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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节(2 / 2)

曲调婉转,圣上开怀大笑,与怀中美人们举止亲密,与唱词“相得益彰”。


白芷眉心一跳,好在这些路数她已不觉得怪,只一边寻摸李犇的身影,一边喝茶取暖,许是今日穿的不薄,她的唇瓣却总不觉冷颤。


隔着袅袅水雾,只见台上的女子唱至动情处,扭起身段,玉指翻动,竟当众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一件一件,如花瓣剥落。圣上瞧得目不转睛,连怀中人也推到了一边,他身子前倾,愈发着迷,见女子婀娜如出水芙蓉,顾盼生姿,许久才回神赞了声:“甚好!甚好!”


凛冬逢春,还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旖旎,嫔妃们面露羞色,纷纷低下了头。


白芷吓得连舌根都发麻,眼皮跳个不停,怪不得沈煜方才说与她“大有益处”,这人果然是憋了蔫坏。


圣上已朝戏台而去,她连忙低下了头,生怕瞧见??x?不堪入目的事,脑海不知怎地,又闪过一幕幕被沈煜这般、那般的模样,白芷闭上眼,一心摒除杂念。


而一声惊呼搅乱了方才的一切,圣上大声呵斥道:“你怎么躲在台下!还不给朕滚远点!”


“奴婢本躲在行头箱里,想趁戏唱完再出来见您。”那人语气惶恐,连连磕头道,“圣上,莫要被沈煜这个小人蒙骗了!!!”


这咬牙切齿的恨唯属李犇一人,白芷唇畔不住打颤,她抬眼细瞧台上的情势,紧绷的心弦一瞬断了,大珠小珠噼啪散落一地。


李犇竟憔悴着这般模样,他势必要与沈煜鱼死网破。白芷捏紧了衣角,惶惶不安,又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沈煜快步赶去,沉声吩咐左右:“来人,李秉笔殿前失仪,把他请出去。”


而李犇死死扣紧地面,神色急切,已至声嘶力竭:“沈煜才是最会演戏的人!他与容嫔才是最会演戏欺瞒您的人!圣上!”


内侍们已架住了李犇,不容他挣扎,朝外拖拽,众目睽睽之下,李犇发疯了一般踢踹挣扎,怒眸圆睁,高声喊着:“奴婢要告发沈煜与容嫔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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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李犇你是主动找死!


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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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犇的嘶喊声响彻戏台之上, 盘旋回荡,久久不散。


白芷耳畔嗡鸣不止,再听不进旁的声音, 她心头一滞, 眼前的景儿恍惚起来, 宛如置身万丈高崖, 若不是初桃搀扶,险些跌倒。


满座嫔妃神色各异,兴致比观戏高涨了千百倍,她们睨着眸子上下打量, 耳语着怪不得白芷能逃过冲喜,原是有人擎天护持。


“我与、厂公、没、没有……”


白芷下意识反驳, 忽而发觉自己竟发声困难,不止嘴唇渐没知觉,连舌头都打了结。她与初桃四目相对, 皆是无措与惊恐,若口齿不清, 该如何分辨。


讥笑声不绝于耳,诸如“对食”“菜户”的字眼频频出没,敲打每一个人的耳膜。


圣上对美人已全无兴致, 他脸色铁青, 边用发颤的手指着沈煜,边对李犇哑声吼道:“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若有半句虚言!朕砍了你!!!”


这声音如滚雷震动, 看热闹的人都噤了声, 生怕被殃及。


李犇非但不怕, 还梗着脖子去够圣上的靴面:“奴婢若是欺君, 愿受凌迟!让阖宫共睹!”


说罢, 李犇已是声嘶力竭,眼眶猩红。


圣上凝眸打量,心知此誓于李犇而言,是毒上加毒,他把颜面看的比命重,在众目睽睽下被一刀刀片死,如同让他死了百八十回。


圣上疑心更重,甩袖大步朝软椅而来,台上的众人也紧随其后,他行至座旁,眸光狠绝压在白芷身上:“你!坐朕旁边!”又转头吩咐沈煜,“你!站近些!”


