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系统总说这世间没有鬼神,可小呼呼这种bug都出现,谁能保证不会再有其他意外?
再说,传统意义上来讲,她自己本身就是鬼啊!
这么一想,她突然有些害怕,转身就往回跑,可没跑两步她又站住了,那个诡异的人影赫然就在前方几步之遥,无声无息,仿佛她再迈出一步他便会陡然出现在她近前吓她个半死。
再回头,人影依然在眼前,左转,在眼前,右转,在眼前,无论怎么转始终都在她眼前不远处!
怎么会这样?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晚儿……”
那人又唤了一声。
晚儿?会这么唤她的只有耶律越一人,可为何声音听着不像?
“是,是你吗晨之?”
那人不再言语,依然一动不动杵在那里。
她咬了咬唇,仗着胆子走了过去,这次人影没有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她越靠越近,那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那人负手而立,背着身,云雾缭绕中,只能看到他半绾的青丝随云游走,身上衣袍色泽难辨。
白衣?
不,像是绯袍。
不对,分明是白衣。
还是不对,到底是何颜色?明明绯与白相去甚远,她却辨不清眼前之人究竟穿的何色衣衫。
“晨之?”
她小心翼翼地轻唤一声,向前紧走了两步,探手扒住了那人肩头。
那人转过身来,面容飘渺,只有那一双灿金的眸子,如初升的第一缕阳光,暖暖地落在她身上。
金色的眼?
这世间还有金色的眼?!!!
她愕然地探手过去,不觉得怕,竟还想摸上一摸。
那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她感觉到了那温热的触感,还有那人微笑时脸部肌理的扬起。
金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满载缱绻,遮掩在浓雾中的唇微动,轻唤出一声。
“丫儿……”
丫儿?
这次她听的清楚,是玄睦的声音!
玄睦?!
她猛地睁开眼!
帆布的帐篷顶跳动着烛光,帐内浮着淡淡的草药味,她还躺在地铺上,玄睦紧贴在她胸前,头无意识地动了动,清楚地又呢喃了一声“丫儿”。
她微吐了口气。
是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忧心着耶律越与玄睦,难怪做了这么个怪梦。
只是这般境况下,她怎会就这么睡着了?
她微微起身问道:“几时了?”
映夏守在帐门口,打了个长长呵欠道:“还早呢,才丑时一刻。”
莫非走时子时过半,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看来她并未睡多久,至多一刻来钟。
头还有些昏沉,之前摔下马车的伤她并未让秦宁擦药,怀了身孕,自然不宜再用药,可也好的慢些,更觉难受。
看了一眼怀中再度安稳下来的玄睦,她莫名想起了梦中那双金瞳,总觉的与他有些相似。
桃花眼像玄睦,身形却像耶律越,真是怪哉。
远处的喊杀声渐渐止歇,莫非却还未回转,她有些坐不住了,借口如厕挑帘而出,刚想偷匹马溜走,却被秦宁逮了个正着。
“莫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我……我实在担心,想过去瞧瞧。”
“不必忧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
“即便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让时将军分心。”
看来是走不了了。
她纵有万般焦急,也只能再度转身回了帐篷。
坐立不安的又过了半个时辰,哨兵一路小跑进来禀报:“门主回来了!”
莫非回来了?!
若不是怀里还抱着玄睦,她真想狂奔出去迎他。
幸而莫非快马加鞭,很快便一路飞驰到帐篷前,马嘶长鸣,翻身下来马。
然而,他并未进来,在帐篷前站了许久,直到她忍不住唤出了声,这才迈步而入。
“秋水。”
幽蓝的眸子望了她一眼,躲避开她的视线,脸上覆着的半张猪皮,映着跳动的烛火,斑斑驳驳,有些骇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太冷了,手出来一会儿就冻僵了,存稿好过年,存稿好过年……
过完年这本书差不多也就完结了,下本我一定要写个甜甜甜的,这本……保证不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