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裴枕说着?赶人的话时, 霍枝的指尖攥住他胸前的红豆,轻轻的一拧。
“瞧瞧谁都能反抗你的命令了。”她?盯着?他潮红的侧脸,笑了:“看来?非要搬出你这王爷的身份补可了。”
裴枕抬手拉下她?的手:“最?不听话的人, 当真是?她?么?”
“当然是?王三娘呢!总不能是?我,我都这样任由你为所欲为了。”
画后头的亲吻声,是?再大的雨声都挡不住。王柔当真是?听得无地自容。江左王为何会宠幸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真是?要被她?闹疯了。裴枕飞快捂上了霍枝的嘴,对着?门外轻声的道了一句:“浮云在何处?”
“王爷!臣在着?这里?!”浮云捂住自己的眼, 挡在了王柔跟前:“王三娘你可是?个木头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王爷指点画作?”
外头一阵静默。霍枝翻了个白眼, 咬了一口?裴枕的手掌。对着?外头的人喊出一声:“王三娘莫走!你家王爷,我一个人可伺候不了, 呜呜呜呜。”
这里?头,分明就?是?在做苟且之事。王爷纵容这女人到了这地步。
她?怀里?的画轴啪嗒一声掉落再低,王柔哭着?跑了出去。门也从外头被关?上了, 浮云抱着?手臂站在屋檐外头。
隔着?一道门而已,能挡住什么?这些个人, 他们到底都是?怎么个想法啊?
“可恶。”霍枝鼓着?腮帮子, 眼尾有一丝红潮:“你同?那王三娘联合起来?戏弄我!”
“枝枝你且说明白, 今日到底是?谁戏弄的谁?”
若是?她?今日不穿这勾人红裳, 句句要激发他心中?的火气。
哪里?能走到这一步?
这女人将?他一层层贴在脸上的面具撕下, 击溃他心中?防线,以为便见到了乐子。却反手将?所有的罪恶都甩到他身上不成?
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他落入红莲业火的地狱,也要她?一同?受刑罚。
“自然是?你戏弄的我。”霍枝想起身, 捂住身前快要掉落的小衣。这情形瞎眼的都看得出来?, 她?努力咬住嘴唇。
“那裴枕便戏弄你一回。”男人低喘一声,把她?拉回来?。重新坐下。
这一压, 是?隔着?衣裳穿到了底。但她?不让他弄。裴枕乌沉沉的眼,吐着?呼吸:“你要是?再乱动,信不信我拿布条把你绑了?”
他会这么,做。实在是?让她?无法相信。
外头闪过一道惊雷,暴雨又大了几分。她?竟然被压制着?,动弹不得。
男女之间的力气本就?悬殊的很。
她?隐约间觉得身下人在微微的浮动。
霍枝被气得浑身发抖,她?忍不了,去推搡他的肩:“出去!”
裴枕盯着?她?,情潮翻滚起几浪。眼前被散落的乌发挡住了眼前旖旎的光景。
真的是?要疯了。
这女人不会知道的。引春醉药性发上来?,他只会比她?更疼三分。骨头里?都钻出无数的蚂蚁,在慢慢的啃噬他的气血。
“我不过是?听了你的话罢了。怎么,这力道你不满意?那我也可以更重些。”
他要怎么样?霍枝愣住了:“裴枕!你好生不要脸!”
她?这一喊。裴枕浑身都愣住,先前可是?这女人化身小寡妇上山来?自荐枕席,当时还对这滴水观音像说什么来?着??她?祈求他给她?一个孩子。
大约是?只有孩子才能让他斩断翅膀,任由皇兄折辱,他们当真是?可笑。裴枕伸手将?格挡的布料抽开,亲密无间。
他眉头紧蹙,索性闭眼:“本王成全你,你不想要也得受着?。”
霍枝被点到了位置,浑身一震。
碾压。她?扶着?身后的椅,疼痛感是?是?远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亲近。
竟然被他磋磨到这个地步。
霍枝当真觉得自己先前的天真想法,是?脑子进了水。愚蠢之极!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次,她?是?被迫承受着?,在心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一丝畏惧之意。
她?并不是?一个能吃得了苦的女人。无法压抑委屈的哭声。
今天或许只是?个例外。
但以后呢?她?和他之间,还会像现在这样相处么?霍枝想不到自己要被折断翅膀,只能做他鸟笼里?的金丝雀。
狂风暴雨停止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滴声。
两人都有些累了,疲倦之极。这屋内就?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外头已经有人送进来?一套女子干净的衣裳。
霍枝见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霓裳锦,觉得可笑之极。这不是?她?让小怜寻出来?没穿过的,没成想,又在这里?重新见到了。
她?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的坏事,所以,上天就?派了这个男人来?惩罚她?。一开始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被他的皮箱所迷,便想要他侍寝,好逃过老皇帝的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