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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这话惹得屋内除殷牧悠外的两人都露出诧异。这倒是稀了奇了!陛下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殷牧悠也嗅出了端倪,低头沉思:国宴的事陛下想让我进宫,就为了这个?李德忠干笑了两声:当然不是啊。他最近都有些猜不透陛下的想法,陛下夜里把太傅送的那副梅花图当宝贝似的,摸了一遍又一遍,还时不时傻笑两声。若非李德忠伺候陛下已久,他都觉得陛下被换了人了!李德忠咳嗽了两声,模仿着苏衍的口气:李德忠,你记得太傅身子不好,进宫的时候派专门的马车去接。马车里多点些银丝炭,别冻着太傅了。还有还有,带着上好的药材一起去!殷牧悠:清凌:唯有流映好奇的问:陛下最近莫不是吃错什么药了?流映!清凌尴尬的看了眼李德忠,公公莫怪,太傅府女眷少,大人又不喜旁人照顾,唯独留下了流映一个,咱们平日都多将就着她,让她失了礼数。李德忠笑了起来:哈哈,流映姑娘可爱,乃是真性情,奴怎会怪罪呢。清凌:看来这位公公也是这么想的,认同了流映的话了呢。一时之间,清凌竟觉得自己都说不出话来反驳了,和清石那个木桩子没什么两样。明明他可比清石会用脑子多了!李德忠又看向了殷牧悠: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殷牧悠还以为是什么秘密情报:请讲。李德忠放低了声音:陛下说久未见太傅,实在想念,依奴看陛下总算是明白了太傅的苦心。流映疑惑:那你方才怎么不讲?陛下找那些理由,就是想让咱们大人进宫嘛,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做什么?李德忠捂住嘴,轻笑起来:陛下说这话的时候,小脸都红透了,奴侍奉陛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陛下这样呢。虽然是大周的陛下,却也是个只有十六的少年啊。得知了这些,殷牧悠也找不到不去的理由了。既然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那现在便走。诺,太傅这边请。清凌和流映一直送人到门口,看着马车走了才回府的。流映觉得好玩儿,笑嘻嘻的朝清凌说:清凌,你说这陛下像不像少年怀春?我家弟弟对城北卖豆腐的小姑娘有意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啊。清凌呵斥道:胡说什么,那可是陛下!流映被这样严厉的呵斥,讪讪的解释:清凌,我我方才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为何这般生气?清凌眼底微沉:因为咱们这位陛下,绝不是单纯的少年郎。论心计,他实在深不可测。殷牧悠上了马车,里面专门调配的香,让他有些昏昏欲睡。想来这几日事情繁多,简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殷牧悠也没怎么休息好。马车内的安神香,竟然让他睡了过去。不知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他下车进了宫,整片皇宫的美景就这样露了出来,到处都是朱檐碧瓦,众多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显得威严而大气。又走进些,殷牧悠便来到了苏衍居住的紫寰宫外。眼前的场景,和方才的情形形成鲜明的对比。大风卷地,枯藤缠绕着树干,枝头白雪堆积,整个紫寰宫外便呈现一幅灰败的气息。青石小道蜿蜒至前方的曲栏迥廓之中,最里面便是紫寰宫了。殷牧悠很快便绕过那里,走到了紫寰宫内。参见陛下。苏衍从上方望去,还是第一次以这样侵略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太傅。黑色的朝服勾勒着殷牧悠纤细的腰身,发丝全用玉冠束了起来,他全脸都被面具所覆盖,只露出那双冰冷幽深的眼。苏衍想起那天所见,这些刚硬严肃的东西之下,裹着的却是一方浓烈的春色。