白芷压住恐惧,只得照做,一旦靠近圣上就百般不适,如同置身冰窖,又像被架在火上煎烤。


圣上的脸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盘布在云层之中,随时会兜头而来。她明知沈煜在身后,却不能回头,一瞬间许多想法涌入脑海——李犇捏了什么证据?沈煜究竟有对策吗?自己又该如何周旋?


这必然是一场恶战,白芷定了定神,她逞强打起精神,咬紧了舌尖。


圣上阴着脸缄默了半晌,才堪堪压下怒火,冲李犇道:“你和沈煜明争暗斗,朕都知道,今天这事,你若拿不出证据,只是为了拉踩,别怪朕不念旧情!”


李犇愁容满脸,笑意悲苦:“自刘德全一事后,奴婢便失了势,只有几人不忘奴婢提挈的恩情,肯出手相助。证据皆在他们手上,还请圣上派沈煜亲自去御马苑把人带过来。”


李犇直言要沈煜亲走一趟,若证据被毁,沈煜难辞其咎;若他潜逃,更是坐实罪名;若想多活几刻,沈煜唯有硬着头皮把人领来。


可早死晚死,还不都一样么。


李犇只怪当年手软,没把沈煜和他那个穷酸师父一道处死!自从这只臭虫爬到圣上身侧,一切都变了。


自己奉旨接管冲喜一事,还得仰他鼻息。自己筹划冰嬉讨圣上欢心,被他和那个小宫嫔抢了风头。他三言两语,招惹圣上猜忌药酒有毒,还害死了外甥。


李犇恨得牙根痒,总算收罗了各路证词,只待亲眼目睹沈煜被发落的那一刻!


圣上甚少理会李犇与沈煜的明争暗斗,可如今事涉嫔妃,他亦怒到青筋暴起,一把扼住白芷的脖颈,发落道:“沈煜你亲自去,若有半点差池,她即刻受死!朕的亲卫也会把你剁碎!”


那手掌厚重有力,像镣铐,白芷痛苦地大口喘息,她只能用余光去瞥沈煜,这人并无二话,得了吩咐径自而去,步履沉稳,像是去办寻常差事。


李犇俨然破釜沉舟,沈煜和平日一般无二,白芷在等待中倍觉煎熬,她必须冷静坚强,必须据理力争。思及此,她用贝齿不断咬住舌尖,用疼痛与麻痹感抗争,总要能说话才行!


不多时,沈煜已把一行人安然带到,圣上终于松开了白芷,她剧烈咳喘,眼前忽明忽暗,许久缓不过神。


众人垂头敛目,向圣上请了安,一个不起眼的小内侍神色张皇,仍在不住磕头,道:“参见圣上!参见圣上!”


李犇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才让他定下神:“别只顾请安,快把那晚的所闻所见悉数讲给圣上!”


小内侍连连称是:“启禀圣上,圣体违和那晚,奴婢随师父去取龙遗,回来的路上亲眼瞧见容嫔娘娘扮做宫女的模样,从……从流、流芳阁出来。”


圣上思忖道:“这么说你师父是刘德全?你当真看清了?”


小内侍垂着脑袋不住点头:“奴婢看清了!奴婢的师父也看清了!师父说自己人微言轻,连夜将此事告知了李秉笔,希望能由李秉笔呈给圣上。不曾想,师父他……那么快就被人陷害,又在路上被灭了口!若不是李秉笔把奴婢藏了起来,只怕奴婢也活不到今日!”


说到后面,他涕泪横流,趴在地上不住呜咽,险些要背过气去。


李犇继续道:“容嫔娘娘不但夜访流芳阁,自圣上病后,甚至白日亦敢派人来承阳宫递东西给沈煜!圣上身子不适,作为嫔妃不安分守己,做出这种引人猜忌的事,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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