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幸存者偏差>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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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郑余余说:游戏数据是可以恢复的吧?关铭挂着的qq响了,刘洁发现了问题:关队,你上的是受害者的号?对。关铭打开窗口,是一个兔子头像的人发来的一串:??!!郑余余定睛一看聊天记录,关铭发的是:在吗?郑余余:兔子头像:张姨?关铭:闲吗,方便来警局一趟吗?郑余余说:这么久了还没注销?他妈留着这个号,关铭说,怕有人找到他儿子,联系不上人。郑余余感觉要气绝,但也没办法了,只能说:你问清楚这是谁,我去把人找来,你有什么想问的再问。关铭说:不要死脑筋。刘洁笑得春心荡漾,又仿佛是慈母上身。郑余余感觉她陷入了短促的爱,这把她从云上拉了下来,郑余余对这个女的的敬畏之心消弭无形。果然人表达出自己的偏好就会被归类,归类就会让人俗。下午六点的时候,一个有点胖的男孩有些局促的果真来报到了,关铭在电脑前还在用死者的qq聊天,提示音丁零当啷地响。郑余余以为他想都叫过来问一遍,眼不见心不烦,没去理他。关铭却把他叫住,说道:知道怎么问吗?本来知道,郑余余打开笔记本说,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关铭:没有。然后就不再说了。郑余余搞不懂他,摇了摇头走了。第9章 去日苦多(九)姓名。王艺宏。年龄。三十一。籍贯?九江市黄厅县铜都大街3号。怎么认识的郑余余翻了翻手里的东西,看见这是一号死者的朋友,张喻?王艺宏:我俩小学同学。关系好吗?郑余余性冷淡一般问。也就那样,王艺宏试探着问,他是不是犯罪了?郑余余可有可无地:为什么这么说?王艺宏说:他失踪好几年了啊我/操,是不是有十年了?我们都以为他进传/销组织了。郑余余:他还有什么朋友?就我们几个同学,王艺宏说,这孙子事儿多,没几个朋友。不过其实我俩也不咋熟。郑余余:不联系还能知道他失踪?回消息回得挺勤啊。刘洁笑说:你不要有负担,我们就是例行了解一下情况。不是,真他妈出事儿了?王艺宏说,警察叔叔姐姐,你俩这是红脸白脸吗?郑余余乐了,说道:你懂挺多啊。王艺宏也跟着乐了,郑余余又把脸放下了:我像是给你玩呢吗?刘洁上,说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张喻什么时候?过年的时候,王艺宏老实说,我俩一起回老家,几个人聚了聚,后来过完年我就回去上班了,他应该也回九江了,但是就没见过了。后来就听说他找不着了。刘洁:最后一次聊天呢?王艺宏:这我真不记得了,我俩也不常聊,有一次我给他发信息,他们家在我们那边开超市的,我家里头有人想盘店面,想问问他妈那个店儿一年多少钱,他没回,我以为是害怕抢生意呢,就没再问,后来才听说是人找不着了。听谁说的。王艺宏:都传开了啊,我一个同学说的,我知道的都算晚了。你们这小学同学关系挺他妈稳啊。郑余余说。王艺宏憨厚笑道:那不比你们高材生,我们一共也没几茬同学啊,可不得好好处吗?郑余余忽然问:平时打游戏吗?王艺宏愣了一下,说:啥?游戏。王艺宏:偶尔吧。不像吧,刘洁笑道,你那qq面板点亮了一溜,玩得挺全面啊。王艺宏谦虚笑道:一般一般,打发时间。郑余余翘着二郎腿倚在椅子上,头也不抬道:和张喻一起玩?王艺宏说:哥,也不能这么说,那时候市面上一共有几个游戏啊,顶多就是碰巧。郑余余抬头看着他:紧张什么?紧张?王艺宏说,我不紧张啊。刘洁又问了嘴平时爱玩什么游戏,王艺宏说了几个,但都是新上市的,又换郑余余来问,又说了几个,他把名字记了两个,卢队却叫人把他给叫了出来,留下了刘洁一个人。卢队说:游戏数据只能保留五年,没办法。这到底什么游戏啊。郑余余只听说过挺火,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拿起手机开始百度。卢队说:关队找来的人在里头?嗯,郑余余一目十行地看游戏的内容,这人好像有问题。卢队从玻璃外头看:怎么说?郑余余:不好说,我再进去问问?郑余余在进去之前,听见卢队正在找关铭,问他怎么不过来看一眼,看样子是要把关铭叫过来看看。郑余余进来之后没有立刻坐下,问道:《生死场》,是吗?也就是那么一晃,王艺宏的脸不受控地抽动了一下,可能是巧合,但也可能不是。郑余余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摔,双手撑着桌面,凑近他的脸:还有要说的吗?王艺宏赶紧说:有有,是有这么个游戏,玩过,但早就不玩了,这游戏还活着呢?给你一个机会,郑余余重新坐回去,说道,张喻死了,凶手在他的电脑上把这个游戏删掉了,怎么着?你觉得呢。刘洁迅速接上:就是个服务器的事儿,趁着我们还没去恢复数据,你到底知道什么,赶紧说。不然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知道吗?王艺宏说:姐姐,你让我交代啥啊,就一个游戏,你往前翻五年,都是这种格斗游戏啊,你想问啥?刘洁见惯了这种人,扮猪吃老虎,披着憨厚的皮,一句话也撬不出来,自觉站在了人民警察的对立面,仿佛多说一句都是背叛人民群众,任你东西南北风自岿然不动。他们拿这些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出了审问室的时候,关铭坐在窗台上抽烟,卢队说:数据保留不了这么长时间,最多恢复一下帐号。关铭看向郑余余:出来了?郑余余说:什么都不说。