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并未陪着一同用饭,一直在院中晃荡,自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也隐约猜出了大概。
她从干草丛中爬出,蜿蜒到他脚边,仰起半截蛇身望了望,见他又忘记眨眼,眼底血丝有了隐隐破裂之势,实在看不下去,顺着他的腿一路蜿蜒而上,直接缠住了他的脖子。
玄睦没甚反应,依然在发呆。
余小晚收了收蛇腹。
还是没反应。
再收,继续收,使劲收,蛇腹越收越紧!
玄睦本就生的白皙,这般绞颈,不过片刻便憋得满脸通红,与他害羞时只红耳朵脖子大相径庭。
余小晚看得好玩,不由缠得更紧了几分。
“你,咳咳,想谋杀亲夫?”
玄睦被缠得上不来气儿,说话声都挤压的有点扭曲,可他却并不上手拽她,只轻轻拍了怕她的蛇身,本能地眨了眨干涩的眼,转眸望向她。
什么亲夫?!
她好心帮他,他竟还占她便宜!
余小晚不满地挥动尾巴甩在他脸上,啪啪两声,还挺脆生,她来了兴致,又抽了几下。
抽完收尾,玄睦半敛着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好玩吗?”
挺好玩~
余小晚歪了歪脑袋,瞟了一眼他的脸,突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想转移下他的注意力!真的只是好心!
虽然最后好像有那么一丢丢跑偏……
尾巴梢细,这寒冬腊月的冻了半晌,更是结实的紧,抽人怎可能丁点疼感没有,尤其抽在极为敏感的脸上。
玄睦没有阻止,她也就没有在意,如今再看,那瓷白的脸上,还真是一尾巴一个红印儿,这是……一二三四五六,整整六条长短不一的细长红印儿!
有点像鞭子抽的……
这莫名的凌|虐禁忌感是怎么回事啊摔?!
她果然是被这厮带偏了,分分钟就往污的节奏奔去,这还不如一巴掌五个手指印儿让人看着坦然。
玄睦揉了揉抽红的脸,瞟了一眼她冻得硬梆梆的蛇尾巴,突然毫无预兆地扯开了自己层层叠叠的衣襟!
余小晚蛇鳞都竖起来了,本能地想溜,却被他一把抓住,硬生生塞进了他的里衣,贴身挨着!
他,他他他他他他……
他这是想干嘛?!
虽说他身上多了不少疤痕,尤其是那琵琶钩留下的伤疤,十分醒目,可这丁点也不妨碍她瞟到那两抹红嫣嫣。
你说你一个男的长这么嫩这么红这么招人这是要逆天啊!
男的根本就不该长这种东西好不好?!
灵体视觉什么的太讨厌了!
死变态臭狐狸!放我出去!!!
玄睦按回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探出的小脑壳,淡定地整着衣袍,还不忘威胁一句。
“别乱动,再动我就把你塞进里裤。”
噗!
余小晚好悬没喷出一口老血。
要不要这么不要脸这么没下线!
话说这都腊月了,就这么把一条冰凉凉的蛇贴身揣着,他不冷吗他?
所以就说,玄狐狸果然是只抖m,还是只时不常脑抽的抖m。
玄睦隔着衣袍轻轻拍了拍她,淡淡地说了句挺耳熟的话。
“幸好……还有你……”
废皇后是死在八皇子怀里的,她没有喝鸠酒,而是用自己的发簪刺穿了喉咙,死状甚为凄惨,满身是血。
这还真是个恶毒的娘,死便死了,还要给儿子留下这么大个心理阴影,是想让他记住仇恨,将来举兵谋反?
余小晚能猜到,玄睦又何尝猜不到,可他并不在意,依然遵循莲妃的意思,赦免了老八。
临走时,老八看他的眼神,充满仇恨,只怕以后勾结上废皇后余孽,还真有可能给玄睦添点堵。
回了御书房,莲妃还在外面跪着,腊月的天,还真是极冷,尤其今年又是个旱年,初雪迟迟不来,便显得尤其干冷。
余小晚缩在玄睦怀里,贴着他暖烘烘地胸口,识海中突然蹦出个提示框。
【四季如春倒计时。】
【3】
【2】
【1】
【结束。】
余小晚是灵体五感,万幸不用冬眠,入冬以来,她一直蜷在玄睦袖中,玄睦又不常出门,殿内整日烧得暖烘烘的,她从未觉得冷过,唯独今日被神情有些恍惚的玄睦丢在宗人府院中,着实冷了一把。
幸好她不是一般的蛇,赶紧兑换了个四季如春用了。
正胡思乱想着,衣襟开了个口。
“闷坏了吧?出来透透气。”
余小晚赶紧探出小脑壳,不等爬出去,又被按住了。
“这样就够了,里边暖和。”
余小晚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他塞她进去竟是怕她冷?
想到自己污了一路,莫名有点羞耻是怎么回事?
这不怪她,都怪这死狐狸平时太变态,她才被带歪的。
玄睦揣着她靠着暖炉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摆了摆手,示意小洛子将莲妃带进来。
莲妃哆哆嗦嗦地进了屋,全靠小洛子搀扶,不然还真有些迈不动脚。
玄睦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余小晚探出襟口的小脑壳,淡淡道:“赐座,离暖炉近些。”
吩咐罢,又道:“赐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