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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1)

他最近意识到,其实跟死柄木玩所谓“粉碎英雄社会”的游戏,也并没有比看到死柄木注视着他更开心。eri的声音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来几分,“先生收了学生?先生要当老师吗?”eri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我也当先生的学生可以吗?”在eri问这个问题的时候,afo当时听到了门外细微的脚步声,和手搭在门把上的声音,他嘴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eri,你还真是适时提了个好问题啊。“eri也想当先生的学生吗……”afo有些为难地踌躇了一下、有些刻意地停顿了一下,“不行吗?”直到eri追问,他才回答说,“抱歉,先生我啊,只想要那个人当自己的学生。”“先生只要一个学生,就够了呢。”afo听见手指在门把上打滑的声音,听见有人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拖拉着远去的声音,他无声地笑了笑。弔,没穿鞋呢。动摇吗?痛苦吗?再更多地为老师感到为难吧。再更多地,在意老师吧。……afo回房间的时候,死柄木正背对着坐在床上,脚趾刚好点到地上,脚底已经是灰扑扑的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终于愿意起床了,afo感觉有些欣慰。“脚脏了呢。”老师有些宠溺的声音传来。死柄木没做声,老师便将自己的脚放在腿上,用湿毛巾细细地擦拭着,死柄木没反抗。死柄木不明白,以前连面都很难见到的老师,现在却愿意为他做这种琐碎的、无聊的事情,他是会愿意做这种事情的人吗?如果……如果老师最后能好好回答自己一个问题,那么……我也试着能不能去接受老师吧。老师只要我,我也……只有老师了。“老师……”死柄木的声音压低了就像撒娇一样,让afo听着格外享受,“怎么了?弔。”死柄木问:“书里面夹着的照片,那个人是谁?”在老师常看的那本书,现在放在床头柜的那本书,夹着一张有些泛白的合照,表面上有细微的裂纹,像是经过了无数遍的抚摸。照片上除了年轻时候的afo外,还有一个瘦弱的男人,白发红瞳,虽然发质更为细软,但是五官和死柄木有七八分像,而最像的还不是长相,那是那个男人的气场。孱弱又具有美感的气质,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afo难得地顿了一下,放下毛巾说,说:“啊,你发现了啊。”“那个人,是很重要的人喔。”afo怀念地说着,直到看到死柄木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afo才愿意说明白,“那个人,是我的弟弟。”老师的弟弟吗?说起来usj事件的时候念动男就说过自己跟老师的弟弟长得很像,而他自己也是类似的长相,难道说……“老师,我是……替代品吗?”死柄木问,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只要老师有一点承认的意思,他就绝对、绝对用这只手让老师消失。这已经不是感情的事情了,而是关乎尊严。afo再一次,又差点被死柄木较真的表情逗笑了。真可爱啊。嘴里说着讨厌老师,其实又非常在意自己的地位吗?真想欺负他啊。但是还是不要吧,不是好不容易才有点进展吗?afo强忍住想惬意大笑的冲动,将死柄木搂近一些,试图慢声和气地说,“不是喔,”即使是这样他的腔调里也带了太多的笑意,他也就不管了,亲吻死柄木皱起来的眉心,又吻了吻他的眼睛,说:“弟弟是重要的,但是弔是老师爱恋的人。”感觉到死柄木情绪波动后,afo又乘胜追击说:“弔是绝无仅有的无可替代。”似乎不觉得甜腻般,“弔是老师唯一想要的学生。”“老师……”“所以,试图依赖老师怎么样?不要再较劲了。”afo活得太久了,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已经是老手了,他能一边亲吻死柄木耳边的刘海,一边说着让死柄木浑身发颤的话,对于心里年龄连十六岁都没有的死柄木来说,有些冲击过头了。死柄木以为自己已经逃离很远了,其实也就是顺着网中的一条丝线往前跑着,始终都在这个网中。他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法再逃了,老师的怀抱没有黑雾那么舒服,但到底还是一个怀抱,他不想要一个人,他抱住了老师。