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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致命的吸血伯爵(二十三)中计(2 / 2)

冰冷的海水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皮肤,舒墨在水中睁开了眼,打开了手电的强光,但刚照亮眼前的水域,舒墨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那简直是地狱的景象。


数不清的尸骸站立在水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脸已经完全僵住,是一种慎人的惨白,表情定格在死亡的瞬间,带着窒息痛苦的神情,头发像海草一样在水中飘浮,两只手曾奋力向上挣扎,而脚踝却被锁链锁住,尽头是一块不可能挣开的沉重水泥块。


舒墨目瞪口呆,根本无法形容这样的场景。


简直是名副其实的海底坟场。


他们是活生生被丢进水里,锁链四周皮开肉绽,他们奋力挣扎过,但完全没用,只能在痛苦绝望中窒息而死。


舒墨汗毛倒竖,冲上脑门的血液也如潮水般退了下去——这里简直是个万尸坑,不知道有多少人沉在里面,难不成那个让交警几番改口的沉海说的就是这个?


这些人可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这时,容铮一把把他从水里拽出来,在他耳边大吼:“舒墨,我们出去,马上出去。”


舒墨浑身颤*抖起来:“我数了,里面有十三个人是刚死的,我们要是早来两个小时,我们就可以救活他们!”


“舒墨你听我说!”容铮紧紧抱着他站起来,“马上就要涨潮了,我们必须马上出去。”


舒墨摇头,拼命挣扎脱开他的怀抱:“我要再下去一次,我看见有个锁链是空的,应该有人逃出来了……”


说话间,水已经开始盖过脚背,速度太快了,要再不出去,他们俩肯定会淹死在这洞里。


眼看情况异常危急,容铮心里焦躁越来越多,来不及等舒墨纠结,直接伸手迅速拽起舒墨,把人拉着往外跑,舒墨却不肯配合,拼命挣扎想朝水里跳,非说有人还活着,容铮这时候顾不上其他,直接用手铐把人拷住,然后扛在背上往外跑。


容铮刚跑了几十步,突然舒墨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在他耳边沉声说:“你听,有人在游泳……”


容铮仔细一听,居然真听见什么声响——有人正在“啪啪”地拍打水,他一愣之下,忙退了回去,转头往水池边看,骤然屏住了呼吸,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像水鬼一样缓缓从水池里爬了出来,那是一个瘦得像猴的小孩。


那小孩看见他们,眼睛一下瞪大了,立刻目光惊恐地哭叫了一声:“我不要钱了”,然后四肢并用地准备逃回水里,这时候根本来不及开口,那孩子半个身子就已经没在水中,容铮飞快追了过去,趁转身的功夫,一把拽住小孩的胳膊,然后死命朝岸上拖:“跑什么跑,想死吗?”


小孩脸色发青,因为呛水有些呼吸不上来,一直用力咳嗽。


容铮和舒墨对视一眼,这个突然冒出来孩子模样奇怪,穿着不合身的背心,过大的短裤就用一根尼龙绳系着当腰带。


这孩子看着可怜,他脸色苍白,长到肩膀的头发一缕缕贴在脸上,在闷热的夏日浑身冻得像冰块,不停打着哆嗦,也不知道在水里待了多久,皮肤已经皱成了橘皮,要不是一直喘着气,简直要疑心是个水鬼。


“别怕,我们是警察。”容铮先自报身份,把上衣脱下盖在了孩子身上。


孩子刚经历过生死,好不容易逃出来,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警察这个名词代表什么都彻底忘记了,他只是用不信任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人扔回水里。


舒墨剧烈呼吸着,看见小孩,他松了口气,此时他已经迅速恢复镇定,余光瞥见正极速上升的水平面,他忙大喊:“水涨上来了,快跑!”


容铮连忙把小孩屁*股一托,背在了背上,舒墨紧随其后,在后面打着手电筒照路。


他们简直是拼了命在跑,可很快发现那后面的水涨得飞快,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水已经漫到了膝盖,后面的路全部被涌上来的海水堵住,由于水的阻碍,他们奔跑的速度也跟着不得不缓了下来。


容铮咽了口吐沫,看了看前面的深不见底的路:“你还记得我们来的路吗,还有多远?”


