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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真相 (20)(2 / 2)

周氏立时就磕头认错:“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儿媳不过是手头紧,想生点儿银子,给大爷买些上好的药材而已……”


人人都知道她此刻说的是假话漂亮话,可人人能不忍心拆穿她。


提到大爷,她就是方府最可怜的女人了。


方老爷也想到那个不能动弹的儿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再是刚才的凶神恶煞脸,他挥手:“你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再犯!”


印子钱是高利贷,周氏入的,还是有名的恶棍钱庄,那种不还钱就抓人妻女去卖,剁手跺脚的地下钱庄。


方老爷环顾众人,许久没有说话,待大家都以为他要让大家都散了时候,他又开口说了:“我方家,虽然是做生意的,身份低微,为人轻贱。可人不可自轻自贱。做生意这些年,我自认为童叟无欺,绝不赚暴利,无愧于心。做方家的继承人这些年,我也对得起方家的列祖列宗,供出了二老爷入仕做官,供几个庶弟吃穿衣食……当年太老爷和太夫人立下的规矩,我一样一样好好遵守,绝无违背!这些年,我不求大富大贵,只能平平安安,求得我方家百年基业,继续传承。可惜啊可惜。”


他垂头丧气,像是经过了风霜的打击,快支撑不住了:“老大身子骨不好,就不说了;老二呢,读书不求上进,成日里花天酒地,不成体统,如今改好了些,做生意倒是老实巴交了,可家里不缺做生意的人,他也不是我属意的人……”原因不说都明白,方其瑞是庶子。


“老三,你们也看到了,真真要气死我……他若是一直是这个德行,我怎么敢放手,把偌大的家业交到他手里?”方老爷越说越气,不由自主的摇头:“老四更不用说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若不是老二媳妇,只怕还要顽劣……”


他重重叹气:“方家无望了。”


“老爷正值壮年,不该将希望都寄托在子孙身上。”梅姨娘见陈氏脸色难看至极,急忙宽慰道:“方家还要您主持大局,等三少爷大一些就好了。”


“从他从京城回来,一直就说大些大些,我瞧着不仅没有长进,反而更浑了。”方老爷不理会梅姨娘的劝解:“不指望了。”


陈氏面如死灰。


何家贤此刻才鼓起勇气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父亲说。”


陈氏立刻警铃大作,恶狠狠的瞧着她。刚才方老爷说的叫老二媳妇管家,她可不是没听见,只是方老爷这话说得更像是警示,不算正式任命,便没提。


此刻见何家贤主动要跟方老爷说话,自然是不许的,立时怒道:“老爷还不够心烦么?还要拿你家里那点儿破事来烦老爷?你知不知道,风言风语已经波及到你身上了,还是想着怎么平息下来吧,别再给方家找事儿。”


梅姨娘也冲她使眼色,叫她别开口。


何家贤见所有人都反对,那一点点因为方老爷的伤感而鼓起的勇气,又全都散去。


也许是的,她现在大着肚子,何家风雨飘摇,不是说这些的时机。


或许,方其业真的能改好呢。


四天后,方其瑞回来,心事重重,只说何家慧已经安全送到。


随着两位当事人都不在燕州城,谣言渐渐散去,新的谣言又起,如何音兰所料,说他们姑侄两个奸夫**一齐私奔了。


只是这种话柄没有实证,也有人说看见顾清让一个人在远亲所在的县城酒楼喝闷酒,渐渐的也没什么人说。


何家贤却又中枪了。


谣言慢慢地对着她而来,说她婚后与方其瑞许久没有同房,是因为心里面住着一个人,这个人也是燕州城的风云人物。


何家贤后之后觉,听到时,已经越演越烈,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陈氏已经不止一次跟方老爷提过,要把何家贤送到乡下的亲戚家去养胎,方老爷拒绝了,他相信何家贤。


方其凯回汀兰院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除了晚上回来听听孩子的胎动,其余时间跟何家贤根本没有互动。


开始何家贤以为谣言只是无处起了,从何家慧身上衍生到她身上的。


可渐渐的,她发觉这就是来攻击她的。


她慌了神。


更让她慌乱的,是方其瑞似乎信了,不再与她交流沟通,只是闷闷的敷衍,按时的问安,两个人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夫妻感情被离间得不堪一击,可是何家贤,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是艰难的一战。


