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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狂男 (4)(1 / 2)

像……恩,像她念书时,闺蜜花痴的那个李易峰,她看过海报,还挺帅气的。


方其瑞“呵呵”轻声笑起来,放过了她,起身走出去。


何家贤想要开口提醒他,又发觉方才说过了他却并没有在意,估计平时忤逆方老爷习惯了,劝也不会听,索性闭嘴不言。


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儿从家里带来的书,纹桃过来说胡妈妈来了,何家贤赶紧正襟危坐。


胡妈妈带着两个丫鬟并两个婆子一起过来,给何家贤请了安,又介绍了一番。


两个丫鬟中年纪大一些的那个是宣竹,长得一般,皮肤倒是水润细腻,眼睛细长,嘴角带笑。


小一些的也不是十分小,看着也有十五岁往上了,叫红果,怯生生的,不敢看人。


两个婆子一个姓张,一个姓袁,都是粗使婆子,干些力气活。


何家贤听完,有很多疑惑,却不发问——她方才在大厅上受的嘲笑和奚落还少吗?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再怎么不懂,也不会当着胡妈妈这样老成的下人问出来。


只微微点头:“我什么都不懂,胡妈妈多费心了。”


胡妈妈没成想只一瞬间,她就能稳得住,微微有些诧异,却也没多说什么,分配了宣竹在屋里服侍,红果去外院当差,就对纹桃说道:“这边安排妥当了,姑娘可以回去书房给二少爷当差了。”


何家贤才知道,原来纹桃和雪梨她们三个是贴身服侍方其瑞的丫鬟。早晚在房间里伺候更衣梳洗,外出时便打理院子,方其瑞读书时,就跟着在书房伺候笔墨茶水。


纹桃是一等大丫鬟,也是方其瑞唯一的通房,雪梨并另外一个叫梦梨的,是二等大丫鬟。昨晚上因方其瑞成亲要回汀兰院,她们几个才待在房内,顺道伺候了一下何家贤。


胡妈妈等她们走出去,才又对何家贤说道:“二奶奶该有两个大丫鬟伺候的,如今我只带了宣竹一个,另有一个缺,是大夫人特意留给二奶奶的,瞧着哪个丫头好,就提上来便是。”


何家贤一愣,她本来觉得这些人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还没齐全,只一时叫她去哪里弄人,索性实话实说:“我瞧着已经够用了,先空着吧。”


胡妈妈已经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夫人也是这么说。”便出去院子里上上下下盘点张罗起来。


何家贤郁结:那说的留一个位置给她自己安排,只是个客套话?还不如直接吩咐来的痛快呢。这个夫人有些虚伪啊!


宣竹话并不多,只是瞧着何家贤一脸书呆子气,心里不由得有些雀跃和欢欣,试探问道:“二奶奶,快到正午了,要不要传饭?”


何家贤这才听见肚子咕咕直叫,早上化完妆随便吃了一点儿就去磕头了,加上有方其瑞同桌,她根本头也不敢抬,连桌上有什么都不知道,胡乱喝了面前一碗清粥。


顿时觉得宣竹很是伶俐,面上就带了笑:“好呀。”


宣竹见她答的自然简短,愣了一下,瞧着她一无所知的模样,才又小心翼翼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告诉二爷一声,他要是回来吃,就传二位主子的饭,要是不回来吃……”


何家贤这才记起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位夫君,连他吃饭都不管,哪里像是人家娘子?顿时脸窘得红彤彤:“……好的呀。”


“叫人摆饭。”正说着方其瑞回来了,头也不回的吩咐。纹桃跟在后面应了一声。


瞧着宣竹在房里,方其瑞有些不悦,对着外间道:“叫胡妈妈进来。”


梦梨应了一声。


胡妈妈搓着手从外院进来,笑着问道:“二少爷有何吩咐。”


方其瑞站在屏风里面,头也不回:“把人都带回去,我这儿用不着。”


胡妈妈一愣,没想到她忙活了半响,刚树立点权威,就劈头得了这么一句,片刻后辩解说:“这是大夫人安排的,老奴做不得主。”


方其瑞声音拔高:“叫你带回去,就说是我说的。”


胡妈妈听他声音里的寒霜,知道这位爷不好惹,对着宣竹使个眼色,宣竹便悄悄朝着陈氏住的鹤寿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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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回门


胡妈妈有了这层依仗,便杵在原地:“老奴不敢……”


屏风里面突然飞出来一本书,带着风就凌厉打在胡妈妈脸上,一点情面不留:“滚!”