舒墨喘了口气,拿手电仔细照了下周围的景物,然而这个洞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隧道是完全笔直的斜坡,四周是粗糙的石壁,头顶是像针一样笔直的钟乳石,之前还有地上的烟头塑料袋可以辨认,现在被涨上来的潮水一淹,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踪迹。


他们刚刚下来的时候花了一个小时,潮水涨上来却只需要二十来分钟,这简直是在和死亡赛跑。


容铮用力朝前跑了几步,突然转过头对舒墨说:“你不要管我,自己往前先跑。”


舒墨摇头:“我和你们一起,这潮水再怎么涨也不可能把整条通道全淹了,我们再加快些速度,你放心,我水性好的很,憋个两三分钟没有问题。”说着,他把手里的手电筒举高了一些。


容铮劝说了几次无果,只好由着舒墨,他极力加快速度,身上的小孩终于看出他们是来救人的,不再费力挣扎,倒是省掉了不少力。


他们奋力在洞里奔跑,然而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水已经漫到了舒墨的胸口,还好容铮长得高,但也没多大用,现在他们已经没法奔跑,只能用走,而且每走一步,体力便会巨大的消耗。


剧烈地喘了几口气后,舒墨感觉有些绝望,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一想到这,他脑海里就浮现出方才看见的地狱景象,那些密密麻麻在水里站立着的尸体,因为窒息而痛苦的表情,令他悚然一颤,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就在这时,容铮抓住了他的手:“别害怕。”他嗓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如既往的笃定,“我们会出去的,我会带你出去。”


冰凉的手握住了舒墨的手,十指交叉,舒墨反手用更大的力气紧紧抓住了他,他们并肩而行,手牵着手,他们靠得这么近,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


没有尸体,没有罪犯,没有紧追不舍的r,没有过去的血海深仇,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条黑暗又沉默的山洞,有他们彼此扶持。


就算是死亡,也不是那么令人恐惧。


舒墨方才慌乱的心一下镇定了,他冷静地举起手电筒照着前方,即使视野所及的地方到处都是水,他们已经彻底看不见路了。


水位越来越高了,很快到了舒墨的肩膀,容铮必须把孩子举起来,坐在肩膀上才行。


前方是光照不到底的黑暗,在一片“滴滴答答”的水声,舒墨有些绝望地小声开了口:“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


然而容铮不解风*情,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前面说:“你看,那里是不是一堵墙。”


舒墨打起手电,调到最强光照过去,果然是一堵墙,他连忙打起精神,激动地说:“到岔路口了,离出口不远了!”


“好!我们快走!”容铮说完,把手放在舒墨腰间朝前猛地推了一把,“你用游的,会更快些!”


舒墨一下被推了老远,回头一看,容铮正朝他挥手,而就在他身后,又涌上就一道潮水。


尽管心急如焚,但舒墨只有奋力朝前游,他高中的时候是学校游泳队的,游起来非常快,几乎是分秒的功夫就游出了岔路口。


刚才他发现的那个一米左右洞口,现在正不停往外冒水,难怪水涨得那么快。他回头去看,发现容铮和孩子已经分开了,两人一前一后朝他这边游来,那孩子水性极好,很快就到了他跟前,容铮也紧跟在他后面。


接下来由于情况太过紧张,他们没有再互动过,都是默不作声地闷头朝前游,这时候头顶细针一样的钟乳石越来越少,很快只剩下一些贴着洞顶的岩帘,这时候的水已经迈过头顶,只就留下一个手掌宽度的空间,供他们呼吸。


大概又游了几分钟的时间,他们都感到了精疲力尽,到了这会儿,他们已经全部凭意志力和肌肉的惯性硬扛着,容铮还要时不时帮一把小孩和他。


舒墨停住动作,把脸贴在洞顶深吸了一口气:“怎么还没到出口?”


容铮靠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再加把劲,就快了。”


这句话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舒墨苦笑了下,用力深吸一口气,继续把头埋在水里,拼命挥动手臂和腿。


这时候,游到前面的那小孩在水里忽然扑腾起来,舒墨下意识去抓他,只见小孩呛了一口水,口吃不利索地喊:“有方!咸面尤方!”


舒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面条?”


小孩拼命拍着面前的水,兴奋地大喊:“有光,这里有光。”


舒墨忙把手里的水电关上,只见黑暗中,一道不易察觉的细小光束从洞顶笔直地打在水面上,形成圆形的光斑。


舒墨肾上腺素一下极速飙升,浑身重新充满力量奋力游了过去,对准那光点用力扒拉了几下,没想到那是个用鸟用树叶和唾沫筑成的鸟窝,轻轻一掰,咸湿的新鲜空气顿时朝他涌来。


舒墨忙扭头大喊:“是洞,这里有个洞!”


容铮连忙跟着游了过来,他们先把孩子从洞口里推出去,再各自撑着洞口爬出去。


舒墨把容铮拉上来后,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像烂泥一样躺在礁石上,任凭海风吹着他,等过了好一会缓过劲了,他才感叹道:“我们活下来了!”


