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呼吸急促,伸出手,准备再度将他压下。
可清醒了大半的容年,却拒绝了。
要等一下。他仰着小脸,跟陆靳言面对面坐着,软软问道:你以前跟别人睡过么?
陆靳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摇头。
这些年来,他没碰过任何人。
容年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他悄悄喜欢陆靳言,喜欢了很久。
对于陆靳言多年都未有过恋情,自然也是清楚。
可亲口听他说出来,容年只觉得心里更开心了。
我,我也没有被睡过。
容年说着,就低下小脑袋,摸出个手机来。
然后,当着陆靳言的面,熟练的播放了一个视频。
我查过资料还有视频。容年像个小老师一样,跟着新学生陆靳言科普道:如果是第一次的话,没有经验,你会把我弄的很疼的。
这些是我挑选的视频,你可以看一下。容年把手机递给他。
手机视频里,两个男人正在纠缠着,并且发出着不堪的声音。
陆靳言:
陆靳言眼神复杂,看着容年还在认认真真的给他上生理课。
上完课,小手还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背。
网上说,做第一次的话,心里压力很大的,你不要害怕呀。容年亲亲他的脸,努力哄着他:我很好睡的,你一定会舒服的。
陆靳言被他亲着脸,心里头的意味却是难以形容。
他要睡容年。
容年却在他,让他不要怕。
这小家伙,奇奇怪怪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来的?
眼看着再被哄下去,陆靳言都觉着自己是朵娇花了。他把手机丢开,直接堵住对方还在试图哄哄他的嘴唇。
这一次,容年准备的套子跟香膏,都没有浪费。
第4章
房间的灯光亮了一夜。
容年那双漂亮的眼睛,浸着泪,湿漉漉的招人疼。
刚开始他虽然难受,可小嗓音里拖着哭腔,还能努力的跟陆靳言科普着自己学来的东西。
那些学习资料里,这种事要都很温柔。
不然,他会很疼的。
陆靳言闻言,果真又温柔了几分。
容年攀着他的肩膀,仰着小脸,寻求安慰似的亲亲他。
陆靳言这一夜,只觉得如同在梦境里。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少年,那张小脸上才有些餍足。
年年。
陆靳言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他低头亲了亲怀里小家伙的额头,轻声道:我带你去清理清理。
清理?
容年晕乎乎的小脑袋里,捕捉到这两个字,顿时半睁开还挂着泪的眼睛,拒绝道:不要。
他把脸贴在陆靳言的胸膛,奶猫似的蹭了蹭:不要清理。我好困,要你抱着我睡。
他是小人鱼,体质特殊,压根用不着清理,因此,这会儿他只想让陆靳言抱着他,好好睡下。
容年黏人黏的厉害,陆靳言只要稍微强硬一点儿,说要把他抱去浴室,他就掉眼泪掉的厉害。
陆靳言第一次吃到他,心绪本就不平,因此也就纵着他。
他要睡,就抱着睡。
次日。
陆靳言睁开眼,他刚清醒的那一瞬,昨夜里的记忆都如潮水般涌来。
那些荒唐的,纵情的,让人沉溺的记忆,像是梦一样。
他足足愣了有好几秒,才低下头
目光恰好跟怀里小少年的眼神撞上,梦,变成了现实。
容年自从求偶期以来,第一次得到满足,这会儿身心都安定了下来。
理智也彻底回笼。
他仰着奶乖小脸,眼神干净如雨后湖泊。在看了陆靳言片刻后,忽然挣扎着爬了起来。
被子从他的肩头滑落,陆靳言猝不及防的看见他原本白玉般的身子,此刻都遍布了糟糕的痕迹。
昨天夜里,谢谢您,您辛苦了。
清醒过来的容年,又恢复了礼貌的小模样。
他浑身其实还都有些酸痛,尤其没有清理过的地方,更加难受。
可饶是这样,他却还是在软软的朝着眼前的人道谢,且眼神里透着满满的真诚。
陆靳言对上这样的眼神,莫名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
让人家小孩吃干抹净,还折腾成那样,结果到头来,反过来还让小孩给自己道谢
这要是让那个出了名的弟控容迟知道了,怕是要当场拿刀捅死自己。
不用谢。陆靳言错开了目光,清清嗓子:我抱你去洗个澡吧。
容年原本是不想麻烦他的。
他觉着,自己昨天夜里缠了对方一夜,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可是,可是身上黏糊糊的,确实又不好受,他双腿还在发软,自己过去洗澡,并不太方便。
正纠结着,陆靳言见他没出声,已经当他是默认。于是,直接掀开被子,把他从床上抱了下来。
洗过澡之后,容年收拾完自己,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他抱着带过来的小鱼干抱枕,这个抱枕他昨夜里在陆靳言怀里睡得迷迷糊糊时,也下意识的去找过。
这是他睡觉的小毛病,必须要抱着小鱼干的抱枕,这样睡的才安心。
我要走了。
容年把抱枕塞到小书包里,然后背到身上,对陆靳言说道。
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他要是再不回去,爷爷估计要去居居那里找人了。
陆靳言看他站在门口,两条腿似乎还有些不稳,于是,正准备说送他走。
但没想到,容年接下来的行为,完全把他看懵了。
攥着书包带子的容年,站在门口,目光在他脸上看了又看,像在做着什么决定。
紧接着
容年像做完了决定,跟他对视两秒,然后,弯下腰,恭恭敬敬的朝他鞠了一躬。
昨天夜里让您受累了,谢谢您!
这一躬鞠的,让陆靳言那张向来清冷的脸上,都破了功,身子也整个僵直。
容年行完大礼,这才觉着心里妥帖了些。
他没等陆靳言回话,直接推开门,跑出了别墅。
在离别墅不远的地方,居子逸的车正停在那里。
驾驶座上的居子逸,原本正哈欠连天,他是标准的夜猫子,每天的生活都是从中午12点之后才开启的。
而容年早早的给他打电话,让他这个点儿来接自己,这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年年,你怎么在这一片啊?居子逸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点儿:我记得这一片,很
后面的话还没说,居子逸暼见容年那张小脸,以及他这副纵过欲的身子,当场就仿佛遭了雷劈似的,被劈到脸都白了。
年年年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