这个有来有往的拥抱似乎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师弟弟的个性又是什么?”趴在老师身上,死柄木闲来无事地问了这么一句。死柄木乖顺的态度让afo放松过头了,他现在这种极度满足的状态下,大概不管死柄木问什么他都会回答,就算是追问黑雾的事情他也会脱口而出,所以他没怎么掂量便说:“老师的弟弟是‘one foe all’的初代喔。”死柄木瞬间从老师的柔情蜜意中清醒过来,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戾和痛苦的神色,推开afo然后便五指挥了过去。也许差一点点,afo真的要化为尘埃,死柄木的手被自己抓住的时候几乎碰到脖子了,他已经感受到了死柄木短短的指甲在皮肤上划过的触感。太得意忘形了啊。afo在心里懊恼。“看来弔知道了啊,”笑容有些凝滞,“我杀了你的祖母----志村菜奈这件事。”死柄木真的是差点忘了,一直在和老师周旋,而将最根本的问题抛却脑后。重要的不是老师会不会对以往的事情心怀悔意,也不是老师能不能代替黑雾,而是自己已经和老师走上了对立的立场!死柄木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存在“或许老师也可以”这种想法。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像是极度疯狂又像是极度痛苦一样,他攥紧十指说:“我已经明白了,我必须将老师杀死。”“我和老师……”他抬起头来盯着afo说,“必须有一人需要死去。”“是吗。”afo说。无论我怎么样都无法打动你吗?看来黑雾确实比我更了解你。看来我,真的应该重新考虑一下。第51章 all for on夜里,死柄木还是像蚕蛹一样裹着自己的被子,与老师单方面决断后,死柄木就觉得更加烦闷,这种心情直接影响到了他睡觉。梦境支离破碎光怪陆离,两辈子的事情交叠错乱,像万花筒一样令人目眩。他本来就不是睡眠很好的人,现在睡眠质量更是极差,已经不知道醒了多少次,他不确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有时候他以为自己醒了,过后猛地一颤才真正醒来。翻来覆去,被子逐渐散乱,每次翻动就离床边更近,连被单也被蹭得皱了,他有种自己已经躺在悬崖边上,只要一翻身就会万劫不复的感觉。不知道梦到什么,他惊动了下,身体失去重心坠落,好像一下子就要磕到结实的地板上,他醒了过来,但是并没有,他好好地躺在床上,而且被子也盖得很规矩。真是奇怪,自己的睡相这么好吗?刚才那一瞬间,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真让人迷恋。老师开始要求他要吃饭,端来了卖相很普通的蛋包饭,除了普通死柄木找不到第二个词可以形容它。“看着就很倒胃口。”死柄木直言不讳。听到自己的嫌弃老师反而似乎有些开心,老师哄着他吃一口,他的表情让死柄木觉得老师想要听自己说更多吐槽的话。死柄木勉为其难地尝了一下,然后发现……“好吃。”听到自己这样说,老师反而不高兴了,从温和的笑变得有点像在冷笑,好像些不甘心的情绪一样。但是死柄木没有理他,多天封闭的味蕾就此被打开,他一口一口吃下那碗看起来真的很普通的东西。“让做饭的人下次做好看点。”死柄木吃完这样反馈道。如果能够做好看一点就好了,那样我或许会觉得吃饭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死柄木与自己的老师以一种奇妙的平衡相处着。死柄木想杀老师却杀不掉,但是也不拒绝跟老师一起生活。老师好像瞬间了解了他的所有生活习性,每次老师将饭菜端来,死柄木都觉得可以吃下去,虽然卖相还是一贯的丑态。每次去浴室洗澡,死柄木都觉得很方便,他伸手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好像有人计算好了他的沐浴习惯。死柄木几乎要发出这样的疑惑了,我是被监-禁,我是被监-禁着的对吧?为什么我会觉得这种生活状态也很不错?除了老师总是杀不掉还寸步不离地黏在他旁边,他觉得生活几乎是得偿所愿。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他的游戏,还是他最爱玩的那几款。糟糕,这样的日子简直太舒服了,他不想回去雄英上学了。但是事情总有到头的一天。其实死柄木早就有预感,老师好像总是在研究什么方案,有时候又突然抱着他露出不舍的模样。还有自己的生活突然过得那么顺畅,只是他不敢去细想。他不愿意去思考,这是他一贯保护自己的习惯。他害怕这种平衡被打破。