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凤舞灿若星辰的眼眸微敛飞身而起。随着炫目的灵光大盛卷起漫天剑气旋即万道璀璨炫目的紫色剑芒如迅龙般狂啸着向众人暴击而去。
轰!巨大的能量波如山洪一般狂喷而出,登时地动山摇,气浪席卷,巨石乱坠,扬尘四起。随着声声惨叫,众多的弟子如山崩地陷般倒了下去,兵刃横飞,满地的狼藉。
正在此时,莫樽身边的一名亲传弟子杀出人群来到莫凤舞面前急道:不好了公子,宗主出事了。
父亲受伤重伤正在养病,身在密室由莫湚照顾,怎么会出事,看着来人焦急的神色莫凤舞心头一沉,飞身而起直奔密室。
啊啊啊啊啊!在密室之外便可听到痛哭之声,来到室内当莫凤舞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顿时头昏眼花,扶住墙壁才站稳身形,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只见眼前莫樽的四肢已经被齐齐斩断,嘴中鲜血淋淋,其状之惨,让人不忍多看。
父亲!莫凤舞这些年来第一次喊了父亲,跑至近前悲痛欲绝抱住莫樽的尸身疯狂地大喊,因为厉九天自己对他不闻不问更不要说关心此时的莫凤舞只觉通断肝肠,悔恨不已。
是谁干的,是谁!双眸已然赤红怒问室内痛哭的莫湚。
是厉九天,是厉九天杀了父亲。莫湚回避着莫凤舞的眼哑声回答。
不可能,你们胡说。莫凤舞怒斥。
是他,真的是他。莫湚边哭边道。
回想厉九天当时对薛箫的手段再想想他对父亲的恨,莫凤舞头中一阵晕眩,九天你为母报仇本无可厚非,但为什么要用人这么残忍的方式,为什么?厉九天你真的就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吗?你真的在乎我,爱我吗,你让我如何原谅你?!
莫凤舞抬头低笑而后又变为大笑,眸中透出死一般的沉寂,飞身冲出了密室
凤舞,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抱起已然气绝身亡的莫凤舞雍澈泪流不止,紧紧搂住怀中之人飞身而去。
两年后
缕缕暖阳透过纱幔映出光影斑驳,仿若水光潋滟。床上之人满头乌发铺陈,悠悠转醒。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缓缓坐起身看着陌生的环境,莫凤舞蹙眉。
你醒了,夜洛你终于醒了。雍澈大步走进屋来看到床上之人激动不已。
风中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低头看看明显比以往瘦弱的手,莫凤舞轻抬眼帘问道。
风中鹤眸中皆是温柔的笑意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拉起莫凤舞的手,莫凤舞蹙了蹙眉抽了回来,风中鹤摇头苦笑道:你确实已然死了,两年前的云之巅大战中便死了。
那现在这是莫凤舞定定的看着他。
风中鹤语带哀伤,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的表弟夜洛一直重病昏迷,他的一缕残魂刚刚离去,我便将你的魂魄引入,好在你们生得一样,这便是我当年见到你为何不死的原因了。
你不应该救我。淡淡说了句,莫凤舞双眸紧紧闭上又躺了下去。
夜洛哥哥,夜洛哥哥。正在此时雍景激动的跑了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风中鹤她冷哼一声:哥哥还真是闲得很哪,我不许你总来见他。
我们先出去吧,不要吵他了。看着床上闭目不语的莫凤舞,风中鹤只觉心疼无心和她争论,拉起雍景便向外走。
雍景很是不情愿的甩开了他的手,转头又看了看莫凤舞才恋恋不舍缓缓走出了房门。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卿玄你打底在哪里?!
松致独坐在酒肆中,一边饮酒一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苦闷难耐。忽然银发红衫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人群之中。
卿玄!松致骤然起身,将银子拍在桌上,飞身便从敝开的窗户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几个回旋,人便飘然而落。
卿玄!松致疾步追上那抹身影,伸手扯住了那人的衣袖。
你是谁儿此人回过头来,看着松致很是惊讶。
松致的心再次沉入了深渊。两年了,像是这般认错人,他也记不清是多少回了,但他的心头一直有个信念,即便是认错也决不可错过。
松致走到一个庄子,骤然听见一阵阵悲痛的哭喊之声,庄子四周皆是围着布巾把守驻立的官兵。见手拿拐杖的老者正坐在一旁的大石上低头哀声叹气,松致走了上去,拱手示礼问道敢问这位老伯,这个村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老者抬头看了看松致摇了摇头叹道:哎,年青人,你还是赶紧走吧,切莫来这个庄子。
为何?松致疑道。
庄子上爆发了温疫,温疫啊!
温瘟?什么样的瘟疫?
不知,很怪,既不是厉风,也不是?
那得了瘟疫的人有什么症状?
满脸青黑,眼睛突出,其状很怖!
嗯,我知道了,谢谢老伯。松致拱了拱手。
松致刚要进入庄子,一名驻守的官兵忽然将他拦住道:这个庄子发了温瘟疫不能进!
松致拱手示礼道:这位军爷,我这有些丹丸也许会派上用场。
这个官兵想了想:好吧,那你一定注意了!
我会小心的,多谢松致再次示礼,大步向庄子走去。
庄子里一片破败悽惨的景像,哭喊声,吼叫声不绝于耳,路边横七竖八躺着一些尸首,一些带着面巾的官兵正一具具抬起向推车上仍着。
不远处还有一处专门焚化尸体的火堆,大火熊熊燃烧,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哇哇哇哇!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小婴儿的啼哭之声,孩子的哭声十分悽惨,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去,听着令人心痛。
松致寻声找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破庙外,孩子的哭声便是从那里面传出的,松致三步并做两步飞快地走了进去。
庙内的大殿之中挤了很多人,躺着的,坐着的,站着的皆满面愁容。
而那小娃娃的哭声便是从东侧传出,而那处此时正围着一群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