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陛下,可教不出这么滥权的孩子。
“你想看哪个州郡的?”时蕴这回终于忍不住,还是把眉头皱起来了。
“凉州的江夏。”李凤宁却好似完全没有发现她的表情似的,表情跟之前完全一样。
那种笑眯眯的表情,就好像在说她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乖乖走的。于是,时蕴顿时觉得自己的微笑又开始像牙疼了。
开什么玩笑!
她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什么凉州江夏,她要看的明摆着就是凉州邺城那个姓季的县令。
如今满京师谁不知道那个不分轻重的惹出大祸,结果自己一身骚不算还带累太女的事?
想到这里时蕴顿时就有点脸色不好看。
带头上书的几个御史,据说还没说到太女,就被圣人罢了职。谁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这头放个人进库房是容易,回头李凤宁跟圣人撒个娇就完事了,倒霉的会是她!
且即使没有那几个御史,圣人这两年也越发见不得太女姐妹几个不和的事。但凡有人敢挑头提这些的,太女姐妹未必怎么样,说话的那个会必定会被抽得满头包。
“这不合规矩……”
话说到一半,时蕴又停了下来。
李凤宁虽然在她面前时常一副笑脸无赖的样子,可从来都是分轻重的。圣人的谕旨虽然不会……但如果是太女的意思呢?
就算不是,那位殷大人抱在怀里悉心教导的孩子,时蕴可不信是出于天性才如此讨圣人和太女喜欢。
罢了。
她虽然老了,家里却还有女儿和孙女。只盼殷大人教出来的孩子,跟她一样念旧情吧。
“但你既然都搬出老大人来说了。”时蕴轻叹一声,“待会把看过的卷宗都记下来,我着人写个折子递上去。”
“多谢时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