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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报仇 (4)(1 / 2)

的,让他心头发颤,久久无法回神。


这是多么亲密的动作啊!


使坏得逞的叶素素,咯咯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一排的小白牙,笑得见牙不见眼,调皮可爱。


聂铎只觉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他缓缓地避开头,也不敢动,生怕怀里的叶素素觉察到他身体上的异常。


他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强迫自己的说话声音如常,“素素,睡醒了吗?起来再喝碗姜汤,好不好?”


一想到姜汤的辛辣,叶素素立即就摇头拒绝。坚决果断,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聂铎见她这副小模样,勾着唇角忍不住笑了,可是却依旧摇了头,道:“不行,不能不喝。”


他跟叶素素说完话,就喊了乐竹进来伺候叶素素更衣。


乐竹心惊胆战地走了进来,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她究竟是聂公子的侍女还是她们家郡主的侍女。


聂铎却一点都没有使唤了别人家婢女的觉悟,他把叶素素放到床上,朝着她笑了笑,这才起身离开。


叶素素穿戴好之后,又重新梳了头,随着乐竹和香竹出了内室。


外间的小榻上已经摆了小桌,叶素素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姜汤水。旁侧还有清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除此之外还有个白瓷炖盅。


聂铎见她出来,一手端了姜汤碗,另一手朝她招手。


叶素素欲哭无泪,她觉得一向宠她的铎哥哥一点都不宠她了,这碗姜汤她是逃不掉的。


乐竹却是看出一点门道,小声地劝说叶素素:“郡主,姜汤虽然辛辣,却是加了冰糖的,用它祛寒是再好不过了,总比太医开的那些中规中矩的汤药要强。毕竟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药,还是不要用药的。”


聂铎听到,赞赏地看了一眼乐竹,没想到叶素素身边竟然还有如此机灵通透的婢女。


乐竹却差一点被聂铎的这一眼吓哭了,她不停地反省,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吗?怎么聂公子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


她还没活够,她还不想死!


聂铎又一次朝着叶素素招手:“素素,乖,过来,把这碗姜汤喝了。”


叶素素乖乖地走了过去,在聂铎身边停了进步,讨价还价地跟他商量:“铎哥哥,可以……可以只喝一半吗?”


聂铎一本正经地点了头,然后也不等叶素素反应,长臂一伸把她勾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头,把那碗姜汤……全给她灌了进去!


叶素素被辣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聂铎灌药的手法却极其娴熟,挑不出一点毛病,既没有太快,也没有太慢,一切皆恰到好处,只是不让她逃走。


叶素素满眼是泪地望着聂铎,无声地控诉他是骗子。


聂铎把姜汤的空碗递给身边服侍的人之后,拉着叶素素坐到了小榻上,让人给她端茶漱口。直到此刻,叶素素才觉得自己从“姜汤地狱”逃了回来。


聂铎只是一个劲地朝她笑,解释说:“喝少了不起作用,到时候你还要再吃一遍药,受二遍罪。”


叶素素瞪了他一眼,却被他带着笑意地俊美脸颊下了回来,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别过头不理他。


聂铎亲自给她舀了一小碗清粥,哄她喝两口。叶素素此刻肚子里一肚子姜汤,根本就喝不下去,紧闭着双唇使劲地摇头,那小模样明明就是在撒娇。


旁侧服侍的乐竹和香竹觉得她们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以前她们家郡主可没有这么娇气!她们家郡主虽然身份尊贵,养尊处优,看起来娇滴滴的,可是即使是在老爷和夫人面前,也绝不会这么娇气!


两个人缩着脖子不敢出声,极力地降低存在感。


聂铎却似乎已经习惯了叶素素这个模样,只拿了汤勺亲自一口一口喂她。叶素素虽然脸上还是一脸不愿意的模样,可是聂铎的汤勺过来,她还是每一次都乖乖地张口吃了下去,不知不觉地就吃了一小碗。


伺候在一旁的乐竹和香竹两个人再次面面相觑。


聂铎就着小桌上的清淡小菜喂了叶素素一碗粥后,又转头问她:“还吃吗?”