这时候天边一片赤红,和蓝色的海洋交接成一线,美得不可方物。


容铮笑了笑,他坐起身,轻柔地拨开舒墨湿漉漉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说过,会保护你。”


舒墨眼皮一眨,握紧了他的手。


……


舒墨换了身衣服坐进车里,他们拿到了两个小时前的监控纪录。


一辆和嫌疑车辆相似的冷链货车进入了视野里,车辆驶入海滩后就从监控里突然消失了,直到一小时后才重新出来,却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径直去了海王菩萨庙,又在那里耽搁了大概半小时的时间,那货车才开出来。


根据多米从天网那边查出来的地址,货车在那之后驶入了离海滩不远的一座渔村,然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由于整个行动透着不同寻常,容铮没有找本省警务系统的人员,而是他昨晚专门通过他父亲的关系从临省调来的武警部队。


中年交警和救上来的小孩全都被赶来的支援秘密转移,这时候红色的夕阳已经染红了整片海滩。为了不打草惊蛇,满是阴魂的水鬼洞又恢复了原样,离退潮时间还有五个小时,他们派了两队人装作游客留在了原地,还有一队以捐赠为名进了悬崖顶的海王菩萨庙。


容铮没敢声张,把所有信息汇总编了条短信发给雷局,他刚发完,手里“叮”的一声,一条来自多米的邮件发了过来,容铮刚准备点开手机屏幕,又一通电话打到了舒墨的手机上,舒墨直接在车里开了公放。


“那货车前排上坐了两个人,我试着把图像放在系统上检索了下,居然发现这两人都有前科。司机还好,就是寻衅滋事;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就厉害了,身上有人命案子,在八年前参与了一起恶性绑架案,导致两死一伤,但因为不是主犯,只判了死缓,又改无期,去年年底的时候说是服刑期间表现不错被假释了出来。我把他们俩资料邮件发给你们了。”


司机叫做崔大海,二十岁出头,不高但很胖,整天游手好闲,是看守所的常客,三天两头在外惹是生非,不是喝酒闹事,就是为了女人打架。


副驾驶坐着的叫崔航,三十四岁,额头上有道疤,八年前参加了一起震惊全市的绑架案。


据说当时规模搞得很大,就连临市的警力都调了过来布下天罗地网,可没想到对方是亡命之徒,手里有枪。不知道是不是拿钱后心慌,直接朝靠近的路人开了一枪,那人当场就死了。逃窜过程中,警方的车在后面围追堵截,就在大街上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又死了一个设卡检查的辅警。


警方好不容易把他们逼到海边的一处悬崖上的时候,这帮匪徒居然不要命了,径直把车开进了海里。后来把车打捞上来,在后备箱找到人质,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死了有三天了。由于受害人受到保密,简报里对其遭遇就大概写了四个字“惨无人道”。


由于匪徒一伙在海里全部顺利逃脱,警方把视线转到水性好、又对附近海域了解的渔村里,很快把崔航一行人抓捕归案。


多米接着说:“这两个人还有个挺有意思的,他们都来自一个叫做东泊的渔村,就是现在那辆货车停着的那个渔村。”


容铮一听渔村,眉毛就跳了一下。


电话那端多米语速飞快:“我上网搜了下,发现这个渔村不简单,虽然是渔村但不捕鱼,按理来说应该穷得响叮当,却家家都翻修新房子,还开了小轿车。五年前有个大型房地产公司看中他们那片地,答应按照市场价格十倍进行赔偿,可谈判队伍还没进村,就连车带人被赶了出来。再后来这项目的牵头人不知道受到什么威胁,居然连夜带队坐飞机走了。还有一点更神奇的,现在都2015年了,这村子居然还没有通网。”


不愿意拆迁能理解,但不通网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毕竟这一带不是深山老林,基础设施都是完整的,每家每户的条件也都不错,也有不少年轻人,如果不是不缺钱,那就一定是某些不为人知的特殊原因。


他们前去村子附近查看的人发回了消息,说这座渔村外面修了非常高的围墙,人进出都必须通过一扇大门。


这扇大门平时都是关着的,外面还守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有车进来的时候,年轻人会主动上前攀谈。乍看上去有点像封建社会的藩王城池,进城出城还得接受侍卫检查。现在还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为了不打草惊蛇,容铮让所有人全都原地待命。


“池剑刚才说,这多半属于家族式自治村寨,让我查下民政局那边还有附近派出所的记录,结果这一查发现了蹊跷——在近八年的时间,这个渔村居然没有通过婚,也没有报过警,就连消防也一次没有叫过。”


“一个完全封闭的村寨?”舒墨诧异地问,“没有人管吗?”


