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这男人故意拿他和王三娘的破事,刺激自己是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儿。当真是被吃干抹净,什么都没?落个好。
“不许你浑说!我没?这么想。”霍枝这回可真是不让他了。张牙舞爪的就要往裴枕脸上?去。可惜脸上?没?抓着,倒是脖颈儿抓了两道浅浅的红印子。
裴枕都觉得自己太放纵她了。都开始上?了手,简直和礼仪教养半个字沾不上?边。
可自己也没?打算隐瞒过她什么。身份已经告诉她知?道了,身上?中了毒引春醉,也是忍住没?有要她。
这一次,全然是这女人自己惹出来的火。是她自己进的屋,也是她要和自己扭打到一处。
他都说过许多遍,不准让她用命令的口吻同自己说话。没?有一次是改的。
裴枕一掌捏住,她眼里是不是觉得他的温和是与生俱来的是吧?他欠着别人的不假,但唯独不欠这个女人的。
对了,同床共枕还是她先提的。
偏偏做完了,就要嫌他?哪里有这样的事。
裴枕是个男人,又不是这女人的出气包,但一低头,当瞧见女人红嘟嘟的小嘴,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更厉害的伤口。
若真是在乎他和王三娘的事,也是因为爱重了他。想通了,自己似乎也能忍了她的娇气。
霍枝呜呜呜的小哭:“你和那王三娘睡罢,以后?莫要寻我了!”
裴枕看?着女人明晃晃的脸面,快速的打消了忍耐的念头。皱着眉,沉声道:“我不要脸面的?”
女人就连哭带喊:“你都怂的来岭南做流放僧了,还要什么脸面!”
“……”
他既然辨不过她。
“那先前?被派来做细作的女人坠崖死了?”
浮云淡定颔首,“就葬在太仙寺后?山,不信你可以去瞧。”
王爷这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那屋内这女子的身份是?”
“也是廖公公的人。原先说是要入宫给圣上?做妃子,说还看?不出,就是冲着王爷来的!”
原来她不是农家女,宋医师早就觉得这事非比寻常,“美人计?细作!”
浮云捂上?他的嘴,真是个蠢货。这种话明着说出来,有的什么意思。
“既然知?晓那女人是细作,为何?还要留在身边?”
那房门已经关了一下午了,大有关到夜里去的架势。宋医师疑惑不解。
“我们王爷那可是英明神武。”浮云挑眉,“你还不懂?杀一个细作不难,但细作死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王爷这是将计就计。”
裴枕和这女人难舍难分,情?深不以,都是做出来的假象。
这样才好让远在京城内的圣上?放低警惕。
宋医师听完浮云的话,才明白自家王爷对屋内女人如此的态度。圣上?对王爷不亲厚,这些年实用的手段一个比一个刻薄。
裴枕这才会?躲到岭南这苦地?方。他最僧人很大的原因是不想让身边人再?遇到不测。
“但是王爷多年不曾拿起画笔,却是为了这个自作破了例。”
这怕不是,随便应付那女人了。
如果真动了心??
“我觉得让她留在王爷身边还是不妥当。”
浮云狐疑的看?他,“你这担心?有些多余,想当年燕贵妃如此求王爷。我们王爷还不是说走就走,没?有一丝犹豫的上?战场。”
“可此事不一样。”
王柔走了出来,对着外人说道。她从来没?有看?过裴枕如此无法自控的情?动。
浮云扫一眼宋医师,又扫一眼王柔,“王三娘子,你可知?道王太傅已经从大牢里放出来了?”
“爹爹当真不用被砍头了?”
是裴枕用了些法子。动了他在京城留下的势力。
如今这势力也暴露到圣上?跟前?。
“王爷为了王家都和圣上?撕破了脸,致自己的危难于?不顾。对你们王家算是仁至义尽了。”
浮云冷冷道,“你也是诗书?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有些事,怎么就不知?道避一避?”
说了半天,是在斥责王柔脸皮厚。
王柔低下头去,“我也是一时心?急。”
宋医师见如此,拉扯了浮云,“王三娘子是自己人,你怎么倒像是帮着那细作说话?”
难怪裴枕这么多年只带了浮云在身边,这些个人心?肠太多。没?一个好的!
浮云,“你别来瞎扯!这是两码事,我只知?道这女人能让王爷快活,这一点足以让我浮云感激她一辈子!”
王爷对他们这些家臣很好。更不用说,这女人是他的枕边人。
宋医师恍然大悟,“王爷这体内的毒,怕是情?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