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沉仍与镇长谈着未来镇北这里的发展规划,教育素质问题还是比较突出,镇长也发愁这问题。
两人说着就到了门口,许贺沉让镇长放宽心,该帮到的地方津耀一定会帮,镇长连连道谢。
明礼将车开过来,停在许贺沉面前。
许贺沉将要走,却又转过身对镇长说:“未来津耀在同江的扎根,还得靠政府多上心了。”
镇长哪里会拒绝:“你放心,为人民发展的事,政府都记挂着。”
“那麻烦你们,”许贺沉刻意思索一番,说:“不如今晚,我请各位吃顿饭,咱们算是提前庆祝同江摘帽了。”
“现在特殊时期,”镇长摆摆手,“容易误会。”
许贺沉轻皱眉,似是在考虑,几秒后,他给建议:“镇里不是来了记者团?也请上他们,记者团的钱,算津耀的。”
镇长在犹豫。
许贺沉再下一句话:“这局是私人局,多余的繁琐的排场咱们一概不要,只求一个好祝愿。”
镇长再一想,也对,记者团自打来了同江,他也没好好招待过,确实是说不过去,索性借花献佛,应了下来:“行,我待会儿就通知记者团。”
许贺沉应声,淡笑:“晚上再见。”
……
没隔多久,镇长回到休息室,喻唯熳开始采访。
将近两个小时,采访结束,喻唯熳正垂首整理稿件,镇长出声说:“今晚在祥和苑,镇政府做东,一来提前给同江办个庆功宴,二来招待你们记者团,喻记者记得通知其他记者们来。”
喻唯熳闻声点头:“好。”
到晚上,记者团来到祥和苑,一到包厢,刚一推门,喻唯熳发现许贺沉也在,他正坐在镇长身旁交谈,看到记者团进来,眼神隔着众人,落在喻唯熳身上。
这一眼对视,令喻唯熳开始怀疑起这饭局的发起人不是镇长,而是他。
众人拥簇,找位置坐下。喻唯熳进来时位置靠后,桌上空位没剩多少个。
或许是许贺沉坐在那里不苟言笑的压迫感让人觉得不自在,又或者是满屋除了政府的人之外,再就是喻唯熳看起来与这位许董亲密些,因此没人敢往他身边坐。
许贺沉默不作声,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还是镇长出来提了话:“喻记者快坐啊。”
于是喻唯熳自然变成了那个位置的专属人。
往他身边一坐,喻唯熳半边身子都是麻木的,只觉得背后一直有视线投射到她身上。
她更明确,这顿饭,十有八|九是许贺沉的主意。
菜备齐,镇长举杯,说了攒这局的目的,气氛热热闹闹,喻唯熳无心打破,抱以同样温和的态度,只是仍觉得不舒心。
酒桌上免不了喝几杯酒,只是许贺沉一筷子饭菜没动,这么喝,伤胃。
果然,没有几杯下去,许贺沉将明礼叫至身边,低声耳语几句,明礼会意走开。
喻唯熳无意去听,但还是依稀听到“暖胃”两个字。
她起身去洗手间,心情才随之舒展些。
经过前台,她听到明礼问服务员要了碗海鲜粥。
喻唯熳看他,他在许贺沉身边这么多年,竟不知道许贺沉有轻微海鲜过敏。
眼见服务员已经下了订单,明礼毫无动作,喻唯熳一步再挪不动了。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她上前:“你好,海鲜粥不要了,换成普通小米粥就好。”
又转头在明礼疑惑目光中开口:“你不知道他海鲜过敏?”
颇有几分质问语气在里面,很像许贺沉,明礼愣了愣,他确实不知道,这点是他的失职,看来这位喻记者是真的跟许董有些什么,不然怎么会知道他海鲜过敏,明礼随即解释说:“是我的失职,这点我不知道。”
“自从我之前组长出意外,我来许董身边才不到三年,这些事是我疏忽了。”
这事公司里人尽皆知,许董前秘书高辰松意外身亡,明礼作为高辰松带的人,自然会接替他的位置。只是订餐这种事,明礼虽已做过不少,但从来都是许贺沉做主要吃些什么,他只是遵照着去订,只记得他爱吃什么,却忘了他不吃什么。
喻唯熳一怔,他跟自己解释这个做什么。
随即又反应过来什么,说:“出意外?你说谁出意外?”
“许董之前的秘书,叫高辰松。”明礼诧异,“喻记者也认识?”
这话让喻唯熳足足消化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何止是认识,是太认识了。
怪不得,他换了秘书,怪不得,回国这么久,她从没见过高辰松。
喻唯熳忽然觉得浑身泛冷,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去世了。
下一刻,她却突然反应过来,许贺沉与高辰松是最好的兄弟,高辰松没了,那许贺沉。
没等她开口,许贺沉声音传至她耳中,“改天带你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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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镇长:我是无意中…当了把…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