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改完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萧辰刚才发消息说了下今天酒吧营业情况,然后告诉他没什么人就打烊了,安舟留下,把门从里面锁了,他要去的话给安舟打电话。
秦远看了一眼,没打算回,将踩在凳子上的腿向前伸直,缓了缓酸麻的感觉,白柠已经抱着橘座睡着了。
秦远不是重欲的人,但一个月怎么也的疏解一两次。
之前两人分开睡还好说,现在只能去卫生间简单的解决一下。
花洒的水流声刚好掩盖掉一些不正经的喘息声,秦远一手端着手机看小电影,一手往下伸,在快到的时候不自觉的扬起头闷哼一声,“唔。”
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大半夜的打电话,强行将秦远从边缘扯了回来。
“艹,你他妈有病吧,打电话能不能看看点?明天打能死?”
但不管谁,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秦远按下接听键就是一顿国骂输出。
“秦远,我明天再去你那存两瓶酒,要那种利润高的。”
梁砚舟像是喝酒了,含含糊糊的念叨着,“你就陪我聊会儿天,就一会儿就行。”
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秦远低头拉上拉链,用肩膀夹住手机,在花洒下面洗了洗手,“说吧,想聊什么。”
“我在你酒吧门口,但我进不去,秦远,我在你酒吧花那么多钱,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话筒里梁砚舟有些闹脾气,隐隐约约的能听到踢卷帘门的声音,秦远只觉得头大,一边穿衣服,嘴上警告道,“我没在酒吧,我现在过去,你老实的在那等着,再踢门我给你扔h江里,明天你上社会新闻,我上法治新闻。”
不知道梁砚舟有没有听进去,倒是没有再听见砸门的声音了。
秦远不敢挂电话,开着免提上了车,间隙还给安舟发了条消息,让他听见踹门别害怕,见人没回,应该是睡着了没听到,秦远才放下心来。
等到了酒吧门口,一眼就看见本应该在美人窝里逍遥快活的梁二少没有形象的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旁边垃圾桶里的报纸,似乎在想铺到地上躺在上面的可能性。
秦远皱着眉下车将人连扯带拽的弄上车,打开暖风。
不知道是不是要入冬的缘故,晚上的冷风夹着湿气吹的人打颤,而梁砚舟只穿了件骚包的衬衫,让秦远不禁想起那些新闻上被冻死的酒鬼,或许他今天不搭理梁砚舟,明天这位爷也能在那上面拥有一个姓名。
“你车呢?”秦远没好气的问。
“喝车不开酒,不对,是开酒不喝车,也不对… …”梁砚舟虽然醉了,但还有几分清醒,有心思逗人。
秦远不想跟酒鬼一般见识,估计这人去泡妞没带司机,自己开车去的,喝了酒开不了,又醉的想不起来叫个代驾,“你不是去接美女去了吗?怎么弄成这幅德行。”
“我… …”梁砚舟我了半天,也没开口说出个所以然,眼睛清明的看着秦远,“你车上还有酒吗?”
“没有,你这样该不是因为程澈?”秦远眯着眼,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梁砚舟没接话,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最后从秦远那找了根烟点燃,“别跟我提那个狼崽子。”
“他怎么惹你了,换别人不你梁二的拳头不得早就呼人脸上了?”
“我他妈倒是想打,但这破事,我… …艹,都tm什么事。”
梁砚舟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他干的那事我都说不出口。”
“怎么?他跟你说他喜欢男的?”
秦远抱着胳膊打了个哈欠。
“比那还过分!”可以看得出梁砚舟很气了,“他在卫生间打飞机。”
“他又没对着你打。”
“是,没对着我打,他妈的,小兔崽子看着照片。”梁砚舟有些难以启齿,连嘴唇都有些颤抖,“还他妈是一张皮鞋的照片!那双皮鞋是定制的,只有我有,我就之前去他们学校参加活动穿过一次,就被这小子拍下来,还对着… …弄那玩意,你说他什么意思?”
程澈对梁砚舟那点心思,除了梁砚舟自己不知道,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秦远自然也不会意外,“他什么心思,你不应该问他?”
“我要是有那个胆子,也不至于这两天连家都回不去了。”梁砚舟靠在座椅上,之前程澈住在他家里,他怕回去两人见到,不得不提到这个话题,干脆就躲了,谁知道这事儿这么一闹,他连泡妹子的心思都没了,今天换了两个,都是平常喜欢的类型,可不知道怎么,到床上就能想起程澈手里握着的那个东西,还有那张照片,不出意外的萎了。
再这么下去梁砚舟觉得自己得去看医生了,而且是精神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