竟比他羸弱的时候,还想要去凌/虐他。苏衍以笑掩盖了一切:太傅请起。殷牧悠应声而动,抬起头便看见这紫寰宫内仅是苏衍一人。而且苏衍并未穿着朝服,而是简单的淡青色常服,将少年的眉眼映衬得更加清隽。他看他的时候眼底全然是笑意,收敛了自己一切的锋芒。太傅是否疑惑,为何这偌大的紫寰宫里唯有孤一人?殷牧悠缓缓点头。因为孤有一件事必须得告诉太傅,否则孤会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苏衍在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咬牙切齿。明明是他的功劳,凭什么要被别人抢了去?殷牧悠正在疑惑的时候,外面便传来太监的声音:陛下,荣王到了。殷牧悠睁大了眼,没想到苏衍会把苏桓给叫过来。苏衍现在应当还没对苏桓抱有戒备,可知晓剧情的殷牧悠却有些害怕他们二人见面。陛下嘘。苏衍眉眼弯弯,像是要使坏,一如那天晚上在太平侯府一样。正当殷牧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衍便已经说:让荣王进来。殷牧悠皱紧了眉头,苏衍还抓住了他的手,将殷牧悠带去了屏风之后。殷牧悠仿佛想说什么,苏衍便哑声在他耳畔道:孤知晓若是亲口对太傅说,太傅不一定信任孤,所以才要宣荣王进宫。殷牧悠眉头紧蹙:到底是什么事?太傅一会儿便知了。当他们说话的缝隙间,苏桓已经走入了紫寰宫内。参见陛下。苏桓跪在了外面,心道这紫寰宫还真是凄惨,当年那场叛变后,原本是宫中最美轮美奂的地方,却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后来匠人们又新修了宫殿,苏衍却不肯挪宫,只愿守在这种地方。苏衍从内室走了出来,看到苏桓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其实宫人们都知道小皇帝近来犯了癔症,时不时就要叫荣王进宫。也不知这荣王什么时候得罪了小皇帝,平白被他这样磋磨,还真是作孽。苏衍走到了正上方,正襟端坐,表情严肃。苏桓的额头都流出了冷汗,已经不知跪了多久,偏偏苏衍还不发话。苏衍这才发了话:荣王请起。苏桓这才起身,知道今日来又要受苏衍刁难,他心里只是暗叹苏衍的愚蠢。他若是苏衍,绝不会在此时各方得罪。不知陛下今日宣臣觐见,所谓何事?听说荣王那日在程江手里救下了太傅,该嘉奖荣王才是。苏桓眼露疑惑:这都是分内之事,臣并不需要嘉奖。对了,孤还想听听荣王是如何救出太傅的?孤说嘉奖便是嘉奖,难道荣王想抗旨。苏桓:他无奈,只好细细将当时的事情讲来,还顺道编造了自己是如何救走殷牧悠的话。听到这些,苏衍不由冷笑了起来。苏桓抬起头:陛下?没事,荣王继续。苏桓眉头紧蹙,只觉自己被人当猴子耍弄了一般,剩下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了。荣王不讲了?那孤接着荣王的话讲。苏衍身上的气势一变,全然不似方才那样软糯,程江一事震惊朝野,各方都在追查程江身后之人,孤也不例外。这些日子,孤找到了一个人,他嘴里所说却和荣王的出入极大。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苏桓气息不顺。苏衍将目光放到了暗处:出来。御军押着当夜在黑牢的那位士兵,径直的走到了这里来。把你当夜看到的事情都说一遍。那位士兵脸色惨白,不敢不说实话:当夜程校尉命下属们在外守着,只叫了少许几人押着太傅去了黑牢,其中就有草民。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士兵飞快的抬起头看了眼苏桓,又瞬间低下头去:太傅并非被荣王所救,荣王进来时程校尉也已经死了。且黑牢内路线复杂,荣王是径直的闯进来的,根本没有任何迷路的迹象像是早就对黑牢的地形熟悉了。陛下,程江的确非臣所杀,那日是臣和君世子一同带走了太傅,君世子可以作证。苏桓眼中带怒,气势凌人的指着那士兵道,你应当是第一次面见陛下,又是第一次来紫寰宫?却能在说这些话时口齿清晰,句句指责于我,到底是何居心?那士兵被苏桓的气势给镇住,瞬间低下了头去。和这种可疑的人比起,陛下难道不信我吗?若非那日救走太傅的是他,苏衍都要暗叫一声好了。