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让你碰的, 把你的脏手拿开。”
她挪开脚,脚尖碰到了凉飕飕的地?面。
这时候的霍枝如惊弓之鸟,她下意识的就要避开。
他要了她很久, 那还洒了东西出来。她不知?道是些什么玩意儿,闻起来不太好闻,全给了她小腹里面。便像是海绵一般全部吸收了。
霍枝皱了皱眉,捂住小腹。男人可真是脏死了。
打眼去看?外头的门, 倒像是从外头锁上?了?
总不是裴枕的那位家臣干的蠢事。
霍枝,“你让外头的人把门打开。”
裴枕盯着她的脚趾, “你也不怕被全看?了去。”这女人说话又开始颐指气使,那慌张的小眼神倒像是自己又怎么了她。
他也不过是怕她身子进了湿气, 受凉。
霍枝瞪他,“我被看?得看?不够么?你不许再?盯着我的脚看?了!”
有时候还真理解不了。她这清高做派,倒是比他这个王爷更像是皇室的人。这么一说起来枝枝真的是个很重规矩的人, 行事都有自己的一番主见。和皇兄那种假清高不一样。
裴枕就觉得就,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子的。
他看?的越久, 心?里就越是欢喜。但碍着她细作的身份, 也是无线的可惜。
霍枝拿着外袍子挡住眼睛, “你还看?!”
裴枕, “不想让我看?, 那你便把鞋袜穿起来。”
她才不穿。女人弯腰捡起来脱掉的袜子,往他身上?一丢。
“你……”
裴枕知?道她脾气大,想法是一个比一个跳脱。一般的人根本拿不住她的情?绪。看?得上?他,很大一部分只是因为他这张脸还算看?得过去, 和自己在一处, 也全然不是因为他是江左王的关系。
而他,也是吃软不吃硬。她越是拧巴着, 他便想把她的性?子磨平了。
“抬脚。”
霍枝的脚被大掌捏住,她一惊,五个脚指就像开在空中的红色花蕊,“前?面才磋磨我一回,现在讨巧卖好的对我,可不管用。”
这样的女人连娇嗔都无比的可爱。他一下拽住脚掌,压出几?道青印子。
“我这力道,你不也是喜欢?”
话音刚落,霍枝的脸又嫣红了,“你再?浑说,我以后?都不理你!”
裴枕却像是没?听见,一个一个脚趾都擦干净了。他还要抬起来,放在鼻息之下,这么一吹。
他的眼神还偏那样虔诚。并?不觉得一个王爷捧着她一双脚有什么不妥。气是热的,手是粗糙的。极致的反差,脚趾被捏的很舒服。
霍枝已经羞的不行,“脏的。”
“不脏。”甚至还有一股蔷薇花露的气息。裴枕咽了口水。
她就更不想看?他的脸了。仿佛一张嘴,就要含进嘴里。这画面一上?来,有股热流在体内蹿。
“今日你可是舒坦了?”
他也没?想这些。主动投怀送抱的是她,自己也不过是顺了她的心?思。哪个让她做事的时候还要闹腾,仔细想想方才却也是弄痛了她?
皇兄把这女人送到自己身边来,暗地?里,可还有藏着的眼线。
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他都替这女人后?怕。裴枕面色平静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个孩子。我弄在里面了。”
他什么意思?这会?儿提孩子。霍枝她古怪的看?着他:“什么叫弄在里面了?”不太明白。
可对照着小腹不舒服这么一琢磨。霍枝后?知?后?觉知?道了些什么!原来是这个意思。但这男人南里大白天的好意思说这个……
难怪身子是极其的不爽利。
“带着你那好师妹王三娘,从我视线里滚开!”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王柔身上?。她这小醋是要吃到明年么。
“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吱声?”霍枝收紧了身上?的外袍,将乌发扯出来,素手穿入发里仔仔细细的梳起来。如同刚被人浇灌过雨水的牡丹,舒展着枝叶。
裴枕下意识的就别开眼去,但想想自己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给他看?的?
他问:“你今日打算几?时回去?”
他赶她?这男人就是没?心?的。
“我现在就走!”霍枝抬起小脚就要来踢他膝盖,裴枕握住,将人一拉,将她真个人都打横抱在怀里。
裴枕低头:“岭南王府的人就在外面,你就这么出去?”
对了,还有这事。差点就忘了。
小怜和阿嫂在外头逛着吧?她现在若是出去,撞见了可是说不清。
霍枝瞅着眼前?的男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忒乱了。自己是藏了岭南县主的身份。呃,就在裴枕跟前?就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也有点对不住他?
再?加上?先前?听了裴枕小时候被圣上?各种打压的事情?。好歹是个王爷,混到如今这份上?。这么一比较,自己也挺坏的。
江左王,裴枕,真的也挺惨的。
但自己又没?有占过他什么便宜。江左王又不是什么好身份,自己要是早知?道才不会?来勾搭他。她道:“倒不如找个干净小和尚。”
这又是说气他的话。便是以这女人的眼光,能在岭南之地?找到个想好的?裴枕打死不信:“你在气自己,没?有早些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