关铭点了点头,卢队说:越不说,越证明问题确实出在这里头。也可能证明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郑余余心里想。关铭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从窗台上下来去一边接电话,刘洁有些累地倚在墙上:卢队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啊,卢队说,大神什么想法?哪个大神?卢队:关铭啊。郑余余嚯地一下:昨儿还对人家阶级仇恨呢,今天就尊敬上了?卢队摸着胡茬说:还真有两把刷子,他中午不是找小洁,结果小洁不在吗,就自己去走访受害者家属了刘洁替他接下后半句:问两句就觉得电脑有问题了是吧,咱们跑了多少趟呢。卢队说:关键是咱们也问了,家属避重就轻啊,再说电脑咱们也检查了。也可以理解,郑余余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谁主动说自己孩子有网瘾呢,再说游戏也删彻底了。卢队说:是个人物。刘洁笑得与有荣焉:我爱上头脑聪明的男人了,郑余余愿意帮我牵个线吗?那你现在这个呢?郑余余无语,今天中午还给你订外卖呢不是?刘洁说:你不要死脑筋。我一点也不死脑筋,郑余余说,就是身为一个男的,对你的行为感到了不适。却没有针对你们男性同胞的意思,刘洁说,我没有和他们深入交流的意思,做个朋友快乐一下不好吗?郑余余翻了个白眼,不再和她做口舌之争,挥了挥笔记本走了,不留下一滴唾沫星。关铭在楼梯口抽烟,举着电话听那边说什么,明显是长篇大论,一直也轮不着关铭说话。郑余余敲了敲楼梯口的门,示意在办公室等他,关铭手指头夹着烟头,冲他比了一个ok。等关铭回来的时候,看见郑余余正坐在他工位上聚精会神地玩电脑。你啥时候把这几个叫过来?郑余余听见他的脚步声,也不抬头。关铭只好坐在郑余余的座位上,说道:剩下的不叫了。郑余余转过头看他:为什么?关铭说:因为有用的人已经被删掉了,这个号上的人都是死者生前的朋友,没有网友。郑余余:王艺宏呢?他有点例外,关铭说,他即是现实朋友,也和死者一起玩游戏,所以不能删。郑余余一时没话了。关铭也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坐在郑余余的工位前玩手机,郑余余没有了摆弄电脑的欲望,便想起了正事儿,说道:今天见到王洪,这个人板书写得特别工整,而且人也收拾得很干净。关铭看着手机嗯了一声,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郑余余问:你干什么呢?关铭:订外卖,吃吗?郑余余想说的话咽回去几次,有些心累地说:吃吧。关铭继续操作,随意地道:王洪可能都不知道游戏该怎么启动。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嫌疑?也不算吧,关铭微微皱眉,看着手机屏幕,现在谁也排除不了。郑余余彻底丧失和他谈话的欲望。这样,片刻后,关铭订完外卖,一拉椅子坐过来,你觉得王洪有问题?郑余余:其实没觉得,我看了他履历,顺风顺水的学术型人生模式,没什么动机。嗯,关铭先是肯定,然后又说,不要太依赖犯罪特写。郑余余:那你呢,你现在什么想法?关铭说:老实说,没想法。现在这个游戏就是交集点,但是到这儿就断了。这感觉十分让人难受,证据就放在眼前,但是他们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看着。凶手是通过什么手段联系的受害者?郑余余边问边自己分析,在游戏里交朋友吗?但是这样很慢,郑余余反驳自己,凶手杀人几乎没有冷却期。关铭适时说:游戏很多年了,可能是慢慢收集下来的受害者的信息。郑余余认真地想了这件事,然后说:但是还是不太对,一般的凶手会把锁定的受害者留着,然后一波带走吗?除非他提前就知道了这个修路的项目。郑余余说。关铭点头,说:很有可能。郑余余:提前知道这个项目的人,有几个?我不知道,关铭说,这是你的活儿。郑余余还在想这件事:所有受害者的房间的门窗都没有闯入的痕迹,按照受害人的性质,肯定是在家中动手更方便,那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线下有过见面。郑余余说。关铭撑着下巴等他继续说,没插嘴。郑余余说:凶手是一个年龄十八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年轻男人,沉迷游戏,智商很高,很可能接触过土木工程专业,按照年龄推算,现在可能已经有一定社会地位了。往后推六年,关铭提醒,年龄。郑余余说:你觉得对吗?就这点线索,关铭说,能确定的就这几条,剩下的都是瞎猜。那你瞎猜两句。郑余余满怀期望。关铭说:有杀人前科,截止到作案前未婚,本地人,或者在本地居住过很久,大学以上文凭,身体强壮。郑余余:且听你一一道来。关铭说:先说好,我猜的。郑余余一挥手:没劲了吧。犯罪凶手很明显不是激情作案,关铭说,有组织,有预谋,有反侦察能力,犯罪手段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这么短的作案时间间隔,没有一个心理上的安全期,不图财不图色,他不是为了发泄,是为了表演。额,也许图色关铭随手甩给他几张受害者的照片,说道:凶手一个身体强壮的,自大的年轻男性,这可能吗?郑余余低头扫了眼照片,放下了:你这话太政治不正确了,不过算了。为什么说身体强壮?那几个两三米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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