他就得好好磋磨苏桓,省得苏桓抢了他的人。荣王是孤的亲兄长,孤怎能信这位小兵,而不信你呢?苏衍眯起眼,今日来,不过是问问当日的情况罢了。苏桓这才敛了所有怒气:多谢陛下。行了,把人给押下去。诺。殿内又仅剩了苏衍和苏桓两人,气氛几乎快要凝滞。苏桓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到底多如履薄冰,心里猜测起苏衍今日召见他的意图来。苏衍没有紧抓着这件事不放,这到底意欲何为?这次来原本是为了进献扶苍珠,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臣那日虽然只是带走了太傅,但到底算是救了他。陛下会不会怪臣,擅自和君世子一起救走了太傅。怎会?他见苏衍脸色微变,便认定了自己说中了苏衍的心事。看来苏衍叫来那士兵,是做样子给他看的。太傅把持朝政这么些时日,这些天臣总是在想,倘若那日太傅死在黑牢中,这大周的局势或许就能发生变化了。苏衍冷笑:荣王这是后悔救太傅了?苏桓垂下眼眸:陛下是臣的亲弟弟,太傅只是外人,孰轻孰重,臣心中明了。苏衍真是被这话给气到了,他紧盯着苏桓,若非他已经知道太傅的良苦用心,今日就要被苏桓哄过去。他往日是有多蠢?这样的话也会信。苏桓见事情不成,转身就假装帮他,半点不怪方才自己拿那士兵试探了他。这等心计和胆魄,才是真正需要戒备的。况且还有那晚马车翻车的事,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苏桓。苏衍站起了身,从上方一步步朝下:荣王多虑了,太傅乃国之栋梁,荣王此举乃是帮了大周,帮了孤。苏桓见苏衍上钩,便大骂起殷牧悠,以求苏衍信任:那慕今歌分明是个奸佞!苏桓想起君长欢对殷牧悠死心塌地,他的心日日如蚁嗜。只要诱骗这小皇帝,他就能将殷牧悠置之死地。借刀杀人,可是这刀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他心狠。此话刚一落下,内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砰苏桓朝那边望了去,却见殷牧悠绕过了屏风,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原来在荣王心里,我便是这样的人。苏桓的大脑充血,心却瞬间沉到了谷底。怎么回事?殷牧悠怎么在紫寰宫的内室?第16章苏桓转过头,气息不顺的望向了苏衍。被他认为是愚蠢的小皇帝,此刻却带着一副天真甜蜜的笑容看着他。他的笑,让苏桓浑身打了个寒颤。然而不好对付的却不止是苏衍一人,还有一旁的殷牧悠。宫殿之中,殷牧悠的声音格外明显:怎么,荣王不为自己辩解了吗?苏桓完全是骑虎难下,他硬着头皮:太傅所作所为,难道自己不知吗?还需要我辩解什么?这话倒是惹来苏衍不满,他走到了殷牧悠身边,俨然一副要为殷牧悠撑腰的模样:这可是父皇为孤钦定的太傅!太傅究竟如何孤能不清楚?荣王的话未免太大逆不道了!苏桓紧咬着牙,这个苏衍!他想投效,可对方转一个身就把他给卖了。况且殷牧悠在紫寰宫内室,定是他们联手了!空气变得凝重,殿内熏笼中沉水香如烟丝袅袅升起,浓郁得让人生腻。殷牧悠觉得自己还好带着面具,否则脸上的表情就要崩不住了。眼前的修罗场到底肿么回事?他早就知道苏桓骗他,可苏衍是怎么知道的?殷牧悠眼露诧异,莫非那天在黑牢里的小兵就是苏衍?他心里咯噔一下,只能祈求苏衍没发现那件事。臣查到了一件事,虽然还没来得及跟陛下禀告,不过程江同僚李耀,却招供出了些东西。还有这等子事!苏衍惊讶的睁大了眼,配合着殷牧悠演戏。殷牧悠:[他演得比我还好。]殷牧悠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苏衍都演了十年,能不好吗?][]殷牧悠轻咳了一声:李耀说,他的主子是荣王。简直信口雌黄,那李耀人呢?已经暴毙。苏桓冷笑起来:太傅竟拿一个暴毙的人来诬陷本王?这证词是假的!殷牧悠:的确是假的。苏桓听了此话,原本想讥讽殷牧悠,脸上的表情却僵硬住了。殷牧悠自己主动承认是假的,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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