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喝醉的独行小女生最好下手,他从来没失过手。
细又尖的高跟移了移,踩在了他的手指骨上,男人疼得连声嘶吼,边儿上围着的人都在尖叫,他越惨,他们叫得越兴奋越大声,“白姐,把他手给踩穿!”
“踩什么穿,我们这儿可是正经店。”陶白抬头看了起哄那人一眼。
周遭不少人都笑了。来这里谁不认识陶白,这可是狠角色。
陶白朝那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把脚移开。两个大汉一人抓住地上的男人一只胳膊,拖着就往酒吧门口走。
她没再管之后的事,看着沙发上的女生,翻开她挎在身上的包,从里面拿出手机,恰好此时有个电话打进来,她点了接通,直接打断对面人的说话声:“你朋友喝醉了,五零三,快来把人给我接走。”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把手机塞进醉得人事不知的女生包里。
她坐在女生身边,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目光在场中巡视。
先前还对她心怀想法男人都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这女人下手,哦不,下脚也太狠了,惹不起,不敢撩。
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男生急匆匆跑进酒吧,有人上前询问,然后就把他带了过来。
男生一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女生脸色就一变:“小芝!”
陶白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从女生包里再次拿出手机,对他说:“打个电话进来。”
男生连忙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确定是之前打电话的男生,而且手机备注还是“那头猪”,陶白把手机丢到女生身上,起身离开。
“那个……”男生看着她的背影,“谢谢。”
周围有人把先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男生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女生,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他掐着她的脸:“到底谁是猪,吵架就来喝酒,谁教你的坏习惯!”
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没有被人拦住,那后果该有多严重,他现在无比后怕,十分感激那个冷漠的女人。
酒吧彻底冷清下来已经是凌晨四点,沃梦已经回家,陶白提着她放在吧台的东西,裹上风衣,刚迈出大门,就看见一个男孩儿蹲在酒吧对街,正满脸不爽的看着她。
陶白挑挑眉。
男孩儿横眉竖眼,一脸的烦躁:“你还知道下班啊!”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打开看了眼,都是一些老年人的补品,顿时没了兴趣。
陶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一片冰凉,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等了多久,她刚想把身上的风衣脱了给他,男孩儿一见她动作,差点跳起来:“谁要穿女人的衣服!我不要!”
“小孩子家家哪来这么多瞎讲究,”陶白伸手在脸上掐了一把,回酒吧去找了件外套出来丢到他头上,“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啊。”他嗅了嗅外套,闻着没异味儿,才不情不愿穿上,“沃梦那个老女人简直烦死了,干嘛老让你给她守酒吧,就不能找别人吗,她不是挺牛吗。”
陶白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马上就要十六岁的大男孩儿了居然还没有她高,她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墨,以后不准再那样说沃梦。”
老女人什么的,简直就是在往一个美了一辈子最后却败在岁月上的女人心尖捅刀子,这话要是被沃梦听见,这臭小子准要被揍一顿。
陶墨才不怕沃梦那个老女人,但也没有反驳,他一向听她的话。
街上已经有卖早餐的店开门了,两人去吃了点东西,然后才慢悠悠地晃回家。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已经有了些年岁的老小区,早起晨练的老人在建材区聚成一团,一路都有人和他们姐弟俩打招呼,陶白不复之前在酒吧的生人勿近,脸上一直带着清淡的笑,与街坊邻居们相处的极好。
“陶白,你也管管你家陶墨啊,这臭小子偷偷把我家猫抱去做了绝育,现在我家花花看见我就挠我,明明带它去做绝育的是陶墨,它恨我干啥,这不是瞎恨么。”一个老太太抱着一只橘猫走了过来,橘猫胖乎乎的身体卷缩在她怀里,闻言抬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陶墨冷哼一声。
陶白笑眯眯地看着老太太怀里的猫:“阿婆,花花这两天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花花是一只流浪猫,阿婆心好给带回家养着了,她就住在陶白他们隔壁,陶墨从同学嘴里知道要给猫做绝育,阿婆哪里知道这些,听他说后连声拒绝,觉得太残忍了。有几晚花花叫得难受,陶墨就偷偷把猫抱去医院做了手术。
阿婆知道后都要气死了,她家花花就这么成了太监,好惨啊,偏偏花花不恨把它变成公公的陶墨,反而恨她,她更气了。
“是好多了。”阿婆不想看见陶墨这混小子,绕过姐弟俩抱着变成公公的花花去遛弯了。
等人走远,陶白回头,陶墨提着东西撒腿就跑。
“陶墨!你给我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陶墨:谁家有猫啊,我可以帮你们抱去做绝育啊【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去酒吧!!!】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抠门大大居然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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