
“父亲,她是我喜欢的人,你怎么能这样拆散我们……”
“谢苍术,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当年你带她回家,我就说了不可能同意你们的婚事,除非她给你做姨太太。”
“是她自己不愿意,她说她出自王府,这辈子不可能给人做小,我才决定让她去平阳,盗取镇军的布防图,只要她成功了,我就答应她嫁你为妻。”
“这样的条件明显就是我刻意刁难,可她竟然愿意去,那我就送她去好了。”
“一年多前,她最开始还会传来消息,说是通过她父亲的旧友程司令,已经进入平阳督军府,当了尉迟老督军的法语翻译,可后来……她就再也没有传来消息。”
“我以为她东窗事发,被尉迟老督军发现,早就死了。”
“谁知道,她过得如鱼得水,竟成了尉迟樽的夫人!”
“苍儿,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你有什么好惦记的?男儿要有志气,就算你还惦记她,她现在的男人是尉迟樽,有种你就把镇军攻下,把她再夺回来。”
谢涪陵再次使出同样招数,只不过当年,他以谢苍术的正妻为诱饵,要温雅去镇军当间谍。
如今,他以温雅为诱饵,要亲儿子为他打下北方的江山。
谢涪陵老谋深算,即便谢苍术知道父亲在利用他,可话语里的字字句句正戳他心窝。
对啊,即便她嫁给尉迟樽又如何,他会把她夺回来的!
“所以,苍儿,男人成事要不择手段,既然你想要温雅,就得壮大自己的势力,娶了江晚吟,再和尉迟樽一较高下。”
“待拿下华北十五省,灭了尉迟樽,到时候你想休了江晚吟,还是娶了温雅,一切全凭你做主……”
谢涪陵侃侃而谈着,看似在帮谢苍术出主意,实际上每句话都像是打鸡血的魔咒,彻底激起谢苍术的斗志。
“父亲,我明白了。”
谢苍术擦干净脸上无意识落下的泪水,理了理军服上的不整,对谢涪陵又说,“与江家的婚事,就麻烦父亲和母亲操办了,孩儿还要去军部,就先离开了。”
谢涪陵满意的挥挥手,“去吧,婚礼有你母亲操办,你不必担忧。”
*
翌日,尉迟樽还是妥协了,报纸上他和温雅的婚事内容,全部被撤下。
二人的关系,再次临近冰点。
这两天,温雅一直睡的不安生,就连半夜里,也隐隐约约听到孩子的哭声。
她不放心尉迟琳,又来到婴儿房里,可有佣人守着,根本不让她进去。
温雅瞧着也不像是有大事,便又回到了卧室,她迷迷糊糊的刚要入睡,突然,孩子的一声哭喊让她乍醒。
温雅心里一惊讶,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再次跑到了婴儿房。
恰逢里面的李妈妈也走出来,李妈妈看到温雅穿着睡衣、赤着足,连忙询问道,“格格,你怎么醒了?”
“她怎么样了?怎么一直哭?哭的我脑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