胡妈妈捱了这一下,脸颊生疼,颜面尽失,却仍旧坚持,只由站着改为躬身:“老奴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惹二少爷生这么大的气。这些丫鬟是夫人赏了服侍二奶奶的……老奴可不敢擅自带回去……”


她话说完后身子直挺挺朝着何家贤:“这些人既然是给二奶奶的,二奶奶也不说句话……”


何家贤本能不喜欢她看人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只是瞧着皱纹密布的老脸上红红的被打的一个印子,想到家里对自己极好的黄婶,加上现代社会从小被灌输的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是夫人给的,她也做不了主……”


方其瑞暴躁得从屏风后面闪身出来,也不看何家贤,也不看胡妈妈,只是怒道:“蠢货!”


眼睛虽没看她,何家贤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无比尴尬。


胡妈妈却丝毫不退让,似乎刚才何家贤说了就算数,径直对着何家贤:“既然二奶奶这么说,那老奴出去当差了。”


顿一顿又道:“今日的事,少不得要回禀夫人知道,老奴不敢隐瞒。”眼里隐约有耀武扬威的气势,丝毫没有顾忌何家贤刚才解围的善心。


何家贤恨死了自己,要是告知老夫人,只怕方老爷和方夫人对方其瑞又是一阵怒火。可又不好对着下人出尔反尔,她突然觉得刚才那句“蠢货”,是名副其实的。


方其瑞一点都没说错,她的确是蠢。他看人还挺准。方其瑞已经怒气冲冲的赶在胡妈妈前头出门去了,连午饭也没吃。


何家贤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又害了他,心里讪讪的。


纹桃笑着道:“没事儿,二少爷就是那个脾气,奴婢把饭摆到书房去就是了。”脸上似有因为了解方其瑞行踪,而带了三分得瑟。


何家贤看着碍眼,却无能为力,只能忍着不说话。


中午的菜色倒是极丰富,有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带两三样蔬菜,她虽饿得厉害,却并没有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几口,就困得想睡午觉。


只这一觉就睡到下午。她觉得自己真是太累了,才结婚头一天,就七七八八这么多事,偏她一件也看不懂,处理不好。


居然,连打听的人都没有。昨儿个春杏的丫头,到现在也没见着。


各处无门,真是可笑。


何家贤这才明白,豪门不是那么好嫁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稍有不慎,就落一个大笑柄,吃力不讨好。只是闲着也是闲着,她索性看看书,又到院子里到处看了一圈。她本想去府里别处瞧瞧的,被胡妈妈拦住,说日头毒,等不晒了再去。


等不晒了就到了传晚饭的时候了,方其瑞仍旧没回来,何家贤只能一个人无头苍蝇似的顺着胡妈妈的安排,吃了饭,看了书,洗了澡早早就上床歇息了。


她知道早上该去给陈氏请安,只是她新婚,这个规矩陈氏容她回门后再立。


一夜战战兢兢思来想去,总觉得方府、陈氏,方其瑞,胡妈妈等,将她绕成一个大圈子,一点儿气都透不出去,一点儿心都通透不了。


生生被束缚住。


虽然只是一个下午的时光,何家贤却闲的要发霉,只在房间里漫无目的的乱转,瞧着喝水用的茶壶杯子,是上好的陶瓷;外格的摆件多是青瓷花瓶,琉璃祥瑞……婚床和桌凳是上好的红梨花木……对比之下,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就有些逊色。


梳妆台上的铜镜、小炕桌上的屏风、放东西的雕花木匣子……虽然不是普通货色,却不十分精致,比她平时用的好上许多倍,配上去,竟还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不由得心疼起徐氏的用心来,几乎举家之财给她陪嫁了三十六台,却也入不了人家的眼,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家里过日子用,改善全家人的生活呢。


不过想到这些嫁妆都是给自己的,这辈子,就靠它们吃饭了,何家贤又珍惜的不得了。


一珍惜,又想到三年五载内,这穷酸的嘲笑是摆脱不了了,顿时无限惆怅。


就在这纠结的心情中,浑浑噩噩耗过了一个下午。


翌日就是回门的日子,方其瑞倒是一早就回来跟她准备。礼是早早备下的,不用他们操心。


何家贤正要学着上妆,方其瑞却伸手拦着:“我来!”


