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唐岁岁和宋安知说了些什么, 宋安知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唐岁岁身后。
这不愧是舔狗的最高境界!
霍齐最近老是请假,江已也许久没有看见他了,他都快忘了有这号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江已请温时青查查霍齐这个人。
但这人的资料一片空白, 什么也没有。
江已知道消息时有些惊讶, 倒是温时青说出可能性, 一片空白说明对方用的假名字,或者对方不是境内的人。
这事儿一直都悬在江已心上。
最近霍齐减少存在感,他才稍稍放下了心。
直到这周五时,江已放学打扫卫生, 回家晚了。
今天温时青有事, 来不了学校, 但是有保镖在,司机也在不远处等着。
江已一如往常地向停车的地方去,但路过校门口旁边的一条巷子口时,他突然听见一声闷叫。
呜咽声只出现了一点动静, 随后便消失。
江已脚步一顿, 余光扫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巷子。
燕京多胡同巷子,以前不觉得令人恐惧,如今却见那里头一盏灯都没有, 无端生了害怕。
那里面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江已登时便不敢往里看, 头皮滋滋滋地发麻,加快了脚步。
说不清什么感觉, 或许这里面确实是有些古怪, 但是江已并不想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他几乎可以说跑起来了, 但身后又传出了一声呼叫。
有些耳熟。
他的步子跑得更快。
四周十分的寂静,校门外的保安在门口打盹儿,此时已经过了放学高峰期了。
江已上车时才觉得呼吸过来了。
他猛喘了一口气,前面的杨助理见他跑那么快,连忙递给他一瓶水:“怎么了这是?”
江已摇摇头,神色有些难看。
如果他没有听错,那巷子里的声音是唐岁岁的。
并非是他对唐岁岁印象深刻,而是唐岁岁的声音过于独特,原文中描写他的声音像弱唧唧的小猫咪,嘤咛弱小,细而柔。
声线独特。
江已觉得自己不可能听错。
唐岁岁刚刚是在被人欺负吗?
这和江已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他知道唐岁岁不会死,他可是剧情里的主人公,他不会死。
江已甚至在想,若是他真的死了就好了。
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
可是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到庄园,江已神色还是有些恍惚。
杨助理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有些迟钝地答应了一声。
杨助理见他有些不对劲儿,也不好问,只给正在加班的温时青发了消息。
收到消息的温时青,此时正在开股东大会。
临时召开的股东大会,坐在上首的是许老爷子。
老爷子前段时间因为去洗手间摔了一跤,如今已是半边瘫了,他坐在轮椅上,嘴歪手颤。
目光死死地瞪着温时青,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温时青朝他淡淡一笑:“许懂事有话要讲,所以才劳烦各位急忙而来。”
各位股东纷纷一笑表示没什么。
许老爷子支支吾吾地张了张嘴,口水滴在他衣襟上,他怒瞪着温时青,咬牙切齿的:“我……我今日是……是来……来宣布,我将把名下股……股份转……转让给我孙子许慕城。”
这番话说得极其费劲儿。
各位股东听了个大概,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温时青倒是恭恭敬敬地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水,轻笑:“爸,慢点说,别急。”
在公司里,他似乎极其乐意唤许老爷子为父亲。
许老爷子憎恶地看着他,抬手将他的手上的水猛地打翻!
滚烫的茶水浇淋在温时青的手上,烫得虎口一片红。
温时青垂眸一扫,不以为意地一笑。
旁边的秘书瞧了,连忙递出纸巾。
他接过擦了擦,面向各位股东歉意一笑:“爸最近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大好,大家见谅。”
饶是知道温时青在许家伏小做低,众位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离谱。
这哪是伏小做低,简直就是不当人看呢。
在坐的股东皆是老人了,从许氏刚起步的时候就进了公司,和许氏一起打拼,大风大浪都见过。
但诸位也不是什么不懂感恩的人,如果没有温时青,许氏哪有今天。
即便是没人时,诸位也是以礼相待,对温时青保持着敬仰。
见许老爷子这个态度,大家也都沉下了眼,不开口,沉默着。
许老爷子不知道在场的诸位什么心思,他离开公司许久,空有股份在手,对公司的一切都不了解,更不知道整个许氏的血液已经被重新清洗了无数遍,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许氏了。
也不是那个唯他是尊的许氏了。
“咳咳咳,我会把……把股份转让给慕城,让他替我接管许氏。”许老爷子一鼓作气地说完这一通,口水含糊在唇间,整个人显得痴呆又恶心。