叶素素果断地摇了头,表示自己不吃了。


这一次,聂铎没有勉强她,只是把旁侧的那只白瓷炖盅打开,帮她盛了一碗,道:“冰糖雪梨,润喉暖肺的,你如果能喝下去,就勉强喝一点。”


叶素素当然是喝不下去了。


聂铎也没勉强她,正要把手里的碗放下,忽然门口有婢女禀报:“郡主,何恩新何公子求见!”


叶素素一愣,这才想起,当时她落水时,何恩新正在她的身后。


小桌边的聂铎却忽然脸一黑,把手里的碗直接摔着了桌子上,怒道:“他还有脸来?!”


叶素素和乐竹香竹她们都被聂铎突然涌出的怒气吓了一跳,噤若寒蝉,接到吸了一口气,不敢说话。


聂铎似乎也觉察出自己的怒气有些大,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叶素素的发顶,道:“你吃你的,我就是……对何恩新有些气愤。”


叶素素朝着聂铎讨好的笑了笑。


聂铎有些不自在地解释:“刚刚在湖堤,我看到他说要送你回来,才离开的。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你竟然就被人暗算掉进水里了!他跟在你身后,还能让你被人算计去,要他何用?!”


叶素素发愣,心头涌起酸水,酸酸涩涩的,好生难过。


聂铎却还不解气,低了头没有去看叶素素,不自觉地紧握了双拳,“你都掉进河里了,他竟然……竟然没用地瘫在湖堤,连喊人救命的声音都那么小……我若是走的再远一点,都未能听到!”


何恩新在聂铎眼里,简直是一无是处。


叶素素却不这么觉得。何恩新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既不像她哥哥叶墨轩一样从小就舞动弄枪,也不像她表哥陈满他们骑射弓箭样样精通,更不及聂铎年纪轻轻就已经上过战场杀敌,所以遇到今日的情况,何恩新被吓得没有了主意,也是正常。


她原本就没有对他抱有多么高的希望,不然上一世他也不会一点都不反抗,就接了圣旨尚了大公主做驸马了。


性格使然罢了。


可是,看到聂铎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叶素素还是理智地决定,暂时不要见这个何恩新了。


乐竹得了命令,出去回了何恩新的话。


“何公子,我家郡主已无大碍,现在正喝了药睡了,不方便见客。何公子先请回吧。”


何恩新知道今日是见不到长仪郡主了,犹犹豫豫有些不舍得离开。他缠着乐竹问了许多叶素素的事情,比如说,太医是否来看过?开了什么药?长仪郡主是否服药?


这些都是私密之事,乐竹当然不能全都告诉何恩新,只得态度极好地反复说着:“何公子请放心,我家郡主已无大碍。”


何恩新最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可问的,只能依依不舍地告辞。他走了两步,似乎挣扎犹豫了许久,又匆匆地跑了回来,叫住正要转身进去的乐竹,道:“那个……今日救了长仪郡主的是何人?”


乐竹一愣,反应极快,笑道:“何公子,您这话问的?救了我们家郡主的,自然是在莲池苑服侍郡主的內侍,否则您以为是何人?”


何恩新将信将疑,那个男人容貌俊美,身材颀长高大,眼神骇人,那个男人真的是一个内侍吗?可是,如果不是內侍,又无法解释他不顾男女之妨那么抱着长仪郡主。


他眉头挤到了一起,一抬头,又看到乐竹笑盈盈地看着他,也不好一直在这里纠结,只好说:“请郡主好好休息,在下明日再来看她。”


何恩新走了,乐竹松了一口气,刚回到内室去服侍叶素素,守门的小丫鬟又来报:“郡主,周姑娘、大表姑娘和大堂姑娘一起过来探望您!”


罗汉床上,叶素素被裹在一只软蚕丝斗篷里。这斗篷是夏日用的,清爽凉快,裹在身上很是凉爽舒服。


她探了探头,看了一眼聂铎。


聂铎坐在罗汉床边,听到小丫鬟的话瞬间眉头皱起。他手边是一碗半开着盖子的冰糖雪梨,他正试图全叶素素喝一点润润喉咙。


叶素素见聂铎这么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瞬间就笑眯眯的,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猫。她吩咐乐竹说:“你就说我已经睡下了,让她们先回去吧。”


她和乐竹说完话后,转头看向聂铎,手脚并用爬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去抚他的眉头,似乎想要把他皱起的眉头抚平。


聂铎受不住她这么亲密,身体微微后倾,想要躲开她。


叶素素忽然开口,眉眼弯弯,笑盈盈说道:“铎哥哥,是不是不耐烦这些人了?”


