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从王初秋口中听到那个名字,怎么也没料到家里人都不知情的事,为什么会被一个人外人发现,他遭到了巨大的刺激,彻底失控。
完全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了。
齐霜尖叫着挣脱茭白的控制,疯了样窜起来,有点长的指甲往他脸上抓去。
茭白有准备,没费多少劲就再次压住了齐霜。
你神经病啊!齐霜哆嗦不止,你敢污蔑我,还把沈少爷扯进来,我会告诉先生的,你死定了,王初秋,你完了!
茭白轻飘飘道:下次不要跟别人睡一张床了,你说一堆梦话,说个没完。
齐霜因为愤怒而发红的脸颊瞬间失去血色,他强自镇定:放屁,我从来不说梦话!
小少爷垂下眼睛,身上有杀意,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茭白对他笑:我录下来发给了我信得过的朋友,如果我出事,那份录音就会出现在沈寄跟老太太手上。
齐霜攥成拳头的手指一抖:撒谎,我不信,有本事你放出来给我听听!
茭白只有金手指,没有录音,放个屁放,他看齐霜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可怜虫:你塞在沈少爷课桌缝隙里的纸条不知道还在不在,要不我找个时间替你去看看?
齐霜脸上的血液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真的说了梦话,连纸条的秘密都
日光瘫在玻璃窗上,化成无数光点,肆意观察病房里的死寂。
你想干什么齐霜恢复成平时的软糯无害,他红着眼喃喃,初秋,你想干什么啊
茭白答非所问:昨晚沈寄没碰我。
齐霜的嘴巴张成了o形,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茭白瞧着小少爷的傻逼样,心里对齐子挚那个无条件纵容弟弟的大家长表示了感谢。
接下来茭白结合原主的记忆,跟他自己的所见,向齐霜呈现了沈寄的老yín 棍一面。
沈寄对姜焉很满意。茭白说,没准沁心园很快就有新住户了。
齐霜盘腿坐,不屑道:你说的买卖,就是和我联手对付他?有老太太出手,轮不到我们。
小少爷有不蠢的时候。
姜焉吹吹枕边风,变数不就有了?茭白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沈寄没碰过我们,却碰了他,这就赢了,赢在起跑线上。
齐霜想说,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沈寄了,听着既怪异,又让人心慌。
放眼整个南城,敢对沈寄直呼其名的真没多少。
齐霜的指甲在被子上抠了抠,王初秋变了,这才是真实的他。
放虎归山,还被捏住了把柄,齐霜抠紧了被子,昨晚要是能把这家伙撞死就好了,怎么就让他走狗屎运了呢。
哪怕王初秋搭上的不是戚以潦这个人,是他的车,齐霜也不敢动。
茭白像是没感受到齐霜的阴郁气息,他继续道:我的买卖是,我帮你改变现状,让你成为沈家唯一的未来沈夫人,到时候你只要
齐霜没听完就打断,声调变了样,细尖细尖的,像铁勺刮过玻璃:你退出?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茭白没说话,他在回忆剧情。齐霜自认自己是沈而铵的救赎,他一厢情愿地帮沈而铵从沈寄手里夺权,连累了他的大哥二哥,葬送了整个家族,然而他自己没死,他成了残废,有个喜欢他多年的人为了救他死无全尸。
《断翅》不仅仅有一对正牌渣贱cp,整个就是一渣贱集中营。这也是茭白还能记得剧情的原因,狗血不要钱。
茭白意味深长道:那如果我的运势变了呢?
齐霜听懂了,又感觉没听懂。
今天老太太大寿,不出意外的话,她老人家会让沈寄送我回沁心园,到时候你可以雇人在路上茭白的音量低下去,说了几个字。
齐霜满脸惊骇:你疯了?!
他对上青年坚决又平静的眼神,嗓子眼发干,你自己也在那辆车上,你就不怕
茭白道:这你不用管,你让你的人把握好分寸就行。
齐霜咕噜吞了一大口唾沫,疯子,这人疯了。
即便我按你说的去做,一切也都和你预料的一样,老太太也不会让你离开沁心园,她只会当成是场意外。齐霜按耐住加快的心跳。
阳光烈了起来,茭白拉上拉链,把帽子扣上来,演吸血鬼都不会上妆的脸藏进暗影里:那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在后面。
齐霜福至心灵:你是指大师?
别做梦了。他的心跳慢下来,两年前他得知还有个竞争对手的时候,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让大哥他们找上了大师,企图逼迫对方为齐家所用,威逼利诱通通搞不定。
你派人按照这个地址找过去。茭白从薄外套的兜里掏了张纸条出来。
齐霜看到纸条上的地址,有种离事成不远了的感觉。
小少爷,希望你这次手脚干净点,不要再被抓住尾巴,省得连累我,另外,劳烦你多花些钱雇能耐大的人干活,下手别太狠了,否则到时候来个车毁人亡,我会在地府跟你打照面。茭白的手机响了,是沁心园的座机,老管家打的,他直接挂掉。
齐霜生怕青年后悔,迅速捏住纸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茭白说:我对沈寄那种老男人没有兴趣,被当狗养的日子也过够了,我助你一臂之力,你给我钱。
齐霜本来还在心里恶趣味地想,真是活久见,竟然能在有生之年听见别人形容沈寄老男人,还嫌弃的不行,青年的后半句让他瞬间回神:你只要钱?
只要钱。茭白顿住,要多少合适呢,贫穷使他善良,他想了想,就两千万吧。
齐霜气得想吐血,还吧呢,两千万用两毛钱的语气来说,狮子大开口,你怎么不去风口张嘴等钱刮过来?
小少爷要面子,所以那些话他都没说,只是顶着仿佛被人敲了脑壳的脸色,便秘一样憋出一句: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没想好,就是兜里太空。茭白要利用原剧情里的几个信息,借着齐霜齐家的势力摆脱沈家,他这么费心费力,只是想试着拿回做人的权力。
原身脖子上的狗链在沈老太手里,她老人家得主动松手,茭白才能走出狗圈。
等他走出去了,换个立场,之后再跟他那列表里的好友们周旋。
一步一步来吧。
茭白挠了挠被日光照到的手背,痒死了,我可真惨。
齐霜眼看青年要走,急忙问道:你昨晚是怎么让我过敏的,是不是嘴对嘴了?
茭白:
嘴对嘴?恶心谁呢,他顶多是拆开一袋黄桃干,兜住了这小少爷的口鼻。
是啊,嘴对嘴了。茭白欲言又止样,你不介意的吧。
齐霜呕了出来。
茭白笑呵呵地挥挥手走人,他之所以不等一等,这么着急地对齐霜亮出手上的牌,是因为吃屎要吃热乎的,啊不对,是趁你病要你命。
从各方面来讲,这个阶段的齐霜最容易上套,他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齐子挚。就像齐家人都还不知道小少爷的胆子有多大,图谋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