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科幻>怪物(变态心理学)> 第502章 致命的吸血伯爵(八)聊天室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502章 致命的吸血伯爵(八)聊天室(2 / 2)

容铮又疑惑起来:“那为什么,那个r,不,那个黑客,要故意弄成和你一模一样的眼睛?也是为了纪念你哥哥吗?”


“有可能,这并不是多难的手术。”舒墨略微停顿了下,随后长长吐了口气,露出一抹苦笑,“但是我觉得,比起这个,他们更想要替代我。”


容铮一时没听明白:“取代你?”


“那群人恨我夺走了我哥的生命吧。”舒墨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们认为,我不配做我哥的弟弟,不能继承他的思想,所以想要剥夺我的身份。”他顿了顿,看了容铮一眼,“包括发给你的那些短信,就是为了剥夺我的幸福。大有——因为你剥夺了我的爱,我也要你一辈子不幸的意思。”


容铮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臆想过无数种理由,从没想过居然会是这么幼稚,像一群小孩抢玩具——我得不到,就毁了你。


“你是不是想问,如果他们是奔着我来,为什么我却好好的坐在这里?”舒墨摇了摇头,手指尖轻轻戳了下桌面,思索一会儿,他抿了下嘴,“或许是,他们有更重要的目的。”


容铮眼角一跳:“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不早一点,或许再等一等?”舒墨手撑着下巴,目光扫过阳台到街头几个被风吹歪了头的监控摄像头,最后落在桌上的手机上,“首先,我国拥有全世界最大的视频监控网,无论是私人还是公共设施,已经能做到城市全覆盖。想象一下,如果能黑进这座城市里所有监控,以及电脑还有手机摄像头,那所有人的信息将会完全透明。获得个人信息,让个人隐私完全暴露,人们的喜好,厌恶,选择……赤-裸裸毫无保留地横陈在眼前。不夸张地说,得到一个人的信息,就可以达到对个人的控-制。如果是得到成千上百万人的信息,那就能实现对这些全部人的控-制。”


“还有,这些年来,国内的网络日益发达,尤其是手机,民众普及率极高,现在人们只要拥有手机就能上网,各大社交网络做舆论导向趋于成熟,而且网上的话语权已经强大到可以颠倒是非、操作舆论以到达自身目的的行径,也就是所谓控-制思想——在潜意识中你认为对的事情,并找到充足的理论加以证实,然而实际上,你只是利用情感绑架了理性,让理性去遵从情感,无意识地受人控-制。其实这就是标准的精神控-制。”


容铮头皮一阵发麻,网络的不安全性早就随着它的便利深-入生活,大量个人隐私泄露,最常见的是诈骗和推销轰炸,而如果有不法之徒想利用这些隐私,常常会发生更极端的侵-害行为。


这些年来发生多起和网络相关案例。最常见的是受害人在网络平台发炫富视频,同时事无巨细地在网上分享个人信息,无意识里泄露了自己的居住地、工作地点还有自己的作息时间,不法之徒根据这些信息,在受害人下班途中潜伏,随后绑架谋取财务,而往往为了不暴露匪徒身份,受害人常常会面临被撕票的命运。


然而这不是让容铮感到最不安的,最不安的是有人企图操控网络,对所有人进行精神控-制,因为这样,很有可能制造一支肆意妄为可怕的jūn_duì ,就像……就像当年那村子里可怕的村民……


想到这里,容铮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那双跟着他随时随地如影随行的手好似突然之间,透出了本来狰狞的真面目。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交织成了密不透风的巨网,带着铺天盖地的架势,要把所有人都吞了下去。


“网络才是rabble最擅长的地方,这些年来,他们身处世界各地,却可以通过网络,朝国内传播思想培养自己的信徒,通过洗脑式集中传播思想,从而达到精神控-制的方法。可也很快发现,这种培养信徒的方式,并没有所谓的成瘾性。在遇见核心观点不一致的情况下,招致来的理论分析,推翻言论的绝对证据,会是他们致命的弱点。于是他们想到了另一个办法——精神虐待。”


容铮一愣:“怎么做到对网上的人进行精神虐待?”