等到熄灯了,何家贤摸着肚子,含着眼泪道了一声“宝宝晚安”,孤零零的上床睡觉。


今天是她的生辰,方其瑞还没有回。


何家贤一直等到后半夜,直到越来越困,直到心灰意冷,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


许是孕期多敏感的缘故,虽然方其瑞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过她,可她总是觉得,他是不是信了那些谣言。


毕竟,他很有可能是知道的,婚前她曾经带着剪刀去找他。


既然是带着凶器,那肯定不是去你侬我侬的。


越想越心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顿时恨起那个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专门针对她的人来。


什么人跟她有这么大的冤仇?


思来想去想不到,说是陈氏吧,她不大可能专门败坏自己的名声,毕竟连带着方家呢,而且陈氏这几日为了方其业的伤焦头烂额,只怕没有这份闲工夫。


更遑论,她与方老爷建议,只是把自己送到乡下,这是很温和很常规的一种规避手段。


何家贤越想越心酸,如今敌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暗害自己;本该风雨同舟的相公也不理不睬,她怎么能不哭。


哭着迷糊得睡着了。她再一次梦见了何然然。


彼时何然然正在路上疾步走着,她需要钱来协助陈丽还房贷,也需要钱来做生活费,她好像是在朝着一间办公室走。


门口就被一个穿着精致,画着裸妆的都市小白领拦住:“实习生,你到总经理办公室来干什么?”


何然然抱着一份文件,指一指:“人资部的王姐请假了,刚打电话有一份文件请总经理帮我签一签。”


“王姐?我也是人资部的,怎么王姐没交代我?”那女子冷哼一声:“我瞧你是想借机接触总经理吧,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人了?”


“没有的事。请让让。”何然然不理她,径直绕过往里面走。


那女子伸出胳膊突然将文件扯下来往地上一扔:“别找这些借口,你以为我前几天坐总经理的车上班我没瞧见?还是大学生呢?就是这种素质?”


何家贤在梦境里面只瞧得目瞪口呆,原主可以呀,这就要飞上枝头了?


何然然冷冷的瞧着:“这是谣言,你若是敢传出去,我撕烂你的嘴。”


“哎呦,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只要一说,你连在沈氏集团做兼职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信啊,你去说吧,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撕烂你的嘴。”何然然冷笑,轻飘飘瞥她一眼:“花瓶!”蹲下身捡文件。


那女子恨恨地一跺脚:“你……你……”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记得你来兼职做实习生的时候,说的就是打杂跑腿,我现在要请办公室的同事吃点心喝咖啡,你现在就去去给我买……怎么样,干还是不干?”


何然然知道这是她的工作范畴,她还没毕业,离工作还早得很,能干的就是打杂了,低着头想了一下,才道:“可以,那文件……”


“我帮你拿进去就好了,既然是误会,你就不要再多跟总经理接触,我也就不会误会了。”那女子笑眯眯的,眼里闪着怨毒的光。


她本是另外一家上市公司的大小姐,为了追求沈总,才纡尊降贵托关系到沈氏集团人资部当了一个小主管。


“好。”何然然笑着,将挂在胸前的手机拿下来:“那要几杯咖啡,几种点心,什么口味,我记下来省得错了。”


这还差不多。女子轻蔑的一想,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小破孩,啥不拉几的。


便点了好几种咖啡和点心。


何然然一一记下,又问道:“那这个文件是王姐交待的……是要给沈总签字的……”


“我知道,放心吧,既然交给我,自然会办好。”那女子很是不耐烦的口气。


何然然反复确认:“请您一定要给沈总签字,王姐交待的很重要。”


“知道,啰嗦。”女子瞪她:“还不快去!当心你丢了饭碗。你信不信我叫沈总开除你!”


两家是世交,这是整个沈氏集团员工心照不宣的公开的秘密。


何然然这才走了。


待她买完咖啡,提着气喘嘘嘘的跑进办公室大门,正好撞见王姐,她一把拉住何然然,几乎将她扯倒在地上:“我让沈总签的文件呢?你没拿过去?”


