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绑架的事, 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福利院里。也有可能是警察来找他询问事情, 所以他才知道的吧?不过冼灼菲私心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怕他一把年纪,还要担心自己。
冼灼菲刚和宋炳光回到出租屋, 就接到了院长打来的电话。
冼灼菲不明深意看了他一眼,长指勾住他的小拇指,宋炳光也低下头看向她勾起自己指尖的手。
她接起电话:“喂,院长怎么了?”
“小诺,你出事了?现在没事吧, 你和阿弥现在在哪儿?”
“我没事了, 真的,你不用着急。我和阿弥现在回去了。”
“你没事就好, 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福利院一趟。”院长叹了声气,过了许久,接着说:“我大概心里有了数。我有东西要给你。”
冼灼菲愣了下,接着软软的应下:“好。”
她不知道院长要给自己什么东西。不过刚从死亡边缘抽身,她来不及多想, 只想陪在宋炳光的身边, 当个娇俏小女人。
挂了电话,宋炳光打开房门, 拉着她手腕走了进去。
屋子里全部都是香烟味, 呛得冼灼菲打了个喷嚏。
宋炳光侧头,眸子深沉,看着冼灼菲手腕捂住鼻口, 突然红了眼,大手握住她的手,拉在自己眼底下。
手腕很细,洁白无瑕,像玉雕刻般晶莹。
可惜这里被磨蹭的伤痕累累,两侧全部都是紫青色的淤痕。粉嫩的手掌心里,还残留着些许血渍。
冼灼菲抬起另只手,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别担心,我不疼。”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宋炳光紧紧抱在怀中,他胸口处淡淡茶香遮掩住屋内的香烟,茶香袅袅,入耳入心。她双手停顿在半空中,明丽的眸子微微眨了眨,而后她搭在他精瘦的长腰上。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压抑着感情,很闷,就像他看到她手腕上伤口时的心情。
她像只未断奶的猫咪,踮着脚尖,在他肩窝处蹭了蹭。
“你如果真的觉得抱歉的话,那就好好补偿我吧。”
她知道此时打消他心头阴郁而不是说自己没问题,如果自己真的拿这句话来劝说,可就是脑子不清,太糊涂。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补偿,是最好不过的心理安慰。
“你想要什么?”宋炳光从她脖颈处抬起头,额发略微凌乱,堪堪遮掩住他的浓眉,不会显得邋遢,只会给他添了几分少年气息。
屋内一片寂静,冼灼菲好听的嗓音在此处更加凸显温婉动人。
“我想要福利院那群孩子好好上学,别上完九年义务教育,就出去打工。”
“好,我答应你,我会给他们安排最好的学习环境。我不会辜负你的。”
——
前往福利院的路上,坐在宋炳光豪车里,这条街经常堵,就在等车通畅时,冼灼菲在车窗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在停满自行车的过道上,有个白衬衫少年跟在一个女孩子后面,停停走走。
那个女孩子有时候警告性扭头瞪他一眼,那个男孩子手足无措,挠挠头,还是倔强的跟在她后面。
“他怎么在这里,那个女孩子是谁?”冼灼菲指着车窗外的那两个人,对握着手柄专心等前方堵车顺通的宋炳光提了一句。
宋炳光嘴里咬着根没点火的香烟,微侧头,目光穿过冼灼菲,看向车窗外的那两个人。
他认识那个女孩子,前不久自己还亲手把她父亲送进了监狱。不过跟在她后面的那个男孩子他就不认识了,但是却觉得极其眼熟。
“宋炳光,我想下车。”冼灼菲眼神真诚地望着他,左手抓着安全带带子,好像在等他放话,她就会立马解开安全带,冲出去。
“不准。”宋炳光眼神很凶,看到他凶巴巴的模样,冼灼菲将手放在大腿上,目光直视前方,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在骂他。
“如果你想下去,等路通了,我把车开到那边。这里不安全,而且你下车还得绕个大圈。”宋炳光看到她板着脸,突然笑了声,“怎么?生气了?”
“没。”冼灼菲嘟起嘴。
“没是什么意思?没生我的气?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冼灼菲微微偏头去看他,他笑的特别坏,总感觉他是在故意逗自己生气。小巧的鼻子皱了皱,画了精致眼妆的眼皮一搭,闷声闷气的说:“我最近在你眼里是不是表现的太像个软妹子了?”
“没有。”宋炳光哑然失笑,软妹子多好,要是她还像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精,自己怕不是要被她气到半死。
如今这幅吃瘪生气的模样就很可爱了。
冼灼菲唇角一勾,细眉微挑,看向他的眼神犀利的就像精致的匕.首,上面镶满各种宝石的那种,看得宋炳光心生寒意。
他似乎想起那个冬夜路灯下,她笑的也跟现在这般,慢慢靠近自己,手往下按在自己敏感地带,皮笑肉不笑的说:
“信不信我再使点力气,你这小兄弟会不会报废?”
太可怕了!真的,从那以后,宋炳光收敛很多,而冼灼菲也渐渐爱上了自己,也就没像那时候威胁自己过,导致他快忘记这个爱自己的女人,还有那么恐怖的一面。
“你往后退干嘛?”冼灼菲哼笑一声,倾身像他那边靠近,被他仔细包扎好的手腕搭在他肩膀上,她朝他耳边吹了口热风,“宋炳光,我估计咱俩结婚以后,你就得住书房了。”
“好。”宋炳光目光呆滞一瞬,下意识答好。
“好个屁。”冼灼菲一口咬在他敏感耳垂上,耳垂上传过来的酥麻感席卷全身。曾精神压抑过的男人性.欲会很强,尤其是今天早上,她三番两次挑拨自己,现在那处坚强的屹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