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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茭白这一出的风险是有的,不过,他给齐霜看的不是最后的一张牌,他的牌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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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走后不久,齐子挚就过来了,他问了半天,弟弟都没给个话。


小霜?齐子挚压紧眉心。


齐霜心神恍惚:大哥,我睡觉说梦话吗?


齐子挚摇头。


齐霜自言自语:我也那么觉得


所以王初秋是怎么知道的?他打了个冷战,肩膀往被子里缩,惊出一身汗。


两千万对齐家来说不算什么,对他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花钱大手大脚,有多少花多少没有存款,只能另想办法,干脆找二哥要吧,二哥虽然没大哥有钱,但人在国外,手伸不到国内,他比较容易忽悠过去。


齐霜想好了就放松下来,他吃着大哥剥的橘子,口齿不清地说:大哥,我要进沈家,我要嫁给沈先生。


齐子挚听多了,依旧感到纳闷:他比你哥还要大几岁,私生活也很丰富,真不知道你图他什么。


齐霜眼神飘忽,图沈寄有个名叫沈而铵的儿子。


沈而铵在沈寄的冷暴力中长大,太可怜了。


只要他嫁给沈寄,就能成为沈而铵的眼睛,和他一起合作,帮他得到整个沈氏。到那时候,沈而铵会感激他敬重他,把他当恩人,当唯一的亲人,当生命里的那道光,他们会建立别人无法切割的羁绊。


齐霜很久以前就自我肯定,他生来就是为了拯救沈而铵的。


老太太的大寿在老宅办,你要去的话,现在就得动身了。齐子挚看腕表。


齐霜说:我不去了。


齐子挚有些意外,每年这天弟弟比谁都来劲,一大早就急着去沈家,生病难受都不能影响他的积极性,今年怎么他摸了摸弟弟的头发:那你好好休息。


齐霜乖乖点头,心里盘算雇谁做事才能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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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不到,茭白全副武装去了老宅,他现在的心理建设跟昨晚刚穿过来不是一个样,再见戚以潦跟沈寄那两人,茭白已经能做到正常呼吸了。


戚以潦身边没跟着姜焉,章枕也不在,他指间夹着根香烟,吸得不凶。


旁边的沈寄吸了好几口烟,戚以潦才吸一口,他对尼古丁的味道有节制,吸烟的样子风度翩翩。


茭白放在戚以潦身上的视线不自觉拖长,沈寄冷淡地对他招手:过来。


召唤小狗一样。


茭白在口罩里喷了几句脏,老东西,早晚咬死你。


第7章


茭白在衬衣长裤外面套了个外套,硬邦邦的材质,长度拖到脚,帽子很大,兜住了他的整个脑袋。他的双手缩在袖子里面,脸上戴着墨镜跟口罩,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怪异的着装引起了周围人的反感。


就像是看到了臭水沟里的小老鼠,隔老远都觉得脏。


茭白站在沈寄面前,直面他眼里的刺骨冷意,听他质问:谁准你穿成这样的?


这古早狗血霸总的台词跟气氛让茭白肾上腺素飙升,这是老毛病了,谁让他看漫就好这一口,他慢慢吐口气,原主刚来南城的时候是炎热夏季,他做过防护措施,沈家嫌怪里怪气的丢人,不让他那么来。从那以后原主每次来老宅,都必须穿老管家准备的衣服,那天的穿着他自己做不了主。


偏偏老太太喜欢大自然风光,家宴都办在大晴天,阳光直射的前花园。


原主惨了,一场家宴结束后,他露在外面的脸跟脖子都会红肿发痒,脱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


茭白可不想遭那个罪,想想就恐怖,他在来的路上,强行逼司机停车,匆匆买了这一身装备。


沈寄语气冰寒:回去换一身再过来。


茭白没理,一有好友上线,账号就自动登录,他瞪着自己那好友列表里排在第二的皮卡丘头像,皮卡丘竟然是活的活的,会动,正在对他喷火。


别问皮卡丘为什么会火娃的技能,问就是有病。


那火仿佛实质化,茭白感觉浑身都烫了起来,他头脑一热,顶嘴道:我就不换。


沈寄没料到狗还会反抗,愣了下,他冷下脸,右手一扬,茭白迅速往一边躲。


与此同时,那手也被另一股力道给拦下来了。


戚以潦皱眉:老沈,你不问清楚情况,怎么就动起手来了。他放下沈寄的手,侧低头,看着茭白的神情十分有亲和力,小李,你是不是感冒了,畏寒?


茭白:


你如果不喊我小李,我还能摸一下你的猫头。


没感冒,我是日光性皮炎。茭白把滑下来的墨镜往上一推。


日光性皮炎啊,戚以潦的面上浮起一抹善意的了然,那是要穿多些。


老沈,你带小李去医院看过吗?戚以潦偏了偏脸,阳光擦过他的鬓角,在他的挺直鼻梁上打下金色光晕,他站在那,犹如心怀慈悲的救世主。


沈寄喷吐了一口烟:没必要。


戚以潦叹道:还是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他对茭白微笑,老沈没时间,你就自己去吧,小朋友。


茭白看着戚以潦的头像,他在想,那白猫是不是快被勒死了。


白猫如同一个死物,它把楼下还在喷火的皮卡丘衬托得尤为滑稽,它们俨然是两个画风。


茭白敷衍地打了个招呼,独自朝着老宅大厅方向走去,他无视了背后那两道视线,脚步匆匆,只想快点走到没有光的地方。


沈寄淡淡道:人还是那人,性情变了。


戚以潦弹了下烟灰:你知道他原来什么样?


沈寄眯眼,他连齐家那小子都不上心,更何况是王什么的小狗:问的老管家。


戚以潦把烟衔在淡色的唇边,他腾出手,优雅地理了理西装袖口:老沈,那孩子看着像一根枯黄杂碎的野草,却有一股子违和的韧劲,刚才的他跟昨晚又有不同,变来变去的像万花筒一样,很难得不是吗,你怎么也要花点时间照看着点。


沈寄指间一动,小半根烟被掐断碾烂,一条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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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喝了一支带过来的抗过敏药,他把空瓶子丢垃圾篓,坐在角落里脱掉外套摘下墨镜口罩,往脸跟脖子上抹药膏,出门前抹了,现在还要再抹一些,他不放心。等忙完了这阵子,他就去看中医,一定要把这皮炎治好。


前花园阳光明媚,花香四溢。茭白往墙壁上一靠,他借着方位的遮蔽,偷偷打量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们,大多都是沈家一众,少数是沈氏多年的合作伙伴,沈家家主的发小跟友人。


没见着沈氏少主沈而铵。听说是已经回学校了,要考试什么的。


茭白不意外,沈而铵是他老子年轻时候一夜放纵的产物,妈妈是蛏山上的采茶女,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就没了半条命,剩下半条命将他送到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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