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我要去陆氏集团。
居子逸脚踩着油门,把车几乎要开飞。边开,还边追根问底的继续问:你去陆氏集团跟你带枕头有什么关系啊?而且陆氏不是你们家死对头吗?你过去,不怕被赶出来?你打算去多久?用不用我陪着?
他问题太多,容年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哪个。
他小脸皱了皱:居居,你好吵。
居子逸:
居子逸心头一梗,没好气道:年年,我刚把你带出来,你这是要把我用完就扔?
说着,他还故意吓唬容年:你现在还在我车上呢,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下去,看你怎么办!
容年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居居,就算你把我丢下去,我还可以打车的啊。
他手机绑定的银行卡里,钱多到根本花不完。
居子逸默默的闭上眼,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很快。
车子抵达陆氏集团。
容年背着小书包下了车,居子逸把窗户降下来,直接趴在窗上,八卦的看着他:年年,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也不用我陪你进去?
容年攥着书包带子,那张好看的小脸上,表情认真的像要去做课题。
他走到窗边,对居子逸说道:不要你陪,你现在回去吧。
看那架势,是非要等居子逸走了,他才去陆氏。
居子逸跟他僵持了片刻,见对方是死活不肯让他在场,于是只能悻悻开着车离开。
他很听容年的话。
尤其是在每回都快接近考试周的时候,他都几乎都要把发小兼同一学院里出了名的小学神容年,给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原因无他,小学神给划的重点押的题,都必考。
居子逸一走,容年这才转过身,朝着陆氏集团的大门走了去。
到大厅,有负责接待的前台小姐,看到他,立马走了来。
你好,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么?前台小姐微笑着问他道。
容年站在陆氏的地盘时,略有些紧张。
而一紧张,体内刚消停了半天的燥热感,又险些涌上来。
求偶期,在没有配偶纾解的时候,心情不可以有太大的起伏,否则,身体会越来越难受。
他强压下心头的紧张,仰着奶乖小脸,冲前台小姐礼貌道:我来找陆靳言,你可以让我见一下他吗?
陆靳言?
听到自家老板的名字,前台小姐眼睛眯了下:找我们陆总是需要预约的,请问,你有预约吗?
容年:
容年呆住,完全没料到还有预约还一档子事。
我,我没有预约。容年小小声道,情绪也不可控制的低落下来。
而连番的情绪波动,让他觉着双腿都在微微发颤。
鱼尾巴
像又要不受控制的露出来了。
我找陆靳言,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容年那双乌黑的眼眸,湿漉漉的,看上去乖的招人疼。
前台小姐心头一软,几乎都要放行。
可良好的专业素质,还是让她只能公事公办:很抱歉,没有预约,我不能带你去见陆总。
容年被拒绝的很坚决,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他有些难过,目光朝楼里看了看,似乎是想看到陆靳言的身影。
可惜,这个时间点儿,陆靳言不可能出现在这。
容年收回目光,垂着小脑袋,跟前台小姐礼貌道了谢后,转身要走。
临走前,他没忍住,又说了声:姐姐,我哥哥是容迟,容氏集团的容迟。这样我可以去找陆靳言了么?
前台小姐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脸复杂道: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进去了。
谁不知道容陆两家是对家,而容迟跟陆靳言也是出了名儿的死对头。
对家的弟弟,找上门来,还能有什么好事儿?
容年抬出哥哥来也没用,吸了吸鼻子,终于放弃挣扎,攥着书包带子,落寞的又走出了陆氏。
直到天都黑透。
忙到了现在的陆靳言,终于下来,准备回家。
路过大厅时,还在值班的前台小姐,看到他,犹豫了下,还是出声叫道:陆总。
陆靳言停下步子,那种俊美无铸的脸上,冷淡的让人只接近一点儿,都觉着浑身冒冷气。
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前台小姐大着胆子,把白天容年来找他的事,说了遍:是容家的人,又没有预约,所以我就让他
话还没有说完,陆靳言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他盯着前台,向来淡漠的脸上似乎笼着层薄怒。
你让他,又回去了?陆靳言的语气里,带着让人畏惧的压迫感。
前台小姐头皮都直发麻,她嗫嚅道:对
陆靳言闭了闭眼,抬手按了下太阳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情绪。
那个小家伙,破天荒突然来找他一回,可竟然在公司底下,被自己的人给拦住了!
气氛陷入冰点。
就在前台小姐惶恐的不能行时,陆靳言终于又开了口。
以后他再来,任何人都不能拦着。
丢下这话,陆靳言冷着脸离开。
走到车库,他的情绪还压抑着,胸腔里都仿佛憋了股郁意。
解锁,开车门
在即将上车时,陆靳言忽然觉得衣服被人拉了拉。
他动作一顿,回过头来。
在车库的暖光下,单手抱着小鱼干枕头的容年,正小脸红红,拽着他的衣摆。
陆靳言。
容年看着眼前这个在他手机里,偷偷存了许久的男人,只觉得本人更是好看极了。
他鼓起勇气,仰着被配偶期憋的潮红小脸,明明身体难受的厉害,却还是很有礼貌的询问着对方:请,请问,您能跟我睡一下吗?
第3章
那句话落下,陆靳言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把他整个人都炸懵了。
容年揪着小鱼干抱枕,还在紧张等着他的回应。
可足足等了好一会儿,对方却都没给出任何答复。
陆靳言?容年歪了歪小脑袋,软软的又叫了声。
陆靳言终于像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他喉结滚动了下,眼底一片暗意。
别乱开玩笑。他低低道,压根不相信刚才那话是认真的。
将另一边车门也拉开,他朝容年说道:上来,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容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原本只是脸上被求偶期憋的通红,现在,连眼睛都红了。
我不回家。他小嗓音里透着委屈的味道:我跟爷爷撒谎了,说我在居居家,你要是把我送回去,他们就会知道我骗人了。
这还是容年头一回骗人,就为了陆靳言。
可陆靳言却好像在拒绝他。
容年的难过,根本不带遮掩的写在脸上,陆靳言心里一紧,放在身侧的手,都紧攥成了拳。
只过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