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一次偶遇, 琼花将他拦了下来,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玉姐姐怎么好端端地被皇兄追着跑?”
“这件事与殿下无关。”宇文成都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旁人, 才放下心来。
两次逃过杨广设立的死亡陷阱,但他未必真那么好糊弄,愿意对所有事情装傻充愣,也许是觉得自己毫无威胁之外尚有几分兄妹情义在?然而貌似宇文成都还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那日话没有说完,我之前说的话还算数, 等过几日父皇身体再好些, 便会去求他下旨解除婚事,绝不连累你家分毫。”
“为了掩护玉郡主, 引起了宫里不少传言。殿下将如何自处?”他担心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会让琼花名声蒙尘。
“莫不是因为这些许流言,天宝将军还打算委曲求全?”琼花半打趣着。
宇文成都皱眉道:“殿下玉叶金柯,丽质天成,如何这般胡用典故?”
额,你生个什么气?琼花忽又想到前事, “话说回来, 如果你和玉姐姐是两情相悦,再如何也要成全你们的, 可如今她和秦二哥两个真心相爱, 本就不是容易的事,以后你再怎么喜欢她,再怎么想守着她也只是你自己的事情, 若是影响到她的生活,便非英雄所为,让人瞧不上。”
“殿下,想是误会了。”之前那句委曲求全,再加上现在这番话,宇文成都有点明白了琼花大约是以为他尚惦念着杨玉儿,那日才同他说那些话。只是他自认嘴拙,此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为好。一句话后,再无他话。
“我知道你不会,就是多嘴说一句。”琼花不住点头,人家男女主感情也不是你想破坏就能破坏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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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女有要事禀告。”杨玉儿连日寻找证据,终于被她找到了突破口,急急便入了仁寿宫。
杨坚原本吃了药,正要在宣华夫人的搀扶下午憩片刻,见这杨玉儿急匆匆地地闯进来,也只得无奈坐起来听她叙述。
杨玉儿详细调查了琼花遇刺一事,发现那些刺客确实是名册记录在案的东宫侍卫,可皆是平日里大约连杨勇面都见不着的品级,她认为出现杨勇随口念叨了一句,他们便整齐规划地去做行刺之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定然是有人做了实际的挑唆或者说命令。
秉着这一想法,杨玉儿暗中走访了之前新被调换去东宫的数名卫率,因为受杨勇牵累,降职的降职,返乡的返乡,皆不在长安,无法判断生死,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那些刺客尸体身上的随身令牌当时便被留在了大理寺,杨玉儿查看之后发现,这些令牌根本就不是他们那种品级的人可以够得上的,除非是真有特殊任务一个个地发放。每份金牌表面看上去都很陈旧,这些也都没什么问题,反而更像确是杨勇命人行刺的证据。可是再仔细查看,便看出了些端倪,所有金牌皆是一模一样,不止是式样,就连在同一个地方的牙印都是一样的。可礼部制作东宫令牌用的模子,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牙印。
很显然,是有人拿了一块东宫的金牌,没注意到这细微处的牙印,去印了个模子,回去制作了一批,再临时做的旧。杨勇那样的性子,在忽然遭遇刺客的时候可能只会想着自己有没有受伤,根本就不会去在意库存里或者说赏人的东西有没有少什么。
“此事未免有些匪夷所思,还是不要胡言的好!”杨坚皱眉,将两块连牙印都一模一样的金牌不断交错叠加。真相是什么此时并不重要,杨广确比杨勇更适合做大隋的太子。直到现在,他仍然这样认为。
“之前陛下中毒,遣了宫里一批人,没做深究。可齐国公高颎大人深觉此事有疑,便暗中让人做了追查,不料发现有人毙于回乡途中。若果真是乐平公主,此事既已暴露,又何必伤人性命呢?”杨玉儿分析着条理,势必要杨坚明白是另有其人要加害于他。
“够了,朕不想听!”杨坚愠怒,挥着手不住地咳。
宣华夫人急忙轻拍着老皇帝的后背,杨坚紧紧抓着她的另一只手。
杨玉儿见此,无奈施了一礼,欲要离去。皇帝沉思片刻后,冷静了下来,边咳边道:“让高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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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儿和高颎奉命去禁苑接杨勇出来,重立太子,却在廊下被贺若弼拦了下来。
一阵怪风吹开了仁寿宫寝宫的门,宣华夫人放下药碗,疑惑着想去关上,却被吓得跌倒在地,步步后退。杨广双手紧着自己衣襟,阴沉沉地走了进来。门被人从外面关了上去。
原本沉寂的黑夜骤然起了一声雷,旋即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倾盆大雨浇盖下来,琼花半蒙着被子在床上蜷着,有的没的想着一些任务上的事情,慢慢进入梦乡。
“你们不找我,我还早就想找你们呢!设置的是些什么情节啊,组cp的目的太明显了好不好?”换回现代职业装的一号考生吐槽。在一起救那个李氏的时候,她就深刻感受到了地府情节的设置对自己很不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