聂铎目光迎向她,眉心依旧微微拧着。


叶素素起身,一个猛扑,扎进他怀里。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小声道:“铎哥哥,我们现在就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更新来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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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陪她


“铎哥哥, 我们现在就走吧!”


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 正抵在他心口跳动的位置, 声音很小,因为之前落水喉咙还没有恢复, 略带了沙哑, 软软糯糯,每个字都敲在他的心头。


聂铎缓缓地头,目光落到她漆黑的发顶, 垂在身侧的双臂却没有动。静默了许久之后,他开口道:“好, 我们现在就走。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只有你想。”


窝在聂铎怀里的叶素素觉得, 聂铎说这话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悲哀。她抬起头去看聂铎,想看清他的表情,可是聂铎的脸上已经露出的笑容,温润如玉,暖风和煦, 丝毫看不出异样。


叶素素已经下了决心, 咬了咬牙, 道:“铎哥哥,我们现在就走!我现在就收拾东西,你等我,我很快的!”


“嗯。”聂铎淡淡地应了一声, 眉宇间带着笑意,可是他垂在两侧的手并没有回抱叶素素。


叶素素此刻满心满脑都是要跟聂铎私奔的想法,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从聂铎怀里跑出去,跑进内室就开始收拾东西。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也不知道究竟要收拾什么东西带走。她想了想,索性连衣裳也不带,只拿了几个实心的金元宝放进了荷包里。


出门在外,钱是最重要的。


她在内室收拾,聂铎站在外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才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屋外,陌暮带着人守在树上,悄无声息,像是根本就没有人藏身在此处似的。


聂铎走出来,陌暮先一步从树上跳了下来,轻轻落地,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守在不远处的几个小丫鬟都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陌暮却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快走了两步,走到聂铎身边,也顾不上行礼,压低了声音,满脸惊讶地问:“铎爷,您……您真的要带着郡主私奔?”


聂铎脸上一直挂着笑,他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陌暮听到聂铎肯定的回答,急得差一点就要跳起来了,幸好多年的训练有素,让他即使惊讶也不会做出发出声响引起旁人注意。


他张了嘴,正想要说什么。聂铎却先一步开口,面上依旧是挂着笑,好像一张假面具。


他说:“她不会跟我走的,她只是……一时冲动,说一说而已。”


“啊?!”陌暮一头雾水,不明白聂铎这是什么意思。他满脸疑惑地朝着聂铎看过去,蓦然发现,聂铎脸上虽然挂了笑容,可是他带笑的眼眸深处却藏着辛酸和苦楚,他的眼眸深处,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满满的悲哀。


聂铎没有让陌暮说话,而是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像是说给陌暮,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她一时冲动想要玩,我就陪她玩。她想要怎样,我都会陪着她。如果……如果她真的肯跟我离开京城,我就不会再把她还给叶家!”


陌暮低了头,悄无声息退去,就和来时一样。


聂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走回屋子里。叶素素已经从内室里出来了,并没有带什么包袱。她跑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外望了一眼。乐竹和香竹她们还都守在外面,正在跟身边的几个小丫鬟说话,那几个小丫鬟点头如捣蒜,应该是乐竹和香竹正在吩咐她们什么。


叶素素看了几眼,跑回到聂铎身边,小声与他说:“铎哥哥,我本来想带几件换洗的衣裳,可是实在是太打眼了,又不好拿,所以我只带了金元宝。”


说话时,叶素素像是邀功似的把怀里装着金元宝的荷包举到了聂铎眼前,眉眼弯弯,笑眯眯地等表扬。


聂铎看着她,点头说:“你做的对。”


叶素素收起手里装着金元宝的荷包,指了指门外跟聂铎说:“铎哥哥,乐竹和香竹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我如果离开,她们定然会发现。给我些时间,我先跟她们说说话,把她们安顿好?”


聂铎点了点头,道:“你把她们带上,有她们在你身边伺候,我也放心。”


叶素素一愣,没想到聂铎说的是这样的话。她想了想,或许这法子也不错,于是朝着聂铎一笑,一路小跑着去喊了乐竹和香竹说话。


聂铎看着一直在屋子里欢快地跑来跑去的叶素素,看着她一脸天真地笑着,看着她殷勤地收拾东西,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有那么一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叶素素真的会跟他走!