但是总归是要打破的。预警是一声巨响,在房子的东南方。老师放下文件,往声源一看,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像在说:来了啊。“弔在这里等我。”老师站起来,死柄木便说:“别动我的脸。”老师还是笑着亲了亲他的眼睛。老师从左边的门出去不久,有人就从右边的窗潜进来。死柄木听到声响一看,几乎是惊讶地叫了起来,“父亲?!”“真是的,你不要老玩失踪啊。”弔父身穿银灰色风衣,将头发往后梳,居然把他平常随意懒散的样子衬托得人模人样。“为了你,我可是把十几年没动的战斗服拿出来了啊,”弔父捏着儿子的手说:“结果你一点也没瘦嘛。”弔父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其实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如果身上没有伤却还没有逃的话,那心里肯定受到了更大的重创。果然儿子的神色并不平常,他似乎咬着牙在抑制着什么情绪,这种爱哭的习惯估计也是遗传吧。弔父率先把儿子抱住,死柄木才能在飙泪之前把脸埋在父亲肩膀上,他们心有灵犀动作流畅,彼此都没戳破死柄木哭了这件尴尬的事,虽然只是死柄木自己单方面觉得尴尬。弔父觉得:小孩子爱哭什么的,合理。死柄木停下来的契机在于他不小心哭出声,嘤咛一声在空气中格外响亮。……那时候他觉得很爆炸,一瞬间连想哭这件事情都忘记了,沉默了下来。弔父马上转移他的注意力说:“啊,那么,我们回家吧。”死柄木吸吸鼻子抬起头刚想说“不行啦,笨蛋。”便有人替他开了口。“现在的话不行喔,志村君,好不容易弔才开始有点亲近我。”afo站在门口和气地说道。弔父几乎是在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便站起来,他的眉毛纤细漂亮,现在却慢慢的拢紧起来。好快。那边是以安德瓦和斯坦因为首布下的陷阱,这么快就逃脱了吗?这就是打败欧尔麦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很强,简直是令人望而生畏,不曾遇到气场这么强大的人。“这个男人的身后好像有一片血海,转弧,你是从哪认识到这样的人的……”弔父额头冒出冷汗说,“不要乱交朋友啊……”如果不是场景不对头,死柄木真的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自己的父亲。“嘛,志村君侦查的速度很快啊,”afo像是真心地在夸弔父一般,“志村君跟英雄联手了吗?我听闻你是最不爱跟职业英雄打交道的不是吗?”曾今跟安德瓦同一批进入英雄事务所的志村,是安德瓦的搭档,以侦察术在后方出谋划策,必要时也可以在前线开场,用[粉碎]击溃敌人,在组建家庭后选择了隐退,日常侍弄花草逗小孩。觉得最麻烦的事情就是跟英雄搞上关系。在死柄木五岁的时候答应安德瓦出任务,结果害自家儿子被人拐走,之后完全过上平民生活。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弔父笑了笑,说:“身为父亲,没法对露出这样表情的自己的孩子坐视不理啊。”“而且听说就是您,杀害了我母亲吗?”弔父万年笑着的眼睛睁开了。父亲这句话,直接将自己跟老师划在了不同的立场,死柄木自己也明白,他早就有这种觉悟了,和老师站在对立面的不只有自己,还有家人以至于整个英雄社会。只要老师还活着。这种局面就无法改变。“如果你说的是志村菜奈,那么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喔。”afo坦率地承认了。他上前一步,“我杀了她,是用虐杀的方式。”他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愉悦。“不可原谅……”弔父是冷静类型的人,先被挑衅起来的是死柄木,他像炸了的猫一样弹跳起来。“转弧,冷静点!”弔父察觉到那个男人眼里满意的笑容,他突然明白这个男人的意图,他伸手去抓死柄木,但是被抢先一步夺走。老师对学生的攻击方式太过熟悉了,他毫不费力地抓住死柄木,同时举起另一只手对准志村,死柄木才反应过来老师那话是故意说给他的,为了让自己拉开跟父亲的距离。嘭的一声巨响传来,死柄木回头的时候房间,不,应该说房子突然敞亮了,“父亲!”三步外的地方半栋楼垂直坍塌。“不用担心,弔。”afo宽慰他。“你父亲可是很能干的男人,这种程度的攻击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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