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被魅术所惑说出的话,但听在慕离耳中却是如此缠绵。望着他如瀑的墨发散落,慕离魔魅的红眸暗光流转,轻柔吻落到了他的唇上。松致望着眼前魔魅的俊颜,噙住了他的垂落在闪着莹光身前的一缕银丝。急促的呼吸火热,混杂着两的喘息。闻着淡淡的药香,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慕离用尽全力努力克制着的情念几乎就要爆发。
自己就这样要了松致,那样他的良心实在不安。慕离强忍着不看眼前诱人的曲线和想立刻将玉若吞食的欲念。就在松致去抽去他的腰带之时,慕离轻轻阖上了眼,撤了魅术。登时松致的眼中恢复了清明,看看自己身上已身无寸缕,惊讶的望着慕离。
我并未喝酒,为何我会什么也记不得?
对不起我对你用了魅术。
你用魅术,对我做这些?混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松致浑身颤抖说完急速穿好衣物,气愤而去。
翌日
松致辗转反侧一宿未睡,慕离擅自用魅术是不对,但自己不也曾情不自禁的吻过慕离吗,自己又有何立场和资格去教训慕离。自己昨日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些,想想慕离对自己的好松致越发得觉得心中难安。
松致在屋内踱来踱去,到底去不去用早膳,如果见到慕离自己该怎么说。
正在此时,小童忽然进来回禀道:公子,您的信。
松致骤然就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信打开,果不其然,信是慕离写的,他已然不告而辞慕离!此时,松致的心一下就觉得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静坐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也许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一个月了,松致竟什么也无法安心做下去。用膳的时候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松致便没了味口;炼丹时看着自己旁边那无人的锦垫也无法集中精力;采药时发现了灵药松致竟脱口而出卿玄你看!无论白天与黑夜松致的眼前出现的都是慕离。
一定是这几个月来自己习惯了慕离在身边才会如此。夜里松致在床上翻来覆去。 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莫蕴了,自己应该多见见莫蕴也许也会像慕离一般,明日,明日便一定要见到莫蕴。松致如此想着终于睡了过去。
翌日
松府,莫蕴今日穿了件艾绿色罗裙,带着一对莲子米大小的珍珠耳坠,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而雅致。两人在院中赏了一会儿荷花,松致只觉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见松致似乎一脸的疲态莫蕴笑道:玉若我们回屋,我给你煮茶可好? 松致淡笑颔首。
茶室中两人对坐饮茶,镂空香炉内轻烟袅袅,茶香四溢。朦朦胧胧中松致竟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的却是另一张如妖孽般俊美的面庞,登时松致心头狂跳,澄澈的眸子骤然一缩,白皙纤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了她白嫩的下颌,一点点靠近,莫蕴看着面前这无匹的俊美容颜,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亦是心跳不己,美眸轻闭,也将头一点点地靠近。
就在两张唇即将贴在一处之时,松致忽然发现眼前之人竟是莫蕴倏然站了起来,椅子被松致骤然的起身带翻,发出一声巨响。原本身体前倾,双眸紧闭的莫蕴被这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却见松致目光发直。
玉若,你怎么了?莫蕴的脸还是一片陀红。
啊!此时松致才反映过来。
对不起,莫蕴我有些事先走一会儿。松致心神不宁,说完也不待莫蕴说话,便快步走了出去。
玉若到底怎么了?莫蕴满脸疑惑。
走出房门松致来到了百溪山的后山,呆呆地坐在巨石上,头脑一片混乱。
他爱莫蕴吗?爱吗?如果爱那为何一个月不见,他也未曾想过,真正的爱是这样吗?
