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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1)

屋子里一片死寂。那声音轻轻叹了口气:唉梁元浩突然叫起来:缝了缝了!!都缝了!噢真是听话的客人。那声音遗憾地说:那你们只好活着了梁元浩和陈斌陷在惊恐中,消化了两秒才明白它的意思,顿时有点庆幸。那声音又问:谁缝得多呀?梁元浩立刻说:我!我!我缝了两条腿!他只缝了半截胳膊!陈斌吓懵了。那真是太好了。那声音说。梁元浩松了口气,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结果就见寒光一闪。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一只惨白的手高举着剁骨刀,冲他的腿剁下去。那瞬间,他居然想起了那位在河边凿冰的女村民。他心说:这动作真像啊游惑他们几乎在林子里耗了一夜,转遍各处也没能找到那些爬行的东西。泥土翻搅的痕迹转眼间就消失了,枯枝败叶好好地铺在地上,好像从来没有挪动过。直到天微微泛起亮光,他们才从林子里出来。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老于犯起了嘀咕,都说别进林子,咱们在里面呆了一夜,也没出什么事啊。于闻一脸麻木:吓就吓饱了但命还在啊,咱们也没受什么伤。那倒是。但他们想起昨夜的动静,又感觉没那么简单。那些惨白的玩意儿细索而过,更像是找到了别的目标,暂时放了他们一马。天很快亮起来。村民们的房子却依然黑着,窗户破旧,有的门上还结着蛛网。乍一看,就像荒废的旧屋一样。游惑冷不丁在一间屋前停住脚步。众人一愣,突然想起来,这是那位疯子村民住的房子。你们先走。游惑扔下这句话,就去敲疯子的屋门。你要找那个村民啊?于闻问:你相信他昨天说的那些?他知道游惑缺失记忆,以为游惑会对这事很敏感。突然有人说见过他,虽然看着很不靠谱,但没准儿他哥好奇心作祟,想问问看呢?结果游惑说:不信。他昨天仔细注意过,那位疯子看他的眼神很散,看向秦究的时候却亮了一下。尤其当他对秦究说你认识我的时候,表情是认真的。如果那疯子嘴里有真话,也是对秦究的那部分更真一点。不过那时候秦究被挡了一下,没看到,也没什么反应。况且,这位001先生认识哪个npc、搭不搭理人家关他屁事。游惑心想。他来敲门只是因为疯子口无遮拦,最容易套话。他们敲了五分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敢出来吧?或者没起床?村长不是说了么,所有村民都害怕夜里的东西,所以会努力让自己睡得沉一点,起床晚一点。等傍晚吧。众人想起村长的话,没有在这里干等。收卷时间越来越近,他们匆匆穿过冻河,围在了黑婆门前。门上,前一天显示的听力题目清晰可见,答题区域还是一片空白。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们很快找到了答题的笔----这次是真的笔,不过材质特殊,是用白骨雕成的。于闻抓着它,头皮都麻。题目(1)黑婆的名字叫什么?他翻出墓碑照片,依葫芦画瓢在答题区域抄了一大段鬼画符,连标点都没拉下。正要抄第二题,就被游惑拦住了。别抄了。为什么?于闻说:这墓碑上应该也有黑婆家人的名字呀,咱们相当于找到了两题的答案。游惑看着他,那表情活像要在他脸上刻个蠢字:能不能留一题明早用?于闻:能。老大不小的考生们围着门,翘首等放榜。游惑一夜没休息,靠着墙在晨曦中昏昏欲睡。他从偶然的余光中瞥见秦究站在远一些的地方,一手插兜,另一只手里把玩着那张帮助牌。从这个角度和距离,看不清秦究的表情。但游惑莫名觉得,这位001号监考官身上缺了点什么。具体什么,说不上来毕竟他对秦究的认知仅止于这几天而已。不知等了多久,老于突然诶了一声,疑问道:马上就收卷了,那个陈斌还有那个梁元浩怎么还不起床?不知道,乌鸦刚刚就提示过一次,该醒了吧?老于说:你们等开门,我去叫他们。他说着,转头去敲陈斌和梁元浩的屋门。敲门声和乌鸦叫声几乎同时响起。第一次收卷时间到了。黑婆房门上,密密麻麻的墓碑文中有两个词被挑了出来,画了个圈。floure jaroka加5分。众人长长松了一口气,高兴起来。金大腿果然是金大腿。紧接着,下半截门上显出了新的题目。阅读题:查苏村一年一度的巫蛊节到了,黑婆给村民们早早准备了礼物。没有猜错,就是精心缝制的娃娃。她写了一封长长的祷告信,信中给每位村民送了祝词。阅读祷告信,根据信中信息,帮助黑婆将娃娃送给正确的村民。巫蛊之神在上,不细心的人总会遭到惩罚。而细心的人,村民会为他们指明回家的方向,没有林木的地方有回家的路。你们能找到吗?第24章 缝还是不缝┃监考官:优等生的小聪明不管用了?阅读比听力还令人绝望。众人抽了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吐,老于的叫声就传了过来。我天,你们快来!一夜功夫,陈斌和梁元浩的屋子天翻地覆。卧室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床上还有两道长痕一直蔓延到大门口。大家赶过去的时候,老于正贴在客厅墙边:我他妈进来都蒙了!根本没地方下脚!我操怎么回事?那俩人呢?老于指着敞开的卧室门:应该还在床上,被子鼓着。叫了几声,没人应我想掀开看看的,又怕太冒失了。其他人脸色惨白。他们从没见过这种阵仗。还、还活着吗?于闻惊恐地问。老于没吭声。就这种出血量,换谁都得凉。更何况这里血腥味浓郁,地板上的血已经干透起码晾了有一夜了。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这两位新加入的成员跟大家感情不深,尤其梁元浩,行事说话都不讨喜,但他并没有害过谁。