精神虐待是生活中常见却不引人注目的间接暴力,诸如在家庭学校遭受到的语言、行为上霸凌,同时也是邪-教、传-销等组织常用技巧,利用特殊封闭环境,挑选过滤,再诋毁自尊心,破开个人人格,强力灌输思想,期间不停从而达到洗脑控-制的目的。


“其实很简单,”舒墨说,“洗脑和精神控-制不一样,洗脑常伴有暴力辱骂手段,去贬损人格,灌输非理性的思维,如果是逻辑性很强,自我意识很坚定的人,很难受到控-制。而精神控-制则是,在你认为你绝对保持清醒并有主观意识的时候,你所做的每个决定,每个情绪波动,脑海中每个想法,都受到其他人的影响,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植入其他思维方式。”


容铮:“听起来,就像广告一样。”


“有区别,广告是有竞争性,而精神控-制,往往是一言堂。他们看似包容,获得他人同理心,在获得认同感后,在从细微扭曲他们意识。”


容铮问:“就算聪明人也一样吗?”


“他们恰恰最喜欢爱争论的聪明人。”舒墨眯起眼睛,“先从和聪明人争辩,获得他们认同,然后从个体转化为集体,剥夺原由个性的思维批判体系,使他们变得随波逐流,很容易受到其他人的影响。当然这种转换都是不经意缓慢的,受到控-制的人丝毫不会觉得自己受到蒙骗,反而为了保持绝对权威,会情绪激烈地对抗其他思想,变得越来越戾气,负面情绪越来越重,甚至会影响生活。这种思维模式,是不是乍听起来有些耳熟?”


舒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手机屏幕,立刻十几条app更新的铃声同时响起。


这声音在宁静的深夜响起,乍听起来,有些诡异。


容铮深吸一口气,靠着椅背坐直了身-体:“就像我们一直以来经历过的。”


“是。”舒墨点点头,“从纪录片杀-人狂起的五起案子,起初都是通过网络争论引起对警方的争议舆论。而每次言论都越来越过激,罪犯的行为也不断在升级。看起来就像,有人在利用极端事件案例,引起网络民众注意力,在收集到一定热度后,开始引导舆论,收获热衷、赞同的‘粉丝’。”


“在传播观点的同时,去影响这些人的独立思维,把个人色彩浓重的主观思想成功转化为集-体-主-义思想,随后对这些粉丝展开精神控-制,让他们在每次遇见别有目的的极端事件的时候,都能按照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去思考、去辩论,从而影响更多的人。即使极个别出现‘醒悟’的情况,也无所谓。一粒沙无法影响整片沙漠,个人孤立的声音是无法撼动人群的。”


容铮眼角突突直跳,他推开桌子,伸手去摸烟盒,说:“我想抽根烟,就一根,可以吗?”


“那就一根,”舒墨看他一身浮出表面的焦躁,难得同意了,还拿起打火机给容铮点燃,抬眼打量着容铮:“你有什么想法?”


容铮也看他:“你认为五起案子都和他们有关?”


“是,我还认为,那些所谓的连环杀手,是他们故意透露给我们。就像阁楼里意外发现的录像带……”舒墨也拿了一根烟,在桌角轻轻磕了磕,“这我一会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想,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容铮吐出一口白烟,随着舒墨话题的深-入,他已经从先前舒墨悲惨的童年脱离出来,顺着他的话回忆起一直盘旋不去的疑问,他思路一再转变,到现在,舒墨给他了一个全新的想法,他既震撼,又内心充满了疑惑。


