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 那江千树为求得胡天保原谅,企图重新再来,竟生生扯下自己手臂,不想胡天保恶语相向,转身便走。
江千树心如死灰之下,却被阴司好一顿教训,终赶往地府, 阻止胡天宝喝下那孟婆汤。
却说这地府鬼气淼淼,往来众人皆面呈淡金,缓慢来回奈何桥上。
江千树一骑飞驰而来, 惊惧路边鬼魂,瞪个陡大眼珠,低声私语,不知那绝顶风华人物是个谁?
好容易掠过那奈何桥, 桥头只剩一老妈妈搅动一大锅,江千树心知这便是那孟婆, 忙下马问道,“婆婆可知胡天保其人?”
孟婆小小一团,脸上纵横沟壑,白江千树一眼, 哼哼道,“老婆子不知哪个胡天保,小子莫搅老婆子生意。”
“不知胡天保……”江千树急急道,“那可知兔儿神?”
孟婆这才勾眼上下打量来者一眼, 慢条斯理道,“老婆子晓得了,你便是那位负心负情汉子罢,此刻来寻,晚了!”
不等江千树惊问,孟婆自得道,“兔儿神早已喝下老婆子茶汤,这会子早早将你个负心汉子忘得一干二净啦。”
江千树心中痛极,自己竟是晚了一步么!
未想后方传来一清冷男声,“婆婆,我来给你送茶啦。”
江千树一惊,忙转身去看,只见来者白衣飘飘,柳腰长腿,明眸皓齿,通身的风流妙人,不是那兔儿神胡天保又是谁?
那胡天保缓缓走来,手中拿一包油纸包裹递给孟婆,笑意盈盈朝那江千树道,“这位仙友好生眼熟,咱们莫不是在哪儿见过?”
眸子清亮柔和,柔柔模样倒真真像个谦逊公子,断断无那往日厌恶恨生。
“我……我们在王母大寿时见过。”
胡天保露一个恍然模样,拱手笑道,“在下兔儿神,姓胡,名上天下保,不知仙友尊姓大名?”
“江千树。”
闻言,那兔儿神唇边勾笑,端一副玉面朱唇,姿容端丽气派,“江兄。”
他竟真真忘个彻底,江千树呆若木鸡,睁大一双眸子定定死瞧那胡天保,忽而生出一股狂喜,心道这胡天保将前事忘个彻底,自己莫不是与他虽不能再续前缘,倒可以重新开始。
正思忖间,胡天保送完东西转身便走,江千树忙急急追上前去,那孟婆想伸手去捞,竟也为捞着。
二人一前一后走个二里多地,便见前头一座整洁草屋,那胡天保转身疑道,“江兄跟着我作甚?”
江千树讪讪不知如何答话,平日里神思敏捷,变化应对竟都丢个彻底,被胡天保一问,竟是半句话都吐不出来,正着急上火,便听胡天保道,“江兄可是寻人?”
“对……对对,寻……寻阴司。”
胡天保抚掌一笑,“原来是那泼皮朋友,这泼皮平日东窜西跑,现下亦不知滚到哪里去,莫不如江兄先在寒舍略坐一坐,待他回来?”
“好……好,如此甚好。”江千树眼神一亮,拱手道,“叨扰胡兄。”
“举手之劳。”
江千树心中酸涩,思极旧日,胡天保哪里会说得这般斯文话,可见真真走过那奈何桥,喝下那孟婆汤,竟如换个人般。
待入草屋,这草屋虽简陋却整洁,可见主人平日细心,屋外搭个几株葡萄藤子,倒有些世外桃源意思,江千树进门便赞一声好。
兔儿神笑道,“寒舍简陋,江兄多担待。”
说话间,他便请人坐下,自己上里屋泡茶,江千树着实按耐不住失而复得心情,竟时时刻刻不想让胡天保离了眼,生怕他转身便是决绝。
见他入里屋,更是坐立不安,几次站起坐下,终耐不住,移步往里屋走去。
胡天保本就未关门,那江千树便打算站了门子默默瞧上几眼便算。
谁料,那胡天保竟背着门,褪下外衫,露个光滑背脊来,江千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胡天保皮肉细白嫩滑,莹莹润润,腰背处两个小小美人凹,生的逗趣怜人,只想叫人抚弄玩耍一番。
这江千树自打与那胡天保二度春风后,便未见着生人皮肉来,虽说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却从未有那兴致,倒真真印那阴司之话,与这右手过了大半日子,
此番乍见此等春光美景,哪里还能忍得个住,只瞧了那两个可爱美人凹,便觉心头鼓噪,□□更是生生弹动几下,燥热烫手。
那胡天保却是不知,褪下上衣犹不足,葱白十指竟搭在裤腰边缘,缓缓向下拉去,隐秘深沟隐约乍现,直叫江千树血气上涌,头昏脑涨,不小心后退一步碰了那门边小凳,顿时一惊,忙转身退去。
坐在那竹木凳子上,双目紧闭,忙念几声金刚婆罗经来平心静气。
好容易消下火气,又见胡天保一身透肉纱衣端了茶具一二笑意盈盈缓步走来。
这燥热又上了头去。
“寒舍粗茶,江兄莫怪。”
“不怪不怪……不怪。”
胡天保似觉有趣,噗嗤一声,端了板凳紧挨江千树坐下,笑嘻嘻道,“江兄说话好生有趣,倒叫我心中欢喜,总归那泼皮还未回来,咱们多说说话的好。”
那细滑皮肉紧挨自身,热气腾腾直叫江千树心猿意马,火气直冲头顶。
胡天保作一声“咦”,好奇道,“江兄怎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