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刻意将她带离小呼呼,显然是怀疑小呼呼是她气味改变的关键。
难道说……
他也能嗅到灵体的味道?
不,也不全是,似乎只有小呼呼靠近她时他才能嗅到。
不过这似乎也不对,他一直口口声声说她与上官锦的味道相似,可她分明就不是真正的上官锦。
除非……他从未真正在意过上官锦,只在她穿越之后因着怀疑她所以才处处留意,顺便记住了她的体味。
若真是如此,那她刚穿越到上官锦身上时,小呼呼大抵已经在将军府了,只是当时它还未从树上落下,她也不曾知道罢了。
唯有小呼呼离的足够近,时晟才能嗅到她灵体的味道,从而认为她灵体的味道才是上官锦本该有的体味。
这一番猜测下来,倒越发玄之又玄了。
时晟拽着她来,又拽着她回去,这次每走三五十步他便抬起她的手臂嗅上一嗅,直到回了厢房站在小呼呼身前,他才最后嗅了嗅,神色越发凝重。
他转眸睨向她,寒冰利刃般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数圈。
余小晚如芒在背,心知肚明他定然又开始疑东疑西了,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个……将军为何知晓神鸟会出现在城郊?”
时晟终于收回了视线,旋身坐在太师椅上。
“因为你在。”
“我?”这余小晚就不明白了,“若是因着奴婢,那无论在城郊或是城中,又有什么差别?为何非要去那小破庙?”
时晟冷冷一笑,眸如夜枭扑食,腥光凌冽!
“你自当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说罢,他扬声冲外喝令:“来人,送她回公主府!”
余小晚觉得时晟这聪明过头已经可以称之为蠢的脑细胞绝对误会了什么!
可容不得她多想,丫鬟已带着她下去更衣,又送她上了软轿,轿夫一抬,摇摇晃晃就把她送出了将军府。
直到出府许久余小晚还在云里雾里。
无论如何,挨渴受饿又颠簸了整整一下午外加半夜之后,余小晚终于精疲力尽地回了公主府。
都二更天了,公主早已就寝,余小晚独自一人挑着门房取的灯笼,踟蹰而行,总觉得小呼呼失踪一事不简单。
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砰!
正胡思乱想着,刚拐过假山迎头便撞上一堵软墙!
虽是软墙,却还是撞得她一阵的头晕目眩!
心凝形释伤害承受值直接蹦减了十数个数值点。
余小晚一惊,虽感觉不到疼却还是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一步抬头望去。
只这一眼,心头不由咯噔一下!
怎会是他?
耶律越!
这夜半三更的,他为何一声不吭站在此处?
“晨……侯爷?”
月色偏西,流云暗沉,假山不高,可离的近了便如同遮天蔽日一般,遮住了那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将耶律越全身都笼在了暗影之中。
耶律越一身黑氅,戴着兜帽,不言不语不挑纸灯,就那般孑然而立,如穿梭在暗夜之中的守灵人般,无声无息,寂静诡异。
夜风潜过,帽檐被风吹得扑扑闪闪,若隐若现着他那如玉的下巴,还有那不薄不厚不浓不淡几近绝色的唇,檀唇晕着薄光,缓缓开口,只三字。
“回来了。”
那声音说不出的暗沉沙哑,在这冷风凄凄空寂无人的夜,莫名的让人心悸。
余小晚挑着纸灯,本能地又向后退了一步。
“更深露重,侯爷还是早些安歇吧。”
说罢,绕过他便想离开。
擦身而过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那碎筋断骨般的力道,当即震的伤害承受值接连跳了三跳!
余小晚强压心悸,抖声问道:“侯爷这是作甚?”
耶律越身形丝毫未动,依然迎风而立,沙哑着不复温润的嗓音,沉声道:“我只问你一句。”
余小晚心知他夜半候在此处,怕是要不好,却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侯爷请问。”
“你到底是……谁的人?”
什么谁的人?
余小晚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明白过来。
“奴婢自是公主的人。”
识海里的伤害承受又剧烈跳了数下,手腕被攥得更紧了几分。
“那皇上呢?”
“公主是皇上的人,奴婢自然也效忠皇上。”
耶律越不语,只攥着她的手腕攥得紧紧的,看那伤害值跳动速度,实在难以想象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竟然会有这般大的力气。
大约是真的恨极了吧。
“侯爷问完了吗?若无事……”
不等她说完,耶律越突然沉笑一声,嘶哑开口。
“果然是……牙尖嘴利,难怪连公主都着了你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俏皮智障小可爱给文文浇了好大一桶水~
(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