他把手在桌上敲了敲,接着,略有些迟疑说:“大想法没有,只是听起来感觉……我们也在无意中成为‘帮凶’——先是汉斯建立专门研究连环杀-人犯的研究机构,然后境内突然出现轰动的连环杀-人犯案件,于是上面为了安抚民心,成立了专门争对连环杀-人犯的特殊案件调查组,随后每次朝我们抛出一个类似李悠然那样的怪物,撒下一些疑惑点,引我们抽丝剥茧去调查案件,去揭露出背后更大的势力。好像每一步我们都在推波助澜帮助他们完成精神控-制。”


舒墨推了推眼镜,接他话:“你发现没有,每次揭露后,都牵扯到关系民生的大企业。失业、小型公司破产、股价波动……社会产生动荡,公权力信誉受损。”


他沉声说:“尤其是4月15日那天,r化身为正义的审判者现身,朝公众展示了强大的能力和人格魅力,而冬宁直接当着全世界的面,揭露了孙周兴和当地政-府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让整个欲海市包括平川省,社会矛盾值达到顶峰。”


容铮皱了皱眉,他深有同感。


表面上他们抓住了罪犯,还老百姓一个安稳生活,实际上警方的形象越来越糟糕,民心离他们越来越远。


舒墨仰面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原地转了一圈,轻声说:“长久以来,是不是还有一种感觉……或许……我们所有人——我、你、调查组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他们精心安排,我们早就在他们的精神控-制之下。”


“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容铮夹着烟站起身,头疼地一捋头发,“‘正义审判’、‘挑衅公权力’‘引导社会舆论’‘制造恐怖袭击’他们是想要颠-覆-政-权,统治世界还是怎么样?”


“他们没那么大的野心,也嫌麻烦。”舒墨摇头,笑了一声,“只是有非常大的欲-望,不止是对钱的,对猎奇事物的好奇,对操纵人心的满足。你应该听说过,r在多年前制造的那起‘神迹’吧。”


容铮停下脚步:“多米提起过,r曾利用黑客技术,阻止了一场战争,从此声名鹊起。”


“或许他们在那次行动中尝到了甜头,挑战了世界最大的权威,获得了胜利,赢得了名望和掌声,但那点甜头不够满足,没法让他们暴露在闪光灯下。所以想在这一次,彻底出现在世人面前……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有很多争议,很多人说我资格不够、走后门,他们说的没错,我是小小地利用了廖城嘉,在他面前装作有野心的五好学生,帮我用他的人脉疏通了一下,但其实我就是冲着他们来的——那时候我就确定一定是他们!”


容铮抽烟的动作一停:“你这么想的依据是什么?”


舒墨吸了两口烟,又揉了揉鼻梁,沉默了一会,斟酌着该从何说起:“……我刚出国的时候,因为语言不通又遭父母双亡,还有那个村子人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本能有些怕陌生人,对世界充满了不信任感,经常寸步不离黏着我哥。


“我哥和我差不多,生活中没有朋友,于是在网上认识了一些人。我曾经偷偷看过我哥的电脑和日记本,当时他认为我年纪小还不认字,对我没有防备,密码都设置我的生日,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破解他的电脑,去看他上过的网站,和那些人的聊天记录。”


容铮有些惊讶。


舒墨读懂他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在那种敏-感的时间段,深怕自己唯一的哥哥被人抢走,所以想要监听查看他所有秘密,应该很常见……哦,我忘记了,你是独生子,应该不明白。”


容铮:“……”


他听到这,很想要反驳一下,自己认识的非独家庭,兄弟姐妹常常都打得头破血流,很少有感情特别好。但转念一想,舒墨当时童年遭遇,这种状态应该才算做正常,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心里难受了起来。


舒墨不知道他短短时间,心理活动如此频繁,接着前面的往下说:“还有一点,那时候我没有朋友,唯一能说话的只有他,既害怕他把我当做累赘,又担心他会和我母亲一样自杀。那段时间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他房间看他在不在。如果一时找不到他,我就会吓得狂哭又尖叫,直到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后来他需要去学校上课,一走就是七八个小时,这让我非常不安,才偷偷摸摸地去查看他的东西。”


