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子逸吓到结巴,好不容易才捋直舌头,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你昨天夜里去干嘛了啊?!!!
容年靠在后座,困困的,说话也含糊:没干嘛。
你还骗我!居子逸车也不开了,直接转过身子,紧盯着他的小脸,无比痛心:就你这副样子,一看就是被人睡了啊。
到底是哪个畜生,他胆子怎么那么肥,连你都敢睡!
就不怕被护犊子的容家给上门扒皮吗?!
容年听他骂陆靳言是畜生,立马就不高兴了。
居居,你不许骂人。容年见被看出来了,也没在瞒着,他皱着小眉头,强调道:是我把别人睡了。
陆靳言是被他强迫的。
居子逸听到这话,更崩溃了,他眼睛都气到通红:你个傻子!还你睡别人?就你这小模样,不是上赶着被人欺负吗?
跟我说,昨夜里那个人到底是睡?居子逸逼问道,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猜测,却都没有猜到陆靳言头上。
原因很简单,容陆两家多年不对付,就算昨儿容年去了趟陆氏,居子逸都不相信容年是去找陆靳言睡觉的。
不告诉你。容年口风还挺牢,把陆靳言的名字,藏的死死的:你晚一点把我送回去算了。昨天的事情也不许告诉我家里人。
尤其是不能让他哥哥知道。
容迟本来就看陆靳言不顺眼,要是知道了这事,肯定会去找陆靳言麻烦。
他都已经主动强迫着陆靳言陪他睡觉了,要是睡完再让自家哥哥去找陆靳言的麻烦
容年皱着小脸想,那我真是太坏了。
居子逸怎么都问不出来名字,急到快哭。
年年,你是真打算把这事瞒死?居子逸问道。
容年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
居子逸瘫在车座上,心如死灰:行,那你要是瞒着的话,就一定一定瞒到底。
他喃喃道:我把你从家里接出来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再把你送回去,你就被野男人睡了。
容迟要是知道,他不得弄死我啊。
想到容迟那个魔头,居子逸的小心肝儿就直颤。
为了让容年回去的时候不被发现身上的变化,居子逸就把他拉到家里,让他歇了半天,又给他重新换了衣服,将脖子上的痕迹都遮去。
忙活了半天,这才在容家的电话催促中,战战兢兢的把人送了回去。
也是容年走运,容迟刚好下午有个拍卖会,所以这会儿不在家。
容年只装作困倦的样子,说是跟居居打游戏打累了,所以,陪着爷爷还有妈妈说了几句话,就上了楼。
回到自己的卧室。
容年扑到柔软的床上,脑海里浮现出陆靳言的脸,没忍住,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陆靳言可真好啊。
容年在心里想道,他被自己强迫,可还给自己洗澡。
越想,心头越发的甜。
而此刻,市区最寸土寸金的的酒楼里,正举行着一场拍卖会。
好巧不巧,陆靳言跟容迟正好撞上。
两个人目光一对视,容迟冷笑了声,坐回自己的位置,跟身旁的人说道:今天拍卖的有一块儿地,商业价值很大。陆靳言肯定要跟我们抢,记得,绝不能让他得手。
第5章
身旁人点了点头,看向陆靳言的眼神充满了防备。
陆靳言带的自然也有助理,落座后,助理陪坐在他一边,提醒着他:陆总,容总也在这里,估计目的跟我们一样。
今天拍卖会上,有一块儿商业价值很高的地,那地皮的主人因为犯了点事,所以被逮了。
这块地,也被上头重新回收,直接以拍卖的形式,再次售出。
陆靳言暼了眼容迟。
容迟跟容年虽然是亲兄弟,可两人长的却并不怎么像。
待会那块地,不用举牌子了。陆靳言忽然出声道。
助理一脸懵:什么?!
他们都提前安排好了人,为那块地做了上商业分析,确定前途大好,所以今天才怀着必须要拿下来的决心,过来等着拍的。
他家老板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陆靳言看着拍卖会的拍卖品名单,毫无疑问,此次最有价值的就是那块地。
可是
刚睡了容迟这个弟控晚期兼死对头的亲弟弟,陆靳言心道,做人也不能太畜生。
让块地,为了年年。
不亏。
按我说的做。陆靳言看出小助理的懵逼,淡声道。
小助理见他这副态度,知道这块地是铁定没戏了,顿时在心里都大哭了一顿。
加班加点做商业分析,现在全没用了。
老板这是怎么了啊!内心崩溃的小助理,看看老板,又看看容迟,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在家里不小心看到的妹妹写的。
那名字取的就雷人:不小心爱上死对头了怎么办?
里头的情节,小助理好奇之下,翻了翻
你脸抽筋了?正掀着拍卖品目录的陆靳言,一抬头,看见助理满脸惊悚的盯着自己,当下就皱了皱眉。
小助理连忙摇头,并且瞬间坐直了身子,整个就是大写个端庄jpg/。
不会的不会的,老板跟他的死对头绝不会发展成书中的那样相爱相杀然后酱酱酿酿的!
陆靳言丝毫不知道他丰富的内心戏,要是知道了,估计得当场把他丢到海里去喂鱼。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
拍到那块地的时候,容迟举完牌子,就看向了陆靳言,等着他跟自己竞争。
可没想到,陆靳言低头玩着手机,头都没抬一下。
容迟:???
容迟双眸一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等等。眼看着竞拍价格还在争,容迟猛地叫停了举牌的容文。
容文怔住:怎么了?
这块地有问题。容迟语气笃定:要不然陆靳言不会没动静。
陆靳言在商场上出了名儿的眼光毒辣,被他盯上的东西,都是价值极大的。
且他这个人也从来不会把看上的好东西拱手相让,所以,突然放弃跟他竞争,绝对有鬼。
别拍了,这块地我们放弃。
容文点点头,对容迟的任何决策,都没有质疑。
而收起手机的陆靳言,一回神,发现容迟也放弃了那块地。
他不可思议看着不远处的对方,只觉得对方脸上的傻逼二字,如此明晃晃。
结束拍卖会,陆靳言整个脸都是黑的。
他跟容迟都盯上的好地,就这么硬生生被别人捡了漏。
走出门。
陆靳言一眼都不想看那傻逼,直接带着助理离开。
而在家里躺了半天的容年,正翻着化学课件,忽然觉得想吃糖酥。
他下床,打开柜子。
柜子里放糖酥的铁盒子却空空的。
容年小脸呆了几秒,震惊的摇了摇盒子。
他明明没吃那么快呀,怎么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