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留道友肯定也觉得拥有星与灵体的人是最具有占卜天赋的人吧?”
“天机阁的确是这么和外界传扬的。”易南淮也不正面回答。
“哼,错了,都错了,光有星与灵体是不够的,对于占卜这个神秘的领域,它只是一半的钥匙,而另一半,”
“在三归身上是吗?”易南淮接话。
“不愧是变数。”林上森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从留道友,你见过小归,你不觉得小归的眼睛特别通透吗?像琥珀一样通透漂亮。”
“在这方面,我是门外汉,看不出什么。”在易南淮心里,只有自家阿良一人的眼睛才能说是漂亮。
林上森责怪地看了易南淮一眼,什么眼神,我家小归眼睛最漂亮。
“但这并不足以令你如此忧患惶恐,你曾是天机阁的高徒,林上森,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从留道友,别急,不妨听我讲一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曾是天机阁掌门缪玄道人门下的第一亲传弟子,被誉为千年一见的天机奇才,风头不下于你在知北门,随着我在观星一道上造诣愈深,我发现观星并不足以解决所有的疑惑,冥冥之中还应该有另一半的东西,缺了这一半东西,天机阁的传承就是残缺的,不圆满的,我根本无法容忍一个本该浑然的领域有缺口,那太罪恶了,所以,我开始遍查天机阁的资料。”
“从留道友,你猜我找到了什么?”林上森眯着眼睛问易南淮,“被刻意抹去的东西。”易南淮答。
“我找到一本残本,里面记载的东西是另一方天地,和观星截然相反又丝丝相连的领域,一个,那是一个我不曾踏足的世界。”
“然后呢?”
“当时的我比较蠢,”林上森放下茶杯,仰靠在椅背上,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继那本残本之后,我又陆续发现了其他几本残本,我越来越痴迷,那些残本已经不能满足我了,后来,机缘巧合下我发现,天机阁掌门洞府有一个暗阁,我撬了暗门,里面果然是和那几本残本同根同源的东西,但是,暗阁里的东西我越来越看不懂,虽说讲的东西都关于占卜,但他们是两个体系的东西。然后我就拿着东西去问我当时的师尊了,就是缪玄道人。”
易南淮看他犹如看一个智障。
“然后这件事就闹大了,天机阁的老祖宗们全部出山,一致认为必须杀死我以掩藏天机阁永远的秘密,真狠啊,我记得包括一度很宠爱我的缪玄道人在内,天机阁的所有长老看我犹如看一个邪端,冒犯了他们神圣信仰的罪恶之人。”林上森边讲边笑。
“你逃脱,了不起。”
“不过命不该绝,我逃了很长时间,后来被小归捡回去了,当是小归才八岁,那么丁点大。”
“所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不该知的。”
易南淮有点不太耐烦了,这个人一直都没说到重点。
林上森的语气突然沉郁起来,“我发现了什么,大概就是,天机阁用大约十万年的时间,抹杀掉了一个传承,就为了确立天机阁在藏元界自以为神圣的地位。”
“很久很久以前,占卜一道有两个支脉,一脉窥天机,一脉观人势。那时的天机阁也不叫天机阁,而叫玄机阁,阁内包括天机人势两个派系,相同的是,玄机阁同样是藏元界占卜领域的泰山北斗。
以十万年前的那场大灾为节点,两个脉别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至于原因是什么,现在已经查不到了,后来,天机一脉与人势一脉之间越发剑跋扈张,最终演变为残忍的暴力,人势一脉应该在分歧的争执中落入下风,逐渐被天机一脉扫荡干净。
这一个过程应该持续了很长时间,天机一脉越发凝练,人势一脉越发式微,到如今,占卜一道,世人只知观星窥天机,除了观星术外,所有的占卜术都是江湖骗子,邪门歪道。
完全抹掉一个传承的价值,历史真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啊。”
易南淮听着,脑子里万千思绪翻涌,他抓住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大灾,又是大灾。
两人人一起沉默了很久,易南淮开口:“虚幽子,这些早已成土成灰的事你我都不关心?你依然没有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真正让你坐寝难安,悬剑在头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真特么难写,还是恭喜老易账下第二名天王到位,这回是一个画风比较奇怪的神棍。
谢谢“小青蛙”的营养液。
我真的把名字改了,希望改名能带来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