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往苏长离肯定就扑上来了。可见如今的她,于他而言可能确实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敖雨辛这才对自我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瘦脱相了,吸引不了他了。楼千古道:“真的连看都没看一眼啊,他怎么这样。”姜氏就试着问:“假如他要是见了你现在这般状态仍是很有兴趣、扑上来了呢,你们又会怎么想?”楼千古唏嘘道:“啊,那般不管不顾小辛的身子,只管满足他自己的私欲,岂不是太禽兽了。”姜氏便笑:“真是左右为难。”敖雨辛便请教姜氏:“嫂嫂,你怎么看?”姜氏道:“大概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时的心情吧,既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只不过你二哥却是百般在意你的,他要是不在意,我们把你藏十天半个月他可能都不知道,可事实上一天都没能藏得住,可见他一天不见你,心里就念想得慌的。”敖雨辛闻言垂头抿唇笑,神色安宁而幸福。楼千古笑嘻嘻道:“还是嫂嫂说的中肯又中听吧。”苏长离下朝回来,去了御书房处理一个时辰的政务,然后到后殿来用午膳。外面天晴了,有日光倾斜而下,让人心情也跟着豁然开朗。敖雨辛道:“大家都留下来一起用饭吧,我让人去请楼大哥来。”苏长离道:“派人去叫了。”楼千吟上午去了太医院。虽说不用他钻研药方了,但太医院上下忙着赶制药物再分派下去,他便去统筹他楼家来的医者。正逢今日,浔阳楼家运送来的药车也抵京了。京都的药引库存用得差不多了,这下正好可以续上。苏长离的太监来叫楼千吟去用午膳,楼千吟道:“你去回话,说我这阵不得空。”太监:“这……眼下景安侯忙的事好像也不是非得亲自来吧,别人代劳也可以吧。”不等楼千吟回话,那太监又道:“景安侯稍等,奴才这就去安排一下。”不愧是苏长离身边的得力太监,办事效率一流,也相当能灵活变通,不一会儿就腾出一个空余的太医带了过来,接替楼千吟下半天的所有事。然后太监再笑呵呵地问:“侯爷现在可以去皇上那里用膳了吧。”楼千吟:“……”一起去往御书房宫殿的路上,楼千吟不禁问:“你这么会办事,皇上一个月给你多少俸禄?”太监谦虚道:“奴才只是宫里万千太监中的一个,吃穿用度都是内务府出,每月还能有几两例银。”楼千吟道:“你跟我去楼家吧,我给你双倍,也管你吃穿用度。”太监笑道:“就算皇上肯放奴才去,这一出了宫外,奴才一个太监也活不下去啊。侯爷快快别折煞奴才了。”等楼千吟到了御书房后殿,午膳已经在偏殿摆好了,大家都围着桌子坐下,就等他一个人。楼千古道:“你怎么这么慢,叫你吃饭都不积极吗?”楼千吟道:“是没你积极。”太监向苏长离回话道:“景安侯说忙呢,后来与别的太医交接了一下方才腾出空来。”楼千吟进来坐下后,苏长离看他一眼道:“忙?有什么是需得你亲自忙的?是怕我拧你脑袋踢?”楼千吟道:“你又不会真拧。”苏长离:“但我可以真踢。”那厢敖雨辛和楼千古、姜氏三个女子自顾自地用膳,相互夹菜,有说有笑、其乐融融。适时宫人送了敖雨辛的羹汤进来,苏长离伸手端过,放在自己手边搅了搅,凉一下才放到敖雨辛那里去。然后苏长离就问楼千吟:“让她取血给我,是你同意她那么做的?”楼千吟刚一动筷,又放下了,道:“我看这不是叫我来吃饭的,而是兴师问罪的。”敖雨辛一听,连忙抬头道:“二哥,这不关楼大哥的事,起初他是不同意的,是我自己坚持那么做的。”苏长离也没说好坏,只道:“一会儿下午,对练一场吧。权当舒舒筋骨。”楼千吟道:“说好听了是对练,说难听点你不就是想打架。但我没有靠打架舒舒筋骨的习惯。”楼千古却很兴奋地抬起头道:“打呀怎么不打,楼千吟你是不是不敢啊?你怕输给皇上丢人吗?不用怕,反正我们都知道你是干不过的。”说着就掇了掇姜氏的手臂,“嫂嫂你下午就能看见楼千吟满地找牙的样子了激不激……唔唔唔!”话没说完,楼千吟顺手就拿了根肉骨头塞住她的嘴。姜氏见她嘴角沾上了酱汁,连忙拿了帕子想给她擦一擦,只不过还没沾上呢,楼千吟就一把将帕子抢走了,擦擦自己的手指上的酱汁,就不给她擦。楼千古气得不行,道:“敖二哥,下午必须好好收拾他!”敖雨辛好笑道:“千古,你就别乱怂恿了。这身体才刚见好,还是不要折腾的好。”最后在敖雨辛的横加阻拦下,这架才没打得起来。当时苏长离要在院里摆场地来着,敖雨辛拽他不动,索性便道:“二哥我有些头晕。”说着就踉跄了一下。苏长离哪还顾得上找楼千吟的茬儿啊,赶紧回身抱着人就进寝宫去了。楼千古在门外问:“小辛,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我的小外甥们啊?”敖雨辛歪在苏长离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应道:“你和姜嫂嫂也稍作休息一会儿,随后我们再去吧。”午膳后她也确实有些乏倦,需得要休息一下。寝宫的门关上以后,楼千古回头看向楼千吟,遗憾道:“我瓜子都准备好了。哼,算你运气好。”然后楼千吟懒得跟她计较,就又回太医院了,姑嫂俩个去偏殿午憩。苏长离把敖雨辛抱去床榻上,宽去外衣,上床抱着她给她暖和,道:“现在还头晕吗?”敖雨辛抬头就看见他一眼能看穿她的眼神,讪讪道:“好多了。”转而敖雨辛又嗔道:“你明知道楼大哥在武力上不是你的对手,你干嘛啊还非要与他对练?你这不是想跟他打架,你就是想打他。”苏长离硬声简练道:“他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