何家贤羞赧的低下头去,由着方其瑞简单给她上了妆,鼻尖却紧张的沁出汗来,连一丝香味儿都闻不见。相比于第一次的羞涩与陌生,她竟然有了小鹿乱撞的迹象。


依礼回了老爷夫人,马车早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何家贤这才发觉方府真正的气派。


从院子到大门,他们居然还要乘小轿。


四个轿夫稳稳当当地抬着走了约莫一刻钟,就有胡妈妈等人候在门口请他们上车,一共是四辆,两辆装回礼,一辆华丽些的他们坐,一辆是给纹桃并胡妈妈等丫鬟婆子坐。


这次回去方其瑞还带了一个小厮,名唤和气,约莫十六七岁,看起来异常精明。


到了门口,徐氏和黄婶已经眼巴巴候着了,急忙扶了何家贤下车,待瞧着丫头们一件一件往下搬回礼时,一时面面相觑。黄婶更是瞠目结舌,忍不住叹道:“哎呀,这也太阔气了。”


徐氏觉得她有些失礼,便将眼神往别处望去,就对上新女婿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她心里突突跳了几下,急忙引着往里面去:“你爹等候了许久了。”


方其瑞冲她叫问了安,才撩起外袍,跨过门槛,彬彬有礼地与何家贤并肩跟在徐氏后面,朝内堂走去。


两个人又给何儒年见礼,并呈上礼单。


何儒年并不看,只问方其瑞功课怎么样。


何家贤这才瞠目结舌,原来相公曾经还是爹爹的学生,只是因为成绩太差,早已经不跟着读了。


黄婶早已经将早饭摆好,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个饭。


席间何家贤笑容满面,动个不停,徐氏瞧着也是满心欢喜,中间间或跟何家慧插科打诨斗斗嘴,十分愉快。


早饭吃了个肚儿圆,徐氏便拉着何家贤的手进了房间。问了一下生活起居,何家贤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只捡着方家丫鬟婆子多,吃穿摆设好来说,还特意准备了首饰给家慧,都是些平素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徐氏一脸紧张,急忙叮嘱何家贤别乱花方家的钱。


☆、三十六章 欺主


何家贤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家里的长辈们赏的,既然给我了就是我的了。不妨事。”她瞧着何家慧喜滋滋的模样,心里头在方家的那些不愉快顿时消散许多。


方家再不好,钱却能给家人带来快乐,这也算是一项收获。


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胡妈妈便在门口提醒要早些回去了。


这边有个习俗,回门时回婆家的时间越早,婆家的日子会过得越兴旺,出门前胡妈妈叮嘱过的,何家贤便依依不舍站起身,不住的叮嘱徐氏一些宽心的话,又让何家慧先出去,自己有话跟母亲说。


何家慧嘻嘻闹闹舍不得走,咯吱何家贤:“姐姐莫不是藏了好东西怕我知道?”两姐妹打笑一阵。


胡妈妈忍不住又催促。


何家贤便轻声说道:“稍等会儿。”她有些私密的事情要私下里跟徐氏说,家慧在,她不方便没说。本想找个机会把胡妈妈和家慧都支开,没想到这就催起来了。


胡妈妈却不耐烦皱起眉头,“少奶奶出来这些时候,再不回去夫人该惦记了……”


徐氏瞧着胡妈妈咄咄逼人的态度,面上有些忧容,犹豫着说道:“到底是什么事?不要紧的话,下次再说……”


何家贤没成想胡妈妈如此嚣张,在自己家还要受这等约束,再说回婆家早一刻钟晚一刻钟有什么大的区别,便忍不住讽刺胡妈妈道:“胡妈妈知道我下次什么时候能回来?”


胡妈妈听她语气虽不善,但到底声音不大,愈发觉得她好性子,拉长了脸:“我哪里知道,既然有话说,方才跟亲家夫人说话时怎么不早点说,白说了一早上没用的!”