聂铎缓缓地背过身,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


只要叶素素肯跟他走,他一定要保证叶素素的平安,一定会保证叶家的平安。什么皇上的怒气,什么天下大局失衡,什么藩王渔翁得利,什么聂家如履薄冰、腹背受敌,这一切统统都见鬼去吧!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罪名,所有的后果,都由他来背负,他会用自己、用整个聂家背负,绝对不会牵连到叶家,绝对不会让叶素素后悔。


只要她肯跟他走!


他缓缓回头,目光落到了忙碌的叶素素身上,竟然如此迫切地希望她真的能跟他走,此刻就跟他走,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说来玩玩,是真的跟他走……


乐竹和香竹听到自家郡主的吩咐,吓得立即跪在了叶素素身前磕头:“郡主,郡主……您不能走啊!您走了,叶家怎么办?老爷和夫人怎么办?皇上和聂家血海深仇、势不两立、水火不容!如果您真的跟聂公子走了,皇上追究起叶家和聂家的关系,迁怒于叶家,该怎么办?郡主,郡主……您要三思啊!就算是不为了您自己,为了叶家,为了老爷和夫人,您也不能和聂公子走啊!”


两个丫鬟把形势都看得如此清楚!


叶素素想到上一世,她一心一意痴心妄想地想嫁太子赵从嘉,其实一直以来执迷不悟、看不懂形势的人只有她一个,或许还有个没有脑子的赵从嘉!


真是讽刺啊!


她若是跟着聂铎走了,叶家一定会受牵连,到时候她的父母一定会比她先承受皇上的怒火……可是,一想到门外站着的铎哥哥,叶素素心里不由地酸酸的。


叶素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了顿说:“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想和我走,那么你们两个就留在莲池苑里,帮我挡住那些来找我的人。如果骊山院有人问,你们就说我回叶家了;如果叶家有人来问,你们就说我想一直留在莲池苑。”


“郡主!”乐竹和香竹两个人脸色瞬间惨白,这样欺上瞒下行径,若是被人发现,她们两个还有活路了吗?


叶素素说:“你们两个放心,你们是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的,一向对我忠心耿耿,我不会眼睁睁地把你们推进火坑的。我给娘亲写了一封信,到时候只要你们把这封信交给她,我保证你们性命无忧。”


她说话间,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早就写好的信。


乐竹和香竹两个人几乎是傻了眼,原来她们家郡主一早就知道她们不会跟她走,所以早早地就已经写好了信,替她们想了退路!


乐竹顿时眼睛发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忽然朝着叶素素磕头,道:“婢子乐竹,愿意跟郡主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婢子也不怕!请郡主带乐竹走!”


香竹拿着信,有些犹豫,纠结着说:“郡主,您的意思……是让我们隐瞒下来您和聂公子的事情?即使有人知道您私奔了,也不会知道你是和南郡聂家人走的,这样就算是皇上为了聂家龙颜大怒也不会牵扯到叶家!对吗?”


平日里香竹一向没有乐竹显眼,有乐竹在的地方,香竹绝对不争不抢,只管老实做事,为人很是憨厚。叶素素也喜欢香竹的这一份憨厚,所以除了乐竹之外,她最仰仗的人就是香竹。


今日一见,她发现在她身边伺候的人,没有一个是笨的。


香竹一看叶素素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急忙摇头哭求她:“郡主,聘者为妻奔为妾!您又是舍弃身份跟着聂公子走,南郡聂家又远在西南,万一……万一聂公子负了您,您可是连退路都没有了!”


叶素素看了香竹一眼,不由的感叹,活了两世,她才发现身边的两个丫鬟都是如此的聪明伶俐,一猜就能猜中她的心思。


她想跟聂铎走,但是她不想把叶家置于危险之地,自然绝对不能让叶家和南郡聂家有牵扯。她重活一世,上一世就算天下人都对不起她,但是生她养她的叶家绝对没有对不起她,反而是她一直是个不孝女,上一世让父母兄长为她操碎了心。


这一世,她原本想要做个乖乖女,好好听话,承欢父母膝下。可是,这一世她遇到了聂铎,上一世的不如意让她更不想放开聂铎!


