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岁,在问询室时候,我专门问过一个小捕快。”张星宇拿手指头蘸着自己喝剩下的面汤在桌上比比划划:“试问一个才三十二岁的青壮年就已经做到现在的位置,他的野心容许他就此止步吗?肯定不会,就算他会,他背后帮扶的势力也不会允许,那他下一步的目的又是什么?兴许老熊现在的位置人家都不一定看在眼里。”
我想了想后应声:“肯定了。”
“巡捕局的boss想要平步青云靠什么业绩?难道仅靠打击小偷小摸、捣毁制假窝点,又或者是查查赌、抓抓娼就够了吗?”张星宇咬着嘴皮轻笑:“这点小成就估计连大案队的老苗都看不上。”
一宿没睡,再加上着急上火,让我这会儿脑子属实有点不够用,我丈二和尚一般的望向他:“不是,我没听懂你意思,兜了半天圈子,你究竟要表达啥?”
“老苗告诉我,朱福禄的儿子、儿媳拿到赔偿以后就会离开yang城。”张星宇点燃嘴边的香烟后,答非所问的笑道:“听说过乐山大佛吗?我托朋友帮咱订了几张去那边的高铁票,最近一段时间咱们时运不济,拜拜佛、烧烧香,兴许能改变一下命途。”
我没好气埋怨:“拜毛线啊,你到底在说啥呀,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乱捣一气,老子本来就懵逼,现在直接晕逼了。”
“走吧,走吧。”张星宇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来接我们没?行行行,等着你昂。”
十几分钟后,一台银灰色的“大众”停到我们跟前,之前我丢给黄乐乐充当保镖的赵雷孟快步跑下车,替我们打开车门。
坐进车里以后,我才发现钱龙、孟胜乐居然也在车内。
我刚要吱声,钱龙立即豁着没有大门牙的嘴巴朝我比划一个“嘘”的手势,接着往旁边挪动两下屁股,拍了拍空位贱笑:“来,挨着爸爸坐,爸爸给糖吃。”
“臭傻逼。”我笑骂一句,迅速钻进车里,接着忙不迭发问:“你俩啥时候回来的?”
“上周五是乐子他爹大寿,我们先回家溜达一圈,然后又把波姐送回山城,寻思着也没啥事就回来了。”钱龙说话跑风的朝我努努嘴道:“咋地啦,听说昨晚上装逼不成反被槽啦?”
“他都安排好没?”张星宇笑呵呵坐到副驾驶上,朝着开车的赵雷孟轻问。
赵雷孟边开车边满眼崇拜的翘起大拇指道:“嗯,高铁票给我啦,他带着那个叫光头强的家伙一路盯梢你说的那俩口子,宇哥你真是神机妙算的刘伯温,确实有俩捕快非常负责的一路护送那两夫妻。”
钱龙抓起挂在领口的墨镜架在鼻梁上笑道:“这都是皮毛,你是没见过你宇哥上山捉憋,下海伏虎的霸气。”
“反了爹。”李俊峰翻动白眼骂咧。
“这玩意儿还有正反?”钱龙摘下来墨镜,来回看了看嘟囔:“没听说过呀。”
李俊峰挑眉打趣:“我特么意思是你话说反了,曹尼大爷的,你搁山上给我找只憋,再去海里给我逮头虎,没文化别叭叭,社会道路很复杂”
钱龙小手一抖,歪脖吧唧嘴:“嘿,复不负杂你别说话,头狼大旗我肩上插!”
“你可真是山驴哔,看特么几天直播把自己看疯了。”李俊峰嫌弃的臭骂。
“略略略”钱龙比划一个剪刀手放在嘴边,吐着舌头卖贱:“哥的语言很犀利,没本事你别逼逼。”
“哈哈哈”
听着俩人一钉一铆的斗嘴,我们一车人顿时全被逗笑了,压在我心底的憋屈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这就是钱龙,一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想方设法把身边兄弟哄的高高兴兴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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