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避暑山庄指证过玄睦的左相党羽,还有捧来假金的御林军副统领,以及那死了小妾的左都督,一干人等,也都一一按罪论处。
消息传入后宫,皇后立时散发褛衣携八皇子跪在金銮殿外罪己求死,以证清白。
玄帝念及多年夫妻情分,她又确实蒙在鼓里,并未要其性命,只收回凤印,将她打入冷宫,八皇子也被关入宗人府,不得皇令不准踏出半步。
至此,纵火弑君一案,算是彻底结清,玄睦mǔ_zǐ 洗去嫌疑,得玄帝怜惜,其母特许出了冷宫,晋封莲妃,两层含义,一来,莲(怜)子之心,值得嘉奖;二来,怜其在冷宫凄苦多年,算作补偿。
至于玄睦,因他中了布泊丹毒,即便立时停毒精心调养,却也活不过三五载,玄帝便破格提前晋封他为孝王,赐府邸,赏金银,以示告慰,也是在昭告天下,他玄帝仁贤爱子,才德兼备。
不日,玄帝又思及司徒晴兰与玄睦偷情失了清白,无颜面对世人,便干脆赐婚二人,玄睦总算余生有妻照料身侧,司徒晴兰也算不负贞烈,世俗眼中,也算美事一桩。
老太傅司徒长陵纵有千般不愿,却也只得咽下老泪,应了这桩赐婚。
玄帝念及玄睦多日牢狱,身子需要调养,便将婚期定在了秋围之后,给足他数月休憩。
一切顺利的让余小晚瞠目结舌!
她晕头转向地跟着玄睦躺在舒服的辇车里,入了孝王府,再稀里糊涂地跟着玄睦窝在上品黄花梨蟒纹大床上,享受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呼百应的奢侈生活,如在梦中。
“想什么呢?傻蛇。”
整日窝在床上的玄睦,最大的乐趣大抵便是戏弄她了,这不,又来了。
玄睦以她不能轻易示于人前为由,整日让她钻在他被窝里,还总敞着襟口,说是盖得太严实,热得慌,挨着她凉丝丝的,舒坦。
真当她是个二傻子吗?
要不要这么无耻?!
不,这哪儿是无耻,这根本就是变态好伐!
放着好端端的晴兰美人儿不要,整日搂着她这滑溜溜的蛇身,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想的。
时晟已然是个变态了,没曾想玄睦更甚!
果然,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变态的世界,余小晚表示,一点也不想了解。
司徒晴兰倒真是个好妹子啊,隔三差五便来探望玄睦,变着法子的做好吃的给他。
每每看到她拎着食盒,余小晚都险些憋不住想从被窝探出蛇脑袋告诉她一声,玄睦不爱吃什么糕糕点点的,你弄点酱猪蹄子,烤鸭腿子,荷叶鸡什么的,更靠谱啊!
然而,小美人儿并听不到她的无声呐喊,依然执迷不悟坚持换着糕点花样。
这些东西,玄睦不吃,作为蛇的余小晚也是不吃的,白白便宜了那些丫鬟小厮们。
是以,这些丫鬟小厮都特喜欢司徒晴兰,她来,他们便能退出房中暂得清闲,还能落得一顿好吃食,何乐而不为?
这些日子的休养,余小晚总算陆陆续续从玄睦口中得了真相。
玄睦早已料到此次避暑一行,绝不简单,临行之前便已早早做了准备,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后与左相联手,本不过是想借那一箱金子栽赃玄睦纵火弑君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弑君,更未想过牵连太广,可玄睦又岂是那般任人随意欺辱之辈?
既然是他们先出的手,那便别怪他心狠手辣,趁机拔除一众异己!
当日在避暑山庄,玄睦是故意暴露霸刀门,一来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保住他真正的后盾无杀门;二来,也是诱使皇后一党改变策略,以霸刀门陷害他,从而自露马脚。
他自避暑山庄被押回,放纵皇后一党接二连三的陷害,就是要让他们放松警惕,既可保得司徒晴兰不被皇后盯住反咬他一口,也可趁机再做手脚。
其实,玄帝并未中毒,玄睦自然也未中毒,他不过是借玄帝咳嗽与布泊丹毒发症状相似,故意寻了布泊丹放在冷宫,至于那勾结晋王的罪证,自然也是假的,是玄睦与柳逸风联手,自个儿放的。
皇后与左相虽密谋了一切,可到底左相不便时常出入后宫,fù_nǚ 两人之间互相误解,皆以为是对方做的这些,以至于后来左相一力承担,还自以为是替女儿担下了勾结外族弑君篡位的罪名。
至于那箱假金子,不必说,自然是玄睦造的,他日日花费在花街柳巷的金子,都是这些假金,故而,皇后着那黑纱人要走的,本就是假的。
真正的金锭除却留给那装作乞丐的无杀门人两锭之外,其余皆投入了左都督小妾棺中。
揭穿棺中金锭的赵提督自然是玄睦的人,而左都督虽是赵提督顶头上司,也未参与此事,却是皇后一党,玄睦趁机将他除掉,也属正常,赵提督也可趁此顺利升官当上左都督,一举两得。
作者有话要说:
聪明不~咱们家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