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卿玄这血咒可以用我的血来解吗?室内安静得竟染了几分旖旎之色,松致轻咳了一声问道。
不可,你是中咒之人,又如何解咒。慕离语气淡然轻缓。
但这样我很是过意不去!松致真诚道。
哈,我的血多很很,流出去些是好事。慕离淡笑。
松致轻笑摇了摇头。
今日那女子玉若果然认得?慕离问道,那女子不时地抬头偷睨,让慕离心生不虞。
嗯,她原是母亲房中的丫鬟,不知为何去年被赶了出去。我去颐华堂给父亲送药时,见她跪在门外一直哀求,这才有了些许的印象。松致解释。
慕离微微颔首。
可有何不妥?松致疑道。
无妨,我只是问问而己,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慕离酒意渐返,浓浓地睡意袭来。
松致系好了玉色中衣温声道:那好,你也好生休息。
慕离领首,转身走了出去。
砰砰砰砰砰
慕离到自己的房间倒了杯茶,可刚将茶杯端起,便听到一阵阵敲门之声。
难道玉若有何事?慕离起身去开门,打开房门却见今日所救女子正巧笑嫣然的端了壶酒站在门口。
你有何事?慕离疑道。
今日多亏公子出手相救,小女感激不尽,特备了薄酒一壶,来敬一敬公子。
不必了,今曰你已然谢过了,不必再谢。慕离淡道,说着便要关门。
哎,公子,那怎么行,今儿这酒我是一定要敬的。说完女子嫣然一笑,便强行进了屋。
见她如此,慕离的剑眉微蹙,女子如此殷勤,定是有何目的,可此时人已然进了屋,总不能再将其赶出,慕离面色森然地转回了身。
女子将托盘放在圆桌上倒了一杯酒笑意盈盈地端到了慕离面前,满面含情地笑看着他。
公子,小女子敬您一杯。女子的声音极尽柔缓。
慕离接过酒杯放在鼻下轻闻,目光凛然没有想到这女子看似朴实,竟有如此心思,看来人还真是不可貌像。
将酒杯轻轻晃了晃,慕离冷凝地看了她一眼,肃然一笑,随手一抛那酒杯便呯然飞回托盘之中。
姑娘你还是请回吧。慕离声音阴沉。
是,公子女子面上红了红,低头应声,向桌边走去,可手还没碰到托盘却忽然扶着额,脚下打着晃,看样子似乎马上就要晕倒。
慕离负手冷然的看着女子的表演,面色阴寒一片。
女子的身形如柳枝般晃了几晃却并未发现慕离来扶,睁眼却见这位红衫公子面色如冰正看着自己。
啊!女子惊叫一声,打了个哆嗦惊,慌道:公子您忙,我先回去了。说完女子转身端起托盘低头急匆匆地快步而去。
慕离冷笑一声,紧紧关上房门,转身坐在八仙桌旁。重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想着松致总是提起莫蕴,心中不免怅然。喝了几杯茶,慕离的困意却忽然上来,正要转身宽衣上床休息。忽面色一沉,酒也醒了大半,转身急速向外走去。
来至松致房外,慕离骤然将房门推开,只见刚刚那女子此刻正倒在松致怀中,而松致温雅的面上透着不安与为难。
看到眼前的情景,慕离眼眸微眯一道暗芒骤然掠过。
卿玄,你快来看看。抬头看到了立于门口的慕离,松致连忙唤道。就这么抱着一个女子他很是尴尬。
慕离大步走至近前,看着还躺在松致怀中的女子,剑眉紧蹙。他倏然在女子的腕一点,只听嗷!的一声女子骤然转醒,抬眼却看到慕离正冷冷地盯着自己,眼中闪着嗜血的红芒。
啊!女子大叫一声,连忙慌乱地站了起来,如见鬼魅一般怆惶而逃。
她这是怎么了?看着飞快跑出去的女子松致面露疑色。
她是有意的,玉若没有看出来?慕离的面色十分难看。
哈,是吗,怎么会,嗯松致的话还未说完,只觉一道强大的力道袭来,蓦然间身体便被狠狠压到了墙上。
慕离你干嘛!?此刻松致感觉自己几乎要被慕离压到他的体内,慕离粗重的喘息吹在耳边灼热而急促,这种姿势太过暧昧,松致不可置信地望着慕离。
慕离的双眸已由淡红变为如火焰般地赤红:每天听着松致和他谈论那个莫蕴他已接近疯狂。而今日又见松致怀中抱着别人,这令他再也无法冷静,再也无法自控。玉若是他的,是他慕离的,他不允许别人触碰半分。
慕离眼中红芒骤闪,口中低念,瞬间正试图推开他的松致原本漆黑如墨的眸子蓦然染为了炫目的绯色。呼吸也突然极速起来,原本猛推他的手骤然环上了他脖颈。
玉若,为了你,我甘愿卑鄙。慕离语调轻缓,眸中红光暗转。纤长白皙的手掌从松致顺滑如瀑的发丝之间轻轻划过。微阖着眼,低头含住了那张泛着莹光浅红的双唇,两张唇辗转,轻咬,吸吮,勾缠。松致抬手隔着衣料缓缓游移,正待要解他赤色的腰带之时,慕离却将手覆上。
对他用魅术已经让他的良心难安,又怎能,他慕离要他时,一定是要让玉若清楚明白,心甘情愿!
第57章 痛苦
听说那人气病莫凤舞还是回到了百溪,正在房中喝茶忽然一身是血的弟子满头大汗进门回禀道:公子不好了,厉九天要杀宗主,就在山下,现在已然将百溪的人马团团包围,如不及时赶到,宗主定然凶多吉少了。
为何会如此?厉凤舞放下茶盏站起身。
因为宗主刚刚截杀了厉九天的娘!
听了此话莫凤舞只觉头顶轰鸣,身体摇晃,扶了桌角才堪堪站稳,心头巨浪翻涌。一边是父亲,他虽对别人冷酷无情对自己却是异常疼爱用心,另一边是自己挚爱之人,两人无论谁有个三长两短,他都无法接受。
九天,不要莫凤舞稳了稳心神飞身御剑直奔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