何家贤当着母亲妹妹的面,被一个管事妈妈这样顶撞,面上顿时不好看,感觉刚才说的方家的那么多好处,三下五除二就被这个婆子几句话打脸,真真是气急了,正待开口,何家慧已经睁大一双媚眼:“你这是什么语气?胡妈妈,我姐的院子里谁管事呢?”


胡妈妈见何家慧空长得漂亮,显得泼辣,先是一愣,还以为是个厉害的,没想到也就这么些话,倒是个软柿子,正好拿来立威,得意得笑着说道:“回亲家小姐的话,自然是奴婢。”


“这话可别说的风大闪了舌头。”何家慧斜着眼睛瞄了胡妈妈,眼睛里满是讥讽:“我姐姐是二奶奶,院子里管事的居然不是她,是个妈妈?这话要是传出去,方家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偌大的一个府邸,按理说规矩森严的,却没想到连个主子奴才都不分的呀。”她捂着嘴笑起来:“我今儿个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到时候可要跟我认识的那些小姐们说道说道去。”


她这话满满的威胁。大户人家有钱有势,最是要紧脸面。


胡妈妈却是浑人,哪里会要脸呢,她只是奉夫人的命过来看管何家贤。


心道一个穷门小户的丫头,也知道说这样的话来拿捏人来,很是瞧不上,奸笑着:“二奶奶自然是头一份主子,只她身娇肉贵,哪里能管事,还少不得劳烦我这个粗鄙的……”


胡妈妈对何家贤虽不敢强硬的造次,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可何家慧不过是个亲家小姐,何家的光景她近日也看过,整个家底还不如方家一个小姐住的院子的底蕴,口中也不客气起来,直接自称“我。”顿时把何家慧气得面红耳赤。


何家贤情知妹妹是为她抱不平,只是何家慧虽然平素伶俐,到底不如胡妈妈刁钻,吃了败仗也是自然。自己昨儿个不也是在胡妈妈的钳制下,哪里也不敢去,哪里也去不得吗?


虽说能理解,可到底憋屈,打定主意要先忍耐的,又怕母亲和妹妹看了笑话,担忧她的处境,一时有些冲动:“胡妈妈说的是,我竟不知道,还有下人为主子效命,竟担得起‘劳烦’这两个字的。”


胡妈妈一时语塞。昨儿个二奶奶吩咐她做事,口口声声地说“劳烦妈妈了。”今儿个怎么不许她说了?她没读过书,自然不知道“劳烦”是主子谦虚的说法,哪有自称的,也不客气:“怎么担不得?”又抬陈氏来压她,这一招她用得炉火纯青“就是到夫人面前,奴婢也敢这样说。”


“好!”何家贤瞧着胡妈妈的趾高气扬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对一直在一旁看热闹,却冷漠不吱声的纹桃说道:“纹桃,你可听见了,回去知道怎么回夫人的话了?”


纹桃从昨儿个胡妈妈一来就夺了她的权很是不满,却也不甘心听何家贤的话,正犹豫间,何家贤突然想到,纹桃本就是陈氏送来的,自己不察,又闹了笑话。不等她回答,对着一旁的雪梨看过去。这个姑娘是上道的,立刻笑着说道:“反正奴婢是听见的,纹桃姐姐说的时候,奴婢可以作证。”


纹桃见雪梨要抢功,刚才活泛的心思又摇摆起来,雪梨也不理她,恭恭敬敬行礼:“少爷来了!”


纹桃正好躲了这个劫,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含糊着过了,向里面走了两步探身通报:“二少爷来了。”也不再提去陈氏那里告胡妈妈状的话。


徐氏有些担心,急忙向何家慧使眼色。怕何家慧又像平时一样。比如顾清让来了她就从来不避嫌,反而振振有词说二人差着辈分,无所谓礼仪,时间一长,连何音兰也拿她没办法,就此作罢。


却见何家慧恭敬端庄地给方其瑞见了礼,匆匆回避。她已经输了一局,此刻再不愿意让方家人瞧不起,说她不懂礼数。


徐氏瞧在眼里,却是老怀安慰,觉得小女儿还是知道礼义廉耻的,至于顾清让,大概真的是姑侄辈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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