她小孩子今天生病,本来在医院陪床,接到总经理秘书的质问电话,别的同事在公司又没有找到何然然,她只能丢下生病的孩子急匆匆赶来,却在办公桌上连文件都找不到了。


“我给赵姐了。”何然然一面将咖啡都拿出来,一面道:“她说她给沈总,估计这会儿该签完了。”


王姐来不及说沈总根本没有收到文件,就被她带动着去找赵蕾。


“赵蕾,文件既然是在你的手里,为何我在办公室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你不吭声?”王姐质问。


“文件?什么文件?”赵蕾一脸茫然,她漫不经心磨着指甲。


“有一位引进的高级人才,到咱们公司就职的审批,沈总签完字,财务部就可以给他拨购房补贴款项了。”王姐怒道:“你把文件弄到哪里去了?”


“王姐,你这事儿没交给我吧,我怎么知道什么文件?”赵蕾笑眯眯的起身拿过一杯咖啡,匀称的身材婀娜多姿,屁股一扭将何然然一撞:“既然你交给她,那就问她呗。”


“我明明给了你。”何然然气急。


“谎话精。”赵蕾冷哼。


“找到文件了吗?”总经办的秘书小姐进来:“沈总有些生气了,那人才是咱们通过省委人才办好不容易引进的,说好的购房补助款今天到位……”


“我……”王姐一指何然然:“她弄丢了。”


“我没有,我给了赵姐。”何然然也急了。


赵蕾冷冰冰的:“真是人小鬼大啊,惯会扯谎。”


“我没有说谎,我有证据!”何然然突然转换了口气,拿出手机,可怜兮兮:“我有证据。”


她放出录音,正是刚才二人的对话。


“那这个文件是王姐交待的……是要给沈总签字的……”


“我知道,放心吧,既然交给我,自然会办好。”


“请您一定要给沈总签字,王姐交待的很重要。”


“知道,啰嗦。”“还不快去!当心你丢了饭碗。你信不信我叫沈总开除你!”


当事人都在场,谁的声音很是清楚明了。


赵蕾的脸色顿时比她擦的粉还白。


总经办的人恨恨得瞪了赵蕾一眼:“赵主管,还是赶紧将文件拿出来吧,我不管你意欲何为,对什么人有意见,总之不能耽搁公司的事务!”


赵蕾将文件从何然然抽屉里拿出来:“在这里。根本就是你忘记了,还赖我。”


☆、177、霸道总裁


“我这里录音有时间,我手上买咖啡的小票上也有时间,要不要对一对,看看我有没有那么闲,还能跑到办公室下来把文件放一放。再说,办公室外面走廊也有监控,看看我到底在此之前,有没有进来。”


“监控坏了。”赵蕾轻描淡写,让保安室的保安不敢拿监控出来,她还是做得到。


“既然有录音和监控两个证据,监控坏了不是还有录音吗?”何然然不甘示弱,这种哑巴亏她才不吃。


“别吵了!”秘书小姐怒道:“赵小姐,既然进了沈氏,领了这一份薪水,还请尽忠职守。”说完拿着文件上去了。


赵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少顷她一把抓住何然然的衣领,将她拖到卫生间门口:“你既然早有防备,为何又把文件交给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没安什么心。”何然然轻蔑的笑着:“你不是看见我从总经理的车上下来吗?那也不是你眼花,的确是。可是经过今天这件事,你觉得还有人会信你说的么?”


何然然将她的手掰开:“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虽然家里没钱人也不漂亮,可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一了百了,否则,最好别惹的。我对你那沈总没兴趣,不过是想本本分分赚点钱还房贷交学费而已。我有母亲要赡养,我书要读,没有你那么闲。”


何然然说完扭身进了厕所,留下赵蕾一个人在外面气得直跺脚。


“你果然不如她。”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连谈判,都找一个这样最容易隔墙有耳的地方。”


赵蕾听声音熟悉,急忙回头,一见果然是沈总,立刻红了脸:“沈总……”


立刻解释道:“我……其实……”


“没什么其实的,我记得你是去年毕业,今年也该有23岁了吧?怎么为人处世,还不如一个18岁的小姑娘?”沈总看她一眼,神情并不严肃。


“哎呀,不是每个女生都像她那么早熟,早熟的十几岁就会勾引男人了!不然那么多人中,为啥你就叫王姐录用了她?”赵蕾一面撒娇,一面挽着沈总的胳膊:“快中午了,一起吃饭?”


