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公孙渊来回踱步。
“到底什么情况?”
“辰时已过,太阳已经升上来了!”
“曹军为何不过河?”
“为何言而无信啊?”
顾雍拱手示意:“将军稍安勿躁,那刘闲一向诡计多端,此时不出兵,必然是有所图谋!”
“那他的图谋在哪啊?”公孙渊追问顾雍。
不等顾雍开口,大将杨祚和卑衍便入了中军大帐。
“主公!”二将纷纷抱拳行礼。
公孙渊你赶忙问道:“对岸情况如何啊?”
杨祚道:“我军斥候刚过辽水,还未靠近曹军大营,便被埋伏在对岸的弓箭手射杀!”
“什么?”公孙渊震惊无比。
杨祚又说道:“其他几路斥候需要绕路过辽水,最少一个时辰后才有消息传回!”
卑衍道:“主公,这曹军分明是在故弄玄虚,我看不如趁机掩杀过去,灭了他们!”
公孙渊明显沉不住气了,恨不得听取卑衍的意见。
但关键时刻顾雍开口:“将军,你若此时过河,正中刘闲下怀啊!”
“何以见得?”公孙渊追问顾雍。
顾雍说:“刘闲一向是诡计多端,下战书却不出兵,也实属常见,您若是耐不住性子出兵过河,恐怕有十面埋伏等着你!”
“这?”公孙渊一下就怂了。
卑衍道:“曹军才多少兵马?哪来的十面埋伏?”
顾雍追问卑衍:“曹军六七万兵马在对岸,此时不见兵卒,都去哪了?”
“这?”卑衍顿时不说话了。
曹军六七万兵马不出大营,辽东这边就不知道虚实。
越是不知道敌军虚实,越是惶恐不安。
公孙渊开口:“依先生之见,如何应对敌军?”
顾雍拱手示意:“回将军的话,以不变应万变!”
“以不变应万变?”公孙渊惊讶的望着他。
“没错!”顾雍点头:“我军不懂,敌军便无计可施,多拍斥候过河打探敌情即可!”
“言之有理!”公孙渊点头当即吩咐卑衍和杨祚二将。
“杨祚听令,多派斥候过河打探敌情!”
“卑衍听令,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过河!”
“遵命!”二将纷纷抱拳示意。
一眨眼就来到了日中时分。
曹军还是不见动向。
但斥候却传回来消息。
说是曹军大营虽然遍插大旗,灶台无数,但远远望去,不像是有五六万兵马的样子。
公孙渊赶忙询问顾雍:“先生,这曹军莫非已经调兵在大营外,埋伏我们了?”
“没错!”顾雍点头:“刘闲是想等我们过河决战,然后半渡而击之!”
公孙渊笑了:“如此说来,先生和那刘缺德想到了一起啊!”
顾雍面色一阵尴尬,但还是说道:“这一仗,恐怕今日打不起来了!”.
“是啊!”公孙渊点头:“曹军不敢过河,我军也不愿过河,这仗无论如何都打不起来了!”
顾雍道:“日落后,将军可以收兵了!”
“嗯!”公孙渊你点头,下令卑衍去召集各部撤回大营。
同时,又让杨祚修书一封,送去对岸,羞辱公孙晃。
公孙晃得了书信,义愤填膺,赶忙去找幽州刺史毌丘俭。
毌丘俭却笑了:“公子何必发怒?我料此时公子和子鱼先生已经从南渡口过辽河了,待明日公孙渊反应过来,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