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开始响起了噼里啪啦鞭炮声,这不算今天第一鞭炮,却听了让人没由来的精神一振,只觉通体舒泰很是舒服。
萎靡的神经被冲入鼻腔的硫磺味唤醒了几分。那才叫一个通体舒畅。
“哥,还睡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舒墨拉开被子,趁机摸了一把,“深蹲练得挺多的呀。”
本来还眉头不展的容铮,回过了几分精神气。他一把捞过舒墨,啃了两口,嗅着身上那股专属舒墨的味,粗糙的大手一遍遍在背上腰上腿上划过,手指间跟着就刁钻的往里一弹,忍不住叹口气:“想你了。”
舒墨任由他手指握住下面,懒洋洋地张开腿,衣服被褪到胸口下面,没羞没臊任凭对方上下施手。
(省略字见微博)
外面又响起了鞭炮声,舒墨忽然睁开眼,清晨稀薄的阳光中,异色的瞳色发着暗光,他快速翻转了个身,动作太快过于麻利,无意间牵动到下体红肿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呻吟一声,这动作惊动了紧紧抱住他的男人。
容铮睁开眼,眯了眯眼睛:“要去哪儿?”
舒墨回手抱住他,嗅着浑身汗臭味,只觉得一股子舒服的劲儿从脚板心冲到了头皮上,他忍不住与容铮脖颈间相互厮磨,容铮亲了下他的头顶,喃喃着说:“再睡会儿。”
舒墨摇摇头:“小萝卜在楼下。”
说完他撑起身子,想要起来,又被容铮一把抱住腰,柔软的头发蹭着腹部,让他又觉得痒痒了起来,舒墨猛地一激灵赶紧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把人推开:“我以前怎么也没发现你那么爱撒娇。”
容铮又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想你走。”
舒墨看着容铮,容铮也看着他,两人视线一对,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出点干柴烈火的意味来。
容铮大手一揽,把舒墨抱在怀里,靠在床头坐了起来,点着舒墨的嘴说:“回去我们就去把证件办了。”
舒墨心中一惊,猛地坐起身,看容铮正看着他,目光灼灼,他愣了半晌哑然道:“你这是要打算公开出柜啊,你……考虑过其他人吗?还有社会影响,你们家里会不……”
容铮掐住他不停说的嘴,上面快速触了下。
“无所谓。”
舒墨愣了下。
容铮揉他耳朵:“只要你喜欢就行。”
“胡闹你!”舒墨大力打下他的手,心脏跳的飞快。
容铮笑了,没再说话。
舒墨快速起床,跟屁股后面有火在烧一样飞快洗漱完毕,跟着顶着一张大红脸拽着容铮一瘸一拐地下楼。
容铮看着舒墨红彤彤的侧脸,忍不住笑了,又看他蹒跚的脚步,又有些心疼。
他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突然就想起了昨晚上的梦,他神色一黯,昨天恍惚看见小孩的地方挂着一个相框,夜晚太黑,看不清楚,也没太注意。
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挂着一副伟人彩照,生于五六十年代的人都对他十分敬重,家家户户都会有挂上一张,就像神明一样崇拜敬仰着他。
以前谁家许愿都拜菩萨,后来破封建迷信思想搞得如火如荼,老人家们就上香拜伟人。一般的都是求平安,求学业,求发达。也有把伟人当红娘的,求姻缘,求子的五花八门。
挡佛杀佛的伟人就成了活生生的菩萨,真是对民众想尽办法要搞封建迷信思想的奇思妙想无可奈何。
舒墨扯了下他袖子:“愣着干嘛。怀念伟人啊,听着下面迷信活动,想来了个思想教育,组织唱红歌?”
容铮捏了下他鼻子:“贫!”
他们下到正厅,桌上摆着热粥和馒头咸菜,农村里早上都是凑合,能吃饱就行。
他们三人都不矫情,一人抱着大馒头就着白稀饭喝,加上咸菜,竟然觉得十分美味。
小萝卜正吃的津津有味,一口咬的嘴塞得鼓鼓的,腮帮子都嚼着疼。
他捧着脸,努力嚼着,一抬头,愣住了。
眼前那面墙上,高高挂着一大副菩萨像,在小萝卜眼里,就是画上的女人长得温柔和善,女人低垂着眼,像是在看地上。
地上有啥东西?
小萝卜勾着脑袋朝地上看。
地上有个蒲团,黄悠悠地,像泥土一样,上面垫着莲花瓣一样的菱形小布,层层涟漪,紫粉黄蓝白,煞是好看。
他们正吃着,外面就响起了喇叭声。
小萝卜着急了,想看:“舒哥哥,神仙姐姐来了!”
舒墨淡定地挥挥手:“去看吧!”
两分钟后小萝卜一脸失落地回来,放佛失了魂,容铮叫了几遍没答应。
小萝卜拽着容铮袖子:“神仙姐姐好丑啊!”
容铮冷冷看了一眼外面,严肃告诉小萝卜:“人重要的是心灵美,外表只是一张躯壳,重要的是灵魂。”
高度瞬间被拔高,小萝卜捏紧拳头,接着一咬牙,一闭眼,还要出去看。
神婆来了,神婆穿着件青色棉褂,长得很瘦,很黑,头发花白,就是平常农村老太太的模样。手里提着一只鸡,站在供桌边直接把鸡头一扯,血就溅出来撒了一脸。
小萝卜捂着脸,手指缝拉得拉开好奇瞅着老太太们搞封建迷信活动。
神婆开始疯疯癫癫地穿着条草裙,疯狂甩头发。和平时看的摇头机娃娃,简直一模一样。
小萝卜心下震惊,同时唾弃自己,达不到境界,他看了好久,还是觉得这个神仙姐姐太丑,丑得惊天地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