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你干嘛呢?
任燚回过头:你醒了,这个窗户有点漏风,我修一下。
宫应弦怒道:你给我下来,你还在发烧。
没事儿,我刚才量了体温,不是很烧了,我还吃了好多东西,躺久了难受,想动一动。
宫应弦大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擒住任燚的腰,将他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任燚原本感觉体能恢复了不少,但一落地,脚跟还是有些虚浮,身子微微晃了晃,他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宫应弦,两个人都静默了,且不约而同地想起,不久前,他们也曾这样贴近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火辣辣的吻。
这气氛令任燚别扭,他想退开,却被宫应弦用双手锢住了腰。
宫应弦低声道:你忘了你就是吹风才发烧的?
任燚望着宫应弦的眼睛:我感觉差不多好了。
是吗。宫应弦也凝视着任燚,那你又吹风,又摇摇晃晃的站在椅子上,是不想好?
俩人的呼吸不觉变得有些沉重。
任燚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理,醒来之后,想着宫应弦就在自己家里,让他感到无比地欣慰与安心,也许潜意识里,他真的不想好,好了,宫应弦还会这样对他悉心照料吗?至少会立刻回去加班吧。
他知道宫应弦是为了照顾他才留下的,但多半是出于内疚。
他也不想去深究个所以然来,他现在生病了,所以若是不够清醒、不够理智、不够稳重,都有了借口,他只是有点怀念宫应弦不会对他横眉冷对的日子。于是他脱口而出:如果我说是呢。
宫应弦一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续。
任燚轻声说:我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我。宫应弦顿时有些心虚。
你有什么感觉吗?任燚补充道,男人的身体。
宫应弦的喉结上下滑了滑,眼神不自觉地闪烁。
上次你对接吻是有感觉的。任燚抬起头,轻轻将唇贴上宫应弦的耳畔,你来我家,除了照顾我,有没有想别的?
宫应弦吞吐着气息,没有说话。
一定想了吧。任燚低笑,青春懵懂的小c男。
宫应弦一脸的窘迫。
你还想试吗?
想。
任燚用手指描绘着宫应弦完美的下颌线,最后顺着下巴落到了唇上,轻轻按压着那绵软的唇瓣。
宫应弦的身体僵硬不已
任燚心里有些挣扎,他并不想成为一个为了私欲掰弯直男的人,他也并不想让宫应弦为此受伤,可在这一刻,欲望轻而易举就战胜了道德,眼前是他渴望了太久的人,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吻上了宫应弦的唇。
宫应弦呼吸一滞。
任燚只是轻轻摩挲着那两片唇瓣,既不进攻,也不掠夺,这才是他想象中的与宫应弦的初吻,温柔如五月春风抚过花蕊。
宫应弦只觉心都醉了。
任燚一下一下啜着宫应弦的唇:宫应弦,我现在要和你做爱,你明白吗。
宫应弦低低嗯了一声,仅是听着这一句话,已令他血液沸腾。
任燚再次擒住他的唇,这一次,不再是逗弄浅吻,而是尽情地碾揉吸吮,同时推着宫应弦的胸膛,亦步亦趋地往卧室走去。
俩人就近进入了宫应弦睡的客卧,在那交杂着暧昧喘息的热吻中,任燚将宫应弦推倒在了床上。
任燚坐在宫应弦身上,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宫应弦直勾勾地盯着任燚赤裸的胸脯,想起他给任燚擦身体时的诸多幻想,顿时口干舌燥。
任燚俯下身,额头顶着宫应弦的额头,用一种几乎是哄孩子般宠溺地口吻说:我今天体力不太好,但我保证尽力给你最好的体验,不要害怕,跟着我就好。
被任燚当做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男孩儿,只让宫应弦感到羞恼:我知道怎么做,我查了。
任燚噗嗤一笑:你查了什么?
我知道过程,知道方法,我还研究了解剖图,你体力不好没关系,我不会弄疼你的。
一句话让任燚僵住了:你想不是,你任燚有点懵,宫应弦说什么,不会弄疼他?这他妈不是他要说的话吗?
宫应弦不解地看着任燚。
任燚尴尬地说:你想上我。
任燚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都让宫应弦感到疑惑。不然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任燚低下头,一瞬间有些无力。其实他早该想到,直男就算可以因为新鲜好奇跟男人睡,也只是把对方当成女人,而不是自己变成女人。
可他一直都是1。
宫应弦皱眉道:你想表达什么?
任燚苦笑一声。他内心挣扎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如果是宫应弦的话
只要是宫应弦。
他弯下身,小声说:也只有你了。
你到底
任燚再次堵住了宫应弦的唇,粗暴而热烈地吸吮着,同时用力扯开了宫应弦的睡衣,放肆抚摸着他的胸膛、腰线。
宫应弦一直处于被动之中,不仅是害羞,更因为他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他跟任何人都不曾这般贴近过,可这不代表他排斥,实际上任燚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想加倍对任燚做的,他在感受,他在学习,他觉得任燚的唇在给他灌迷魂药,任燚的手在他身上点起了火,他烧了起来。
任燚一边亲,一边隔着衣料,用下身蹭着宫应弦的性器,他能感觉到那物件在自己的磨蹭下很快有了反应。
宫应弦的呼吸愈发沉重,他也伸出手,抚过任燚的每一寸皮肤像他无数次渴望的那样。
在亲吻的间隙,任燚轻喘着说:你做的功课,教你下一步怎么做?
呃,准备避孕套和润滑剂。
任燚失笑。
宫应弦怒道:不准笑我。
任燚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跟一个比自己大的男人,那时候他也手忙脚乱又亟不可待,没比宫应弦好多少,是对方引导了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需要扮演这样的角色:那你准备了吗?
没有。
任燚舔了舔宫应弦的嘴唇,暧昧地说:我教你做舒服的事,你要听我的,好吗。
宫应弦愣愣地点点头。
任燚的手一路向下,伸进了宫应弦的内裤里,握住了那已然抬头的性器。
抓握的一瞬间,俩人都愣住了。
宫应弦是因为过于刺激而不敢动弹,任燚则是惊异于那玩意儿的尺寸。
那次他肩膀烫伤,宫应弦帮他洗澡的时候,他曾经不小心贴了上去,但很快就分开了,而且那时候宫应弦并没有硬,没让他这样直观地感受过尺寸,这一次可就在自己掌心里,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