为何,为何自己脑中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想的都是慕离?真的是习惯了慕离的存在才会如此吗?那为何刚刚要吻莫蕴时,脑中想的还是慕离,自己对慕离的又是什么? 松致抬手拢住额头感觉现在自己就快要疯了,怎么办?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又一个月过去了,松致的脑中已经一片清明,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年少丧母,而莫蕴恰恰给了他母亲般地关爱。他对莫蕴不是爱而是敬,他敬她的才华,更敬她的人品。而对慕离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爱,以前无论亲他也好,吻他也罢,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无心而恰恰是内心真情的不经意间的自然流露,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爱。其实他爱的人始终是慕离,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想承认而已。
松致再彷徨,不再迷茫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他一定要见到慕离。即便慕离厌他、烦他、恼他、恨他,他也要向幕离吐露心声。
给莫蕴写了一封长信说明了自己的心意,派小童送到了百溪宗,松致启程去往洛陵。
十一公子。见到这位不速之客,慕容的面上没有任何欢快,只是客气而疏冷地拱了拱手。
松致激动问道:容弟,你兄长可在?
慕容面色阴沉摇了摇头。
他是上山采药了吗?松致急问。
慕容依旧摇了摇头。
松致再问:那他可是访友去了?
慕容依旧摇头。
松致此时不免有些焦急但语声依旧温和:好兄弟,你别光摇头快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儿?
慕容冷冷的啍了一声:你跟我来。
松致颔首,但却有种不好的欲感在心头萦绕,不敢多想立刻跟着慕容走了出去。不多时,二人来到了一间布置得十分简洁而雅致的房间。
屋内只有一张楠木雕花大床,一张楠木卷草纹书案并一张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慕容从紫檀木镇纸下拿出了厚厚一沓宣纸塞到了松致手中冷声道:自己看!
松致疑惑的看了看慕容,可当他翻开宣纸顿时一惊,快速的一张张翻看,只见 每一张都写满自己名字松致眼眶发红,一声苦笑。
慕容怒道:你知道吗,从你那回来后兄长便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内,茶饭不思,一直在写你的名字。
松致语声颤抖:我不知!
你知道什么?你可知当时救下你为了救你的命,他一天一夜都未曾合眼;你可知,每次你和莫姑娘卿卿我我,他回房后便将自己喝酩酊大醉?你可知从你那回来后他跑到山崖看百溪山一站便是一宿吗?慕容的声音越来越大定定的看着他。
松致浑身不停的颤抖,他为何如此糊涂,为何没有早些看清自己的心?慕离为他采药,为他解咒,为他炼丹,他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而反之自己又对慕离做了什么?对于他的付出,自己竟然用钱去弥补;明明知道他喜欢自己还经常与他讨论是如何喜欢莫蕴故意来刺他;当着他的面与莫蕴拉手并肩,问他有无喜欢的女子;自己对他失控去吻他,而他对自己情不自禁自己却骂他混蛋;即便是他离开了自己也不闻不问,听之任之。慕离一定己被他伤得遍体鳞伤了吧!
慕容快,快告诉我,你兄长到底去哪儿了?松致骤然抓住慕容的肩头,高声喝问。
慕容无奈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兄长留了封信说他去游历了,让我不用他!
什么?松致身体晃了几晃,连退了数步抓住桌角才堪堪站稳卿玄!
第59章 重生
云之巅正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混战,喊杀之声震天,到处都有人在交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玉泉松宗主中箭身亡松岘便成为了新任的宗主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联合万幻宗一同杀上山来。
莫凤舞,今日我到要看看你还如何逃?松岘手持利剑眼中皆是不坏好意的邪笑,桓显也在一旁抱着臂冷笑。
莫凤舞半敛的眼眸轻抬,唇边扬起了含着怒意与嘲讽的笑意:只怕松宗主你会失望的。说完,脚尖轻点,手握灵剑腾空而起随之身体便如旋风般极速旋转起来,人与灵剑骤然合为一体,刹那间一道炫目的流光如闪电般刺向松岘。
啊!莫凤舞的速度太快,松岘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肩上便受了一剑,捂着肩咬牙怒喝:抓住莫凤舞我重重有赏。顿时黑压压的人群便冲向紫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