她想为自己自私一次,她想要和聂铎在一起,那么如何让叶家不受牵连?唯独她舍弃叶家女儿的身份,舍弃长仪郡主的头衔,隐姓埋名,没有身份,没有户籍……或许这样身份的她也嫁不成聂铎为妻,可是她宁愿是做妾做婢女,她也想跟聂铎走!


她摆了摆手,道:“我主意已定,你们两个不用劝了,香竹你留下来,我的行踪和莲池苑的一切都交给你,我父母那里也交个你解释,至于南郡聂家……不要和我父母提,就说我看上个平头百姓,什么都不要了就想跟他走。”


香竹满眼是泪,似乎还想要劝叶素素。可是叶素素已经不想和她多说,转头看向跪在身前的乐竹,道:“乐竹,你如果跟着我,可就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如果留在莲池苑,至少我娘亲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你自己做决定吧!”


“婢子愿意跟郡主走,婢子愿意为郡主做牛做马一辈子!”


叶素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这样的安排能为她和聂铎争取多长时间。只要他们能平安离开骊山院,平安离开京城,以她父亲的机敏,定然会有妥当的处理办法。


只希望这一次任性,不要牵连叶家,否则她会后悔一辈子。


叶素素收拾好一切,起身起找聂铎。因为决定带了乐竹上路,带的东西去更多了一些,又带了几套换洗衣裳,这一次出门多了几个包袱。


她见了聂铎,便扑了上去,亲昵地抱着他的手臂,仰着头道:“铎哥哥,天色不早了,我们这就走吧。”


她此刻迫切地希望聂铎带她走,她怕如果再耽搁犹豫片刻,她就会忍不住改了主意。


她害怕自己改了主意。


聂铎微微低头,看着她挽着他胳膊的那两只小手,心头蓦然发痛,眼角也忍不住发酸。


他想问她:“素素,你现在跟我这么亲密,难道就不怕你未来的夫君介意吗?”


可是,他不想说这样的话,他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想失去此刻的温馨。


就让他自欺欺人好了。


他朝着叶素素点头,道:“嗯,我们现在就走。”


此刻已经是傍晚,如今正是酷暑三伏,天色暗的晚,如今骊山院的天色还是大亮。


聂铎单臂揽着叶素素,带着她从莲池苑的一个小径向外走。他们身后跟着的是乐竹和陌暮两个人。陌暮见了乐竹,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他想起上一次是他把昏迷的乐竹扛了回来。


乐竹自然不记得这件事了,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们家郡主和聂公子身上了。


叶素素的手拉着聂铎的手,紧紧地握着,生怕他下一刻就没有了身影,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


聂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朝着她笑了笑,柔声问她:“是不是累了?我背你?”


叶素素望着聂铎好看的眉眼,点了点头。


聂铎放开她的手,从怀里掏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地把她手上粘腻的汗渍细心的擦干。随后转身背对着她,半蹲在她面前。


叶素素望着聂铎的后背,又想起来小时候。


小时候,在外祖父陈家,聂铎也曾经这么背过她。那时候她年纪小,连走路都不稳,可是还是缠着聂铎不放。聂铎起初也是不想理她,可是发现她被陈满叶墨轩那几个大男孩可怜兮兮地扔在一旁,他就心软了,认命定蹲在她面前,让她趴在背上。


叶素素那时候只觉得聂铎长得好看,又对她特别好,从此以后,她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黏着聂铎了。那时的聂铎已经是个半大的男孩,虽然和她算不上男女之妨,但没有哪一个大男孩愿意照顾没什么用的小姑娘。聂铎也有过不耐烦,但是她只要露出委屈的表情,聂铎就会心软,一切都由着她。


聂铎也曾经因为带着她这么个小尾巴,而被陈满叶墨轩他们嘲笑,可是聂铎每一次都不在意。有一次叶素素听到聂铎和她几个表哥解释:“我家里只有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孤零一人,既然她喜欢跟我玩,我便陪她罢了。反正既不影响我的课业,也不影响我习武,不过是舍弃些个人玩乐的时间罢了,算不得什么。”


陈满几个嗤之以鼻,有人看不上聂铎这样,挑衅地说道:“你们家就你一个,人家长仪郡主又不是没有兄长,你算老几你就献殷勤?”