“那天我哥晚上要参加一个聚会,因为时间太晚我睡着了,他没有告诉我,我半夜做了噩梦尿床,哭着抱着床单找他,结果却发现他没在屋里……我心一下就慌了,感觉手脚跳跳地发麻,脑袋嗡嗡响。我从楼上爬到楼下挨个房间找,当我找到书房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里面有光透出来——他的电脑竟然没有关。”


舒墨深深地吸了口烟,仿佛随着言语的深-入回到了那个夜晚。


“他的书房一直是禁-区,除开他本人在的时候,其他时候都不准别人进去,就连清洁也是他自己打扫。我偶尔进去,也被要求只能坐在自己的小书桌上看书。而那天,房间不仅没有锁,电脑也还开着,估计是走的太急,忘记锁门。


“我从小好奇心就重,注意力也不集中,很快被书房吸引了,对他消失的恐慌也顿时去了大半,偷偷摸摸钻进他的书房,坐在电脑面前,发现那是一个聊天室。”


“那时候的电脑还很老旧,用的是crt显示器,聊天室全是英文,没有自动翻译阅读的程序,看起来很难懂,不过书桌上有一本翻得卷边的中英文翻译字典,于是我对照上面的字母,顺着查,突然发现其中一个词是‘suicide——自杀’。”


容铮观察着他的神色,突然问:“那时候你多大?那么小就会用字典了,能认字吗?”


“六七岁。”舒墨看了他一眼,“这很稀奇吗?小萝卜认字也没看你惊讶,我小时候是我妈在带,她受西方教育影响很深,从四岁开始就教我认字,在六岁的时候,已经能阅读很多杂志报纸,那时候我最常用的书籍工具,就是字典。”


见容铮没有其他疑问,舒墨拿起烟轻轻晃了晃,抖落掉烟灰,继续说:“听我说了那么多,你应该明白,‘自杀’两个字对我而言格外敏-感……我爸的死,官方定义为畏罪自杀,而我妈是当着我的面自杀。‘自杀’这两个字就像是我命运里阴魂不散的魔咒,一下就让想起我妈当时惨不忍睹的死状,下意识第一反应觉得我哥也打算自杀。我急得满头大汗,无奈自己看不懂更多的字,便手忙脚乱地跑到养父房间,却发现他也不在,只好跑到一楼的佣人房间,把不懂英文的女佣叫来,帮忙打印了那张聊天记录。”


“后来我把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藏了起来,还特别嘱咐家里的女佣要注意刀具利器,不能给我哥自杀的机会。那段时间我就跟小尾巴似的对我哥寸步不离,只要他不在我的视线里就非常不安。可他的表现很正常,没有我妈死之前那种歇斯底里,我甚至还问过他,有没有想死的想法,他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还反过来要求我见心理医生。


“后来他跟我一再保证,不会随便丢下我自杀,我才慢慢重新放宽心,我想总不能抛下我一个人。但关于那晚看见的关于自杀的词,一直埋在我心底阴魂不散,于是我想了个办法,故意把里面内容切成两个两个的短词,跑去问身边人,在花了近一个月时间后,我终于拼凑出了完整的对话。”


舒墨这时抬手抓了一下头发,轻轻呼了口气:“我对于那些对话到现在都很清楚,那张聊天记录就在我在f国房间的木地板底下,在我离开之前,还拿出来看过一眼。那上面的第一句话是——


‘最后她从屋顶摔下去,报纸上写的自杀。’


‘有点可惜,她的头发和眼睛,让我想起我妹妹的芭比娃娃。’


‘我留了照片,你可以收藏在你的收藏品里尽情怀念她。”


‘等等,你留了那种东西,万一被人怀疑了怎么办?”


‘我们动了手吗?我们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不是吗?’”