没人希望他们落得这种下场。我再去确认一下这种时候,老于当过几年兵的素质就显出来了。别人都快吐了,他抹把脸就能上。他也就对着外甥会怂。不过老于脸还没抹完,游惑已经进了卧室。秦究没有跟进去。他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落在游惑身上的目光饶有兴味,但唇角却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他似乎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些厌恶,又好像无动于衷。老于也想进卧室。但某位监考官把卧室门挡得严严实实,他斟酌了片刻,没找到开口机会。我徘徊两圈,考官总能听见动静吧?老于心想。谁知并没有他转了四圈,监考官头都没回。等这位监考官先生分点注意力给他,估计能等到下辈子。老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个他刚出声,卧室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失了智的惨叫。刚吐过的于闻冲进来:哥----哥你怎么了?!老于也吓了一跳。堵着门的监考官终于侧过身,瞥了于闻一眼:你哥叫得出这种声音?于闻:???他心说:我哥叫什么声你管得着么?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对啊,他哥那半死不活的性子,杀了他都不会叫这么惨。那房里还有谁?一群人冲进房间,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操你们是人是鬼????于闻瞪着床边的地板,吓得声音都劈了。众人瞪着的地板上,陈斌跌坐在那里,看着满地血迹,叫得比谁都大声。游惑被他们叫得头疼,冷着脸喝道:闭嘴!大家总算安静下来。他们惊恐又茫然地对望片刻,忍不住问:你你还活着吗?老于小心翼翼摸了陈斌一下:活的,还热着。那梁元浩呢?陈斌呆滞半晌,才轻声说:没了。什么叫没了?陈斌颠三倒四地说:昨晚昨晚有人敲我们的床,问我们娃娃,还拿了刀,我晕过去了。众人基本没听懂。等会儿,慢慢说,我们捋一捋。老于说。捋了十分钟,他们终于弄清了原委。所以缝了娃娃的人会被找上门,缝哪里剁哪里???陈斌点了点头:她问我们谁缝得多,梁元浩说他多,缝了两条腿,然后腿就被剁了。我当时就吓晕了,最后听见那个声音对我说说什么?他咽了口唾沫,又发起抖来:她说明天见。梁元浩就这么没了踪影。客厅那条拖行的血迹应该是他留下的,但血迹到门口戛然而止,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便无从得知。其实大家隐约可以猜到,梁元浩十有八九是被拖进树林了。可是树林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广到看不见边际,在里面找人,无异于河底捞针。他们找了很久,没能找到任何痕迹,不得不在乌鸦的警告声中回到屋前。【警告:阅读题已经开始,请考生不要浪费考试时间。】乌鸦阴森森地重复了三遍,大家面色晦暗地敲开黑婆的门。一切都像是昨天的复刻。黑婆又捻开了一摞牌,让站在最前面的人抽一张。大家脸色都很难看。他们昨天抽了一张死神,今天队伍里就少了一个人。要是再抽一张凶牌,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这次站在前面的是于遥。黑婆盯着她看了很久,看得她手都抖了。她垂着头,咬牙抽了一张。这张牌不像死神那么好认,牌面上是一个金发天使在吹奏乐器,他身前有一面布旗,旗上画着红十字。这是什么牌?大家都很忐忑。于遥说捏紧了牌,低声说:审判。啊?大家也没想到她能认,又追问道:好牌坏牌?于遥愣了一下,才说:代表复活、新生和好运那是好牌啊!众人一下子高兴起来。老于说:复活?梁元浩会不会还有得救?复活和好运总算让大家放松下来。黑婆却很不高兴,甚至迁怒到了抽牌的于遥。她始终盯着于遥,眼神怨怼。半晌之后,她才迈着小步进了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不出意外,这就是题目所说的祷告信了。黑婆把信封交给大家,然后伸出食指点着木架上的娃娃,嘴里念叨:yeck,dui,trin,store,panschdesh ta sho.黑婆说完乱码,又苦恼地搓着手。干啥呢这是?于闻感觉自己在看哑剧。游惑:数人头。黑婆似乎对娃娃的数量不满意,又把那个竹筐拖了出来,一人塞了一团毛线球。她把沙漏倒放,又离开了。有了梁元浩的教训,大家看毛线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他妈哪里是毛线球,这就是一把把剁骨刀啊!这谁敢缝啊老于咕哝了一句,把毛线球扔回竹筐。大家纷纷照做。游惑却突然出了声。他问陈斌:昨晚的话重复一遍。陈斌茫然:哪句?听话的客人那句。陈斌:哦,那怪物问我们缝没缝娃娃,我们说缝了,她说我们是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众人一愣。之前他们被吓得不轻,都没注意到这个内容。现在重新再听,简直毛骨悚然。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那不听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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