“她早熟吗?”沈总想了想。


“不早熟吗?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不就是很穷吗?不然怎么会暑假出来打工。”赵蕾见着沈总,刚才吃的败仗受的委屈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不过,她前几天怎么会从你车上下来?”


“她骑车,赶上下雨,我经过,叫了她一声。”沈总冷眼瞧她:“你们家的新产品上线了,你爸爸没找你回去当模特?”


“我不回去。”赵蕾严肃道:“她就是想勾引你,我知道的,我不走,要看着她。”


沈总毫无痕迹的抹开她缠绕着的手臂:“随你,不过我真的不会喜欢你的。”


说完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


赵蕾在原地撇撇嘴很是愤恨:“还说不是被那小妮子勾引……”


霎时间又握紧拳头:“不可能让你这个穷鬼得逞。”


第二日,办公室的谣言就传起来了,说何然然在大学早就被包养了,还给她和她妈付了首付买了房子。后来被抛弃了,一下子连学费也没有着落。


何然然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连去食堂吃饭都被人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放得开?”


“不奇怪啊,现在女大学生裸贷都干得出来,被包养总比这个好。”


“据说她们学校出了名的美女多,一到傍晚,很多豪车去门口接,车顶上放瓶水。”


“那是干啥?”


“这你就不懂了吧。喝我水,和我睡,不是一个音吗?”


“居然是这样,那还真的是诶……”


“咱们市房价这么高,都快五万了,三十平的小房子,首付也得五十万,她哪里有?听说只有一个妈妈在超市打工,父母早就离婚了……”


……何然然听了这么多,什么都没有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默默的做些事情——打印,复印,跑腿送材料,会议室倒水……


待空闲下来,何然然往总经理办公室去了一趟,秘书小姐大概也听到,眉头一皱:“有公务吗?”


“没有。”何然然认真的瞧着秘书小姐:“我不想打扰总经理,只是有一句话请姐姐转告。”


秘书小姐对这个勤快又低调的实习生倒是印象很不错,当初面试时,男生留下五六个,女生可就这一个,还是总经理钦点。


她本以为是亲戚什么的,后来发觉的确没什么交集,却意外觉得总经理眼光很毒。


这个小女生,看起来稚嫩,却又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事故,且饱读诗书,做人彬彬有礼进退有据,做事认真细致积极快速。


“我想告诉他,我是读过书的人,知道知恩图报,也知道不能往仗义之人脸上抹黑。请他务必相信,绝不会辜负他的信任和期望。”何然然说完便走了。


秘书小姐不得甚解,倒是原话转给沈总。


沈总眯起嘴角:她是说,叫他不要信那些谣言?她是大学生,因为他的资助,所以会保护好她的名誉?维护自己的尊严?


好笑,现在的女大学生,可不是什么好词。


再说,她一个小菜鸟,拿什么保护好名誉?


偏巧在这个时候,关于赵蕾的谣言起来了,没什么别的丑闻,主要她前面六个男朋友的过往,被人编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呢,绘声绘色,有趣生动,传颂度极高。


说的是有一位中了毒的公主,浑身都是公主病,非得集齐7个小矮人的爱,才能治好她的公主病。


最后一个小矮人,姓沈。公主已经征服了六个小矮人,如今在征服第七个。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讲什么,虽然不是造谣,而是事实,但是这样趣味的改编,总能让人回味。


赵蕾将何然然堵在更衣间:“是不是造的谣?”


“造谣?那可是诽谤罪,我不敢当。我不过是在事实的基础上,进行了二次创作。”何然然拍拍手:“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赵蕾气得咬牙切齿,她这种实打实的趣事,倒是比何然然那些虚无缥缈编出来的谎言更吸引人。


毕竟何然然被包养的事情,没有人现身说法。


可赵蕾的事情就不一样了,隔一会儿,ins上就有人出来:“额,我是第二个小矮人的朋友,赵小姐的公主病嘛……”


“额,我是第四个小矮人的小学同学,偶尔有幸见过赵小姐一次,是真正的公主啊。”


……


谣言传了一个星期还没消散的时候,两个女同事在餐厅小声议论,沈总恰好打完饭经过听见,便下了禁口令:“办公室不是八卦的地方,要八卦的员工把沈氏开的薪水还回来了再八卦去。”


一时间人心惶惶,再也不敢乱说,很快就都平息了。


沈总将何然然叫到办公室:“这就是说的不会辜负我?”