‘对啊,从始至终,我们什么也没做。’


我当时看了这些对话,觉得他们可能在谈论一个女孩的意外事故,但他们谈论的内容,却莫名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搞不准是真的,还只是青春期少年的妄想,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听见我养父提起,我哥哥就读的那所学校里,有个金发碧眼的女生,因为和父母吵架想不开,跑到学校的屋顶跳楼自杀了。然后我听见我哥说了一句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话——‘或许,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这时,站在桌前的容铮,忽然感觉有一股凉气吹在了脸上。


舒墨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抿了口水,继续说:“当天晚上我做了噩梦,梦见自己站在学校屋顶的边缘,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我只能看见模糊的面貌,还不等我靠近,突然一只手出现,把她直直推了下去,我一下吓醒了,从那天开始,我就怀疑起我哥,认为他和那女孩的死有关系。


“但无凭无据,警-察也给出了最后的侦查结果,认为的确自杀无疑,可一想起那个聊天室,就非常不安。于是我偷偷开始做起调查,趁我哥离开后,就偷偷上他的电脑,发现里面的内容越来越可怕。”


“他们开始策划一些恐怖的东西,像是建立一个没有道德和法律拘束的网络黑市,贩卖一切可以贩卖的东西,那里面可以解放人类最邪恶一面。”舒墨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问容铮,“你记得阁楼里突然发现的录像带,那些录下专门狩猎女性,囚禁,强-奸,虐杀的视频吗?”


容铮放下手中的烟,拧起眉问:“纪录片那个?”


“嗯,”舒墨点点头,“其实,当我在网上无意间看到那些视频的时候,我一下回忆起他们当年谈论起搭设网站的话——‘聊天室免费提供,直播的时候可以和观众互动’……‘每只猪都会标上价格,他们的心肝脾肺肾,肠子也不要浪费’……‘总要给参加者一些甜头,如果没钱,那可以时常搞一些投票。’……‘把猪卖掉给人处理是很好的主意,但处理尸-体很麻烦,稍不留神会引起注意’……”


“猪?”容铮记得在纪录片里,于彬专门称呼那些被他抓住的女人是猪,也因为这个称呼,舒墨提出凶手不是他儿子于文海的想法,难不成他们谈论的猪也是人?


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这段聊天记录就像是在商量构建一个供全世界变-态游玩的乐园,把人当做畜生一样贩卖。容铮倒抽了一口凉气,觉得整个背脊都凉透了,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你当时在网上看见那段视频,认为视频里的人很有可能和当年聊天室的人有关系,所以你才千方百计想要加入特殊案件调查组,想要查清楚他们的身份,是这样吗?”


“差不多。”舒墨曲起手指用力敲了下桌子,轻轻抿起了嘴角,“我从他们聊天过程,看出他们这些人非常狂妄,极度自我,拥有反-社-会人格,同时又精神变-态。”


说到这,他厌恶地眯了下眼睛,鄙夷地说:“但在生活中却是常常受欺负的小可怜。懦弱不起眼,经常抱怨被生活里的某个人不怀好意对待,想要把这个人当成下一次的‘猪’,在幻想过程中把他们明码标价。他们在社会中属于典型的‘边缘人群’,却又天赋异禀,聪明过人。他们是典型的自由派和无政-府主义,却又异常孤独。他们有急切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并做自我宣传的愿望,因此设想了许多寻找‘同伴’的想法。


“但我一开始没放在心上,曾一度放宽心认为,那不过是一群极端的中二高中生妄想,毕竟是连科幻小说也不可能的场景。直到2003年美国军方研发出了可以匿名身份的tor,2009年1月3日比特币诞生,全让一切不可能成为可能,所以我认为他们已经制造了这样的一个乐园——”


“等等。”容铮突然打断他的话,“你哥哥是在什么时候去世的?”


舒墨眼角不明显的一跳,放在桌子的手轻轻握了起来:“八年前,2007年。”


作者有话说:1节选自纽约客。


请收藏:https://m.biquxx.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