后来的事情,叶素素记不大清了。她只知道那天晚上,她哥哥叶墨轩的脸不知道被谁打得淤青。不过,她哥哥却不介意,反而笑哈哈地摸着她的头说:“我家妹妹是个识货的,聂铎这人,你哥哥我服气,从此他就是我最好的哥们!”


后来,叶素素年纪大了一些,见到聂铎的机会就少了,但是在她的记忆里,每一次见到聂铎,她都被照顾得很好。有时候家里人不肯依着她性子满足她的,她只要偷偷地告诉聂铎,聂铎从来就没有失望过。


后来,聂铎家里出了事,叶素素当时被瞒得严严实实,只知道聂铎的母亲南郡王妃去世了。再后来,等她知道所有事情经过时,皇室赵家和南郡聂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地步,聂铎也已经被他的父亲前南郡王带回了西南。


一别四年,她竟然把他忘了,甚至他就在她面前,她也没能认出他来!


叶素素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像小时候一样趴在了聂铎的背上,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聂铎回头朝她笑了笑,托着她稳稳地站了起来,笑着说:“素素,我们走。”


叶素素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用力地点头。


两个刚要继续向前走,被留来的香竹却追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喊着:“郡主,郡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闯进来了!”


趴在聂铎背上的叶素素瞬间就眼睛就瞪圆了,不满地回头。


香竹苦着脸解释:“郡主,奴婢已经和太子殿下解释了,说您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可是太子殿下今日不知怎么了,竟然、竟然带着一群人直接闯了您的内室,发现您不在,正大发雷霆派人在找您,莲池苑那边现在是人仰马翻……”


叶素素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赵从嘉竟然胆敢直接闯了她的内室?以前的太子赵从嘉可从来没有胆子敢直接闯进她的内室!


她为难地看了一眼聂铎,聂铎已经把她从背上放了下来,柔声地和她说:“别怕,我先送你回去,赵从嘉抓不到你的把柄。”


说罢,聂铎就着刚刚把她从背上放下的姿势,转手就把她打横抱在怀里,纵身一跃,背着她朝着莲池苑的内室方向飞快而去。


赵从嘉还在莲池苑里发飙:“你们郡主呢?你们都是废物吗?她人都根本就不在内室!你们把你们郡主弄丢了,本太子要你们脑袋……”


莲池苑内,一片哀嚎:“太子饶命,太子饶命……我们这就去找郡主,我们这就去找郡主……”


“废物,一群废物!”


“太子表哥,我的人怎么你了?至于让你怎么连打带骂的吗?”穿戴整齐的叶素素从内室的方向走出来,面容带怒,眼神喷火。


赵从嘉一愣,一时间没明白叶素素究竟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刚刚他都已经去她的内室看过,内室里根本就没有她的身影,可是她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呢?


赵从嘉这人有个好处,想不明白的事情从来不钻牛角尖,看见叶素素出来了,顿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脸殷勤地朝着叶素素走出:“素素表妹,你去哪里了?我刚刚在里面都没有看到你?”


他说话时,伸手想要去拉叶素素的手腕,叶素素毫不留情,“啪”的一声,直接拍开了他的手。


赵从嘉一向是养尊处优,那皮肤比平常的姑娘家都嫩,叶素素这么一巴掌下去,他的手背顿时就红了一片,疼得他嘶哑咧嘴,可怜兮兮地跟叶素素撒娇:“素素表妹,你这么是怎么了?我最近也没有做错什么啊,你怎么总是看我不顺眼?”


叶素素不想和他废话,聂铎就在他们身后的门内,与他们仅隔了一扇木门,她不想让聂铎误会她和赵从嘉有什么。


她清了清喉咙,也不接赵从嘉的话,开门见山地问他:“太子表哥,你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找我,所为何事?”


听到叶素素这么一问,赵从嘉顿时就开始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左顾而言他。


叶素素现在是满腔怒气,如果不是赵从嘉的突然出现,她就已经跟着聂铎离开了。可是,赵从嘉不仅来闹事,还闹完事情支支吾吾的不说,这让叶素素气得直跳脚。


“你到底说不说!”叶素素满眼喷火,恨不得将眼前的赵从嘉生吞活剥。


赵从嘉耷拉着脑袋,终于开口:“我……听说你今日落水了。”


叶素素挑眉,直觉他还有话没说完,喷火目光一直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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