“不然呢,山盟海誓,以身相许?”何然然笑笑:“这里不是古代啊。”


沈总:!


“不过还是有两件事情很感谢您,一是资助我的学费,所以我在这里打工,从工资里慢慢还给您!二是给了我这份工作,说明沈总心存良善,我会努力的。”何然然握起拳头:“沈总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出去了。”


沈总:!


何然然说完飞也似的逃离了办公室,她知道沈总看她的眼神有些玩味,可她不敢深究。


赵蕾会捏死她,她也不想明知道是个大坑还往下跳。


不管那是什么眼神,一概不理。


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何然然靠在沈总办公室外壁上大喘气,突然一张俊脸靠近了过来:“你就那么怕我,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跟你可不单纯是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啊。”


沈总突然跟了出来,一手撑在她的脑后方,一手插在裤兜里:“那天晚上,你到底把我怎么样了?”


“哪天啊?”何然然装傻。


“我喝醉了那天,你抬了我回家,我记得,你脱过衣服,我也脱过衣服……”沈总神思惘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别人都不录取,偏偏录取你?打杂的可不需要什么高学历高智商……公司本来打算都招男生,干体力活的。”


……何然然低下头:“沈总,这件事情你问了许多遍,逮着没人的时候就问,我也回答过许多遍,清楚而且明白,我什么都没对您做。发觉您喝醉了,又发觉您资助过我学费,我本着报恩的心情,送您回了您家,就这么多!”


“您不会,真的以为那一点钱,我就要以身相许吧。”何然然大声道:“我还没那么廉价!”


沈总颓然的转身放开她,拿起不在位置上的秘书小姐喝水的杯子,噗通一声砸在地上。


尖锐的破碎声,吵醒了何家贤。


何家贤此番梦里醒来,又惊又喜。


惊的是原主比她更快的适应的现代生活,比起早期说话还文绉绉的一套一套古板的很,其余的交流比现代人还现代人。


她哪里知道,这是何然然经过了何书礼的突然抛弃不管,又不敢卖那个小房子,只能强忍着承担月供,被逼无奈。


在去沈氏上班之前,她去工地上推过砖头车,去餐馆里面端过盘子,街上发过传单,超市干过理货员——能挣钱的她都兼职过。


忍受过农民工的猥琐下流之言,下班后被流氓调戏,在餐馆被人袭胸,在超市被泼妇辱骂……她都忍过来了。


生活磨难人,也锻炼人。


只是,她骨子里清高自傲的本性,却是一点儿没变。


喜的是,何然然对待流言的办法,她也明白了。


以谣传谣,也要以讹对讹,她虽然不知道对手是谁,可是转变老百姓的注意力,对她来说,却是强项。


前世又不是没看过八卦新闻,那就先捡好的故事说罢。


翌日一早,说书馆里面的说书先生,便新得一个超级好的版本。


“话说那契丹人与宋人开战,打得不可开交,这一日,雁门关外,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汉子……在悬崖峭壁后面,带头大哥带领中原武林豪杰们埋伏着……”


只为着打发无聊时间的人,喝一口茶,倚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往嘴里嗑瓜子儿。


“一番厮杀,惨烈至极,那汉子追着夫人跳崖而去,却又不忍心,将怀中孩子高高一抛,正落在那带头大哥身上……”


听书的人挺直了脊背,来了精神。


“这孩子到底是契丹人,如今却要做宋人最大帮派,丐帮的一帮之主了……”


听书的人站起来:“后来呢……”


后来……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人一拍惊堂木,结束。


剩下一干人,意犹未尽。


“哎,你说那个乔峰,会不会把丐帮都带去契丹啊。”


“丐帮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会不会拆穿啊……”


……


上午说书人说了一遍,下午整个燕州城的人都在传这个故事,并且对后续充满期待,就连闺阁里面的小姐夫人们,前几天还津津乐道别人家的事情,后几天开始担忧:“阿朱一个小丫鬟,怎么敢跟乔大英雄在一起?”


