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夜色深沉,酒吧正是热闹时。
戴着鸭舌帽的dj站在dj台上打碟,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中央一群男男女女举着手甩头晃脑,啤酒瓶在空中晃动,紧身的小背心儿被酒水洒得粘乎乎贴在身上,火辣的身材若隐若现,引来一群狼光注视。
贴身热舞,肆意疯狂。
迷醉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一眼望去,欲海无边。
一个身材火辣的中年女人靠在吧台,右脸鼻翼处一颗黑痣衬得她美艳的五官性感无双。
她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火红长裙的年轻女人。
女人双腿交叠,白皙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她半张脸隐于黑暗,艳红的双唇偶尔呼出一团烟雾。
沃梦环胸的左手懒洋洋地托着右手手肘,打了个哈欠。
年纪大了,越来越不能熬夜了。
年轻女人身体前倾,露出那张被烟雾笼罩的精致面容,她伸长胳膊把手中的烟蒂碾在桌上的烟灰缸里,起身朝她走去:“困了就回去休息。”
沃梦是有些扛不住,接二连三掩唇打了几个小哈欠,有些细纹的眼角噙着泪,“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你说呢。”
年轻女人走到吧台,妖娆的身材顿时引来一片瞩目。
她长得极美,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惊艳,尤其是那双勾人摄魄的丹凤眼,仿若展翅欲飞的凤凰。
可她面色却极淡,对周遭的打量视若无睹。
沃梦看着她,在心里啧了声,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坏小子。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差点死在街头的小可怜,如今竟活成这般惊艳模样。
“明天是不是要去那边?”她问。
陶白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鸡尾酒,白皙的手指捏着杯柄轻轻摇晃,淡蓝色的液体被灯光照得如梦似幻,她们身后的花式调酒师正在表演,火焰喷出一丈高,引来一片欢呼喝彩。
她点点头,眼眸低垂,长而卷的睫毛像两柄小刷子轻轻扇动。
沃梦冷哼一声:“那你明天给我带点东西过去,我就不去了。”
陶白抿了一口鸡尾酒,侧头看向她,提醒道:“明天周末。”
“周末怎么了,人家不乐意见我,我做什么还去讨人嫌,你去就好了。”
陶白轻笑:“你们两个就是互倔。”
她抬头,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头顶的灯光,暧昧的红打在她脸上,映着那一身被如火长裙裹住的身材性感不可方物。
沃梦是酒吧的老板娘,转头就和认识的常客聊了起来,刚还困得流眼泪,如今又是一副夜场女王不知疲倦为何物精力充沛的模样。
不时有人端着酒杯前来搭讪,陶白送走了一波又一波,手里的酒却没消多少。她全程清醒地看着舞池中迷失的人。
凌晨两点,卡座上有好几个女生都醉得不省人事,身边还没有朋友看着,眼看一个中年男人扛起其中一个女生就要走,陶白把酒杯放在吧台,身姿婀娜漫步走了过去。
男人费劲儿地揽着女生的腰,已经软成一团的女生明显连站都站不稳,他干脆拦腰就要把她抱走。陶白走到他身后,双手抱胸,语调慵懒:“这位先生,你要把我的客人带去哪儿啊?”
有认识她的人站在不远处,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表情。
男人脸色僵了一瞬,不过转瞬便恢复过来,笑道:“我朋友喝醉了,我带她回家。”
“她是你朋友啊?”陶白拉长语调。
男人明显已经惯犯,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我们一起来的。”
边儿上不少人都在笑,笑声越来越大,笑得男人莫名其妙,他强制镇定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眼中闪过一抹的yín |邪。
他在夜场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极品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尤物。
陶白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招手。两个一米八几的黑衣大汉从人群里走出,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她指着那个一脸猥|琐的男人,满是嫌恶,“把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我丢出去,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男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可惜他身后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围观群众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抓住他的胳膊,另一个看似凶狠的大汉却轻柔地把女生从他怀里抢回来放在沙发上,甩手就是一拳挥在他左脸,把他揍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细长的红色高跟鞋踩在他的手背上,先前在他眼中比妖精还要迷人的尤物一脸冷漠地碾着他的手背。
“啊——”他痛得大吼,挣扎的身体却被一旁的两个大汉制住,只能被动忍受手背剧烈的疼痛,他感觉自己的手背都要被踩穿了。
“疼啊?”陶白弯下腰,“来我的地盘玩儿捡尸?嗯?”
男人面色涨红,他从女生一进酒吧就开始关注她了,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所以他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