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伤害她,只是想要摸摸她的小脸蛋。”
可尉迟樽,明显不相信她。
她知道,因为她顺水推舟说出的,不喜欢孩子,人也是装的,让尉迟樽,再次升起了心理防备。
想要触碰到原主和他的过往,温雅觉得难度增大了,可就这样和尉迟樽相处着,犹如悬崖边上走钢丝,温雅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
“以后,孩子有奶妈照顾,李妈妈也帮忙搭把手,你想知道孩子的事,就去问李妈妈。”
尉迟樽下了最后通告,冷着脸的离开了婴儿房。
于是,温雅被阻拦住,再不能触碰孩子。
尉迟樽对她也没了好脸色,甚至,男人不再出现在督军公馆里。
佣人们频频传出闲言碎语,说尉迟樽又恢复了往日的作风。
他在别处还有房子,住到了外面的公寓。
尉迟樽开始在外交际,各色美人换个不停,巴黎饭店、歌舞厅、西餐厅……到处都是他出没的身影。
因为登上了报纸,佣人们每日都喜欢看这样的花边新闻。
“格格,姑爷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就要把女人带回这里了?”
李妈妈看着报纸上,尉迟樽左拥右抱的,她心急如焚。
姑爷怎么能这样子,与自家格格都有了孩子,为人夫,还要在外面花天酒地!
温雅却一点也不在意,她太累了,这个世界,明秀提供的信息有限,什么都得靠摸索,温雅的头都大了。
她最担心的是,原主可能有其他隐藏身份,是她不知道的。
所以,才会不允许尉迟樽昭告婚事。
尤其这样敏感的时期,军阀割据,如果摸不清原主的真实底细,温雅根本不能安心。
“我睡一会儿,别烦我。”
李妈妈无奈的退出了卧室。
一觉到天亮,温雅是在尉迟琳的大哭声中,醒来的。
二楼的婴儿房里,尉迟琳清早就开始哭,哭的撕心裂肺,温雅担心不已,可佣人们,谁也不敢再让温雅接触孩子。
小女娃一直哭闹,总要人抱着,一旦放下就大哭。
佣人们手忙脚乱的哄了好久好久,孩子才停下了哭声。
温雅离开了婴儿房,就听到李妈妈焦急的声音:“格格,格格——”
温雅不由得皱眉,“李妈妈,又怎么了?”
“格格,你快看看这个,这上面是不是你和姑爷的相片?”
李妈妈不认字,但是看到报纸上的图片,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尉迟樽和温雅的合照。
温雅将报纸接过,她定睛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
报纸上,她和尉迟樽的合照,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版面,如此显眼,如此夸张,而标题上的几个大字更让她惊愕——
华北尉迟大督军金屋藏娇,神秘女子住进督军公馆。
她不由得抬头与李妈妈对视一眼,李妈妈焦急追问道:“格格,这上头写的是什么啊?”
温雅仔细的又看了看报纸上的内容,这份报纸指明了她是晚清的恭王府格格,不但说她住进了督军公馆,还写了,她已经为尉迟樽诞下孩子。
甚至,言之凿凿地说,尉迟樽会在一个月后,举办婚礼,正式娶她进门,成为督军夫人。
温雅吓得手抖了抖。
这样明目张胆的爆料,没有尉迟樽的授意,温雅想象不出,有哪家报社敢如此大肆宣扬。
而二人的合照,就是那日在公馆花房里的情景,两人相拥,透明的玻璃花房,漂亮的奇珍异草,环境正好,氛围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