“她不是说了吗,只是想当他的奴婢,是乔帮主不嫌弃她……”


“换我我也乐意,雁门关外等了五天五夜啊。”


议论谣言的多是闺阁夫人,何家贤默写的时候,将阿朱阿紫等女人的戏份加大,相反把乔峰的戏份缩短了一些,立时大受追捧。


开始是红梅出去瞧瞧把手稿给说书人,花银子请说书人说书。


第三回拿去的时候,说书人递过来十两银子:“小姐,请和写手稿之人说一声,能不能以后我买,叫她别把手稿给别人,独家供给我……”


何家贤没想到只是转移注意力的故事,会受到这样的追捧,一时忙碌起来。


只是经常双手合十对不起金庸先生,抄袭了他作品,还换了银子回来。


方其瑞心事重重的进来,瞧见深夜了何家贤还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挺着个肚子人都憔悴许多。


☆、178、梅姨娘秘密


没话找话的和她说了除了“多吃点”“多休息”“早些睡”“不要想太多”之类的话之外,开口道:“有些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跟你说。”


说吧,我早就等着你开诚布公,好好谈谈了。


之前气方其瑞不信她,也怕愈描愈黑,何家贤一直想等方其瑞自己去想通,因此并没有特地找时间去解释。


他终于愿意主动说了。


“我上次送家慧去京城,发觉了一些事情。”方其瑞开口。


额,居然不是谣言的事情?


“什么事?”何家贤还是问道。


“接她的那家人,姓梅。”方其瑞顿了顿:“有一位少年,和我长得很像。”


“我便多留了一天,见着了那位梅老爷。”方其瑞说完,停顿了一下:“以前梅姨娘告诉过我,说她家是京城,是做官的,后来犯罪被抄家,她也沦落,我以为,一直以为,是个小官……”


何家贤见他越说脸色越凝重,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那梅家,与姨娘家里,是堂亲。”方其瑞还是说了出来:“这段日子我便是忙着查这件事情,直到今天,才有了些眉目,甚至,跟何家,都有些关系。”


何家贤心里一紧,等待方其瑞继续往下说。


“若是我查的没错的话,当初的梅家,就是姨娘,她的父亲,是前朝的三大辅相之一的梅阁老。”方其瑞娓娓道来:“梅阁老不知道怎么与先帝政见不合,被人上奏本参了一本,获罪被杀,家中男丁全部斩杀,女子流放。我姨娘,那时候是梅家的嫡长孙女,也一同下狱。”


“后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尚在狱中的姨娘被赦,沦落到教坊司,后来辗转到燕州城,被卖为娼,直到遇上老爷。”方其瑞眼中有泪:“如此,差一点,我的外祖,就是先帝在时,权倾朝野的梅家。”


“那与何家?”何家贤奇怪:“祖父曾经做官,不过是一个六品小官而已。”


“这个六品小官,是梅阁老给的。何老太爷突然辞官,不知道是不是怕受牵连?这都是猜测。”方其瑞有些苦恼:“我就查出来这么多,别的还要时日。”


他握住何家贤的手:“我有些不甘,又有些害怕,不敢去问梅姨娘,也不敢告诉你。”


“梅姨娘若是一般的罪臣之女,也就罢了,大不了赔些银子疏通一下。可梅阁老,是天子重臣!”方其瑞越说越烦:“这样一桩大的操家灭门案……”


“那你此去的梅家?”何家贤试着宽慰他:“既然是堂亲,他们家能好好的,说明当今圣上不追究了,你也说,那是先帝时期的事情。再说,后来大赦天下,梅姨娘是被赦免的,又不是私逃……”


“她……”方其瑞狠狠心:“她是罪家女,是不可以被赎出来的。”


“梅姨娘和我说过。只是我觉得,年代久远,再说户籍制度都改了几次了,有所遗失,身份有变更,户部搞错了也是常事。”何家贤绞尽脑汁安慰他的紧张:“梅姨娘自己都不怕。”


而且,中间还有许多关节没有搞明白。


“就算被人获悉,咱们咬死了赎身时老板搞错了……”


“天真!别人不知道,梅姨娘还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家世?”方其瑞痛苦不堪。


树大招风。梅姨娘这棵树,比他以为的要大上好多。


“不如叫梅姨娘来问清楚?”何家贤出主意。


“她若是愿意说,小时候就告诉我了,不会等到现在。”方其瑞拒绝了何家贤的提议,陷入沉思。


何家贤见他很是苦恼,想了想才道:“上一辈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我瞧着梅姨娘一心只想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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