那端池剑拿过电话,解释这种村寨现象:“像这种以族姓聚居的村庄,各有各的族规,只要不违法乱纪外人谁也管不着。而且不仅外面固若金汤,里面的村民也大多沾亲带故,犯事大多带进祠堂族规处置,不会交给外人。就算我们冲得进去,他们也不一定肯放人,说不定还打草惊蛇让人跑了。”


“那要关起门做点违法犯罪的事情还真挺方便,不仅不用担心邻居举报,连抛尸现场都是现成的,却偏偏要把活人沉海,难不成是心理扭曲的反社会人格变*态?”舒墨慢吞吞地喝着凉茶,把发来的邮件从头看了一遍,问容铮,“你怎么想?”


“这崔航和崔大海虽然都有前科,但也没胆子去杀这么多人,我感觉更像是受人指使的小喽啰。还有那个交警,明显知道沉海的事情,还帮忙驱赶靠近的人……无线电你也听见了,能肆无忌惮通过警用无线电传递消息,说明很有可能这片区域的交警都被买通了。”容铮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透过车窗看见不远处的派出所时,沉下声音说,


“这个村子明摆着有问题。能买通公务人员帮忙保驾护航,后面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绝对不小,说不定不止几个交警,连附近的派出所和村委会都可能被打点过了。尤其这种家族式村庄,以血缘关系为纽带,把人安插*进政府机关好行个方便,如果真的做了什么违法买卖,就像你说的,一旦关起门里面就神不知鬼不觉。”


舒墨在旁轻轻皱起眉。


容铮偏头看他一眼,说:“他们不动声色杀了这么多人,手法干净利落。我估计,这种尸坑不可能只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杀这么多人是为什么?连环杀手由于变*态心理不可能群体作案,个人作案的时候由于体力各方面原因受害人不可能太多。还有一点让我奇怪的是洞口的脚印,这十几个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反抗跟着进了山洞?”


多米问:“有人拿枪在后面威胁?”


“不保险。”容铮说,“人都要死了,还怕什么枪,那边是旅游区,到处都是人,十几个人里面随便逃出来一个,他们这个藏尸洞就废了。我们看了那个洞的规模,看上去用的时间已经很久,从没被人发现过,而且按照那个数量,不可能一次只沉一个。”


“除非……”池剑想了想,说,“他们不知道是去死的。”


“很有可能,”舒墨把最后一点凉茶喝完,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我当时看见那场景,想的是不是附近渔村迷信,有人拿活人祭祀。可我们刚才救出来的那个小孩,在昏迷前突然嘴里喊了一声:‘我不要钱了’。”


容铮也想起来,他们和那孩子刚见面的时候,那孩子就把他们当成罪犯同伙,万分惊恐地喊了声:“我不要钱了!”。


“我有个想法。”舒墨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觉得,那群亡命徒很有可能以钱为借口把人骗进山洞。但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可能不让人怀疑,现在随便大街上抓个人,说给他钱让他钻车厢进山洞,不是被当成疯子就是歹徒给报警了。这样说法说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可结合我们遇见那小孩的反应,说明受害人和歹徒之间形成了某种信任关系,能让受害人乖乖上货车进山洞。同时他们这种信任关系是扭曲的,单方面的。受害人连坐车的资格都没有,比起做事拿钱的雇员,更像是唯命是从的奴隶。”


容铮手指轻轻抠着方向盘,这底下发现的尸体,已经是震惊全国的大案,一个渔村再怎么封建愚昧,也应该知道是掉头的买卖,难不成真有人要钱不要命了,那这钱不言而喻,是比起他们命来说更多的钱。


容铮觑着路口刚亮起的黄灯,缓慢踩住了刹车:“雷局之前联系我,说的语焉不详,按理来说,以他公安局局长的身份,发现这种事比我们好查,但他避开了局里的人单独联系到了我。而且他早不联系晚不联系,偏巧在今天……”


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出现针尖似的光芒:“r刚在网上放出警察和毒贩私下交易的内部账本,对方就把这群人往海底沉,看起来就像是急于掩盖证据、杀人灭口。雷局担心证据全被销毁,又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建议我们过来查,可又不愿意提供细节,说明他不敢查,也可能通讯设备受到监视,因为现在的市局不干净,八年前就有刑警内部人员被买通为他们通风报信,现在的局势只会更加严重,昨日朝夕相处的兄弟说不定今天就给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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