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灼菲垂下眼睫,看向顶起来的小帐篷。
然后她伸出手,点了点顶端。
“操。”宋炳光低声骂了句脏话,一把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轻举妄动。可又听到她吃疼的声音,力气微微松了松。
“别动,我还要开车。”他从齿间吃力蹦出来一句话。
冼灼菲挑了挑眉,红唇微微珉着。
“那你这里该怎么办?就让他一直站着?不累吗?”她没涂五颜六色指甲油的手,垂下指着小帐篷,问。
后来路道通畅了,宋炳光红着眼将车开到没人经过的过道上。然后打开车门,走到另一侧,将冼灼菲从车上拉了下来,打开后车门,一把将她塞了进去。
冼灼菲刚进去的时候,头磕到了椅背上,有些疼。
她一边揉着那块地方,一边正身坐直。
后来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自己手腕上,宋炳光“啪”的一声,关上车门。
小小的车厢内,都是宋炳光身上散发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冲击得使冼灼菲眩晕。
他暗沉着眸子,拉住她手腕往下移到自己小帐篷上,“乖,宝贝,先帮我揉揉。”
冼灼菲后悔了,她不该去激怒他,去挑逗他。
一个小时后,宋炳光心情大好从车上走下,活动一下筋骨。
车厢内的女人看着凌乱的自己,心情无比郁闷狂躁。
他怎么这么持久!第一次讨厌这么持久的耐力!
——
到了福利院,两个人发现院长没在。
小a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连忙跑了过去。
他眼神哀伤的看着冼灼菲的手腕,仰着白白嫩嫩的小脸,眼中似乎闪烁着泪光,问:“姐姐你疼不疼。”
冼灼菲听了就鼻子一酸,太感动了,哪来的天使!看到自己缠绕白沙布的手腕,就知道心疼自己。太暖了!
可惜下一秒,那个小孩子说的话,令她红了脸。
“姐姐,你怎么老是揉手腕,是不是伤口很疼啊。”
宋炳光听了小a的话,眼底充满了笑意,他一把揽住冼灼菲的肩膀,低头压在她耳边问:“很疼吗?一直在揉手腕,小孩子都看到了,真的很疼吗?。”
“疼得要死!”冼灼菲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她没好气瞪了宋炳光一眼,又因为有小a在这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所以她把即将要说出来话咽到肚子里。
一个小时的来回抽动,她的手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痛。而且这男人一点也不怜惜自己的伤口,红着眸子,在自己耳边喘气,说那些燥人的话!
更可怕的是,自己都给他打了一个小时!在自己筋疲力尽时,他穿上裤子,覆在自己耳边,说,今天晚上有你好看?!!!
疯了!
“姐姐,你怎么脸这么红?”小a年纪小,天真无邪,看得冼灼菲心里一阵愧疚,感觉玷污了这么小纯洁的天使。
宋炳光将她拉在自己身后挡在她面前,弯下腰,摸了摸小a的头,说:“小诺姐姐不舒服,她很累,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小a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吧。”
两个人坐在福利院教室内,看着那群孩子在做一本练习册。如果有什么不会的地方,那些孩子会拿着练习册跑过来问自己二人问题。
宋炳光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很温馨,似乎幻想以后自己有了孩子,是不是也会像这样,亲手教他作业?
小学生的暑假作业也很多。
看得冼灼菲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自己成绩虽然好,但是也调皮,不爱写那么多作业。
所以经常耍赖让其他人帮自己写暑假作业。
还拿着根子站在他们后面,警告他们这群写字歪歪扭扭的坏学生把字写好看点儿,不要侮辱了自己的练习册。
宋炳光也包括在内。
没包括在内的只有擅长装弱的宋灿。
他看到这些练习册,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感受到女人恐怖的那时候。
他扭头看向正在发呆的冼灼菲,侧颜姣好,长睫浓密,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谁会知道小时候的母夜叉,长大以后会是这么漂亮,令无数男人前仆后继,就算是刀山火海阻隔,也要越过,去品尝她那般美好。
不知不觉中,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突然笑了出来。
可